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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統領,我等應該怎麼辦?”陳到來到曹純身邊,開口問道。
“想必先生一定無事,傳純命令,隨純一通去尋找大隊人馬。”曹純安慰的說著,隨後策馬轉身。帶著白虎營的將士朝著遠方跑去。
再來說那杜塵,杜塵沒有絲毫的怠慢,為了以防萬一,杜塵親自率領玄武營殿後,而先讓其餘的曹軍押解這俘虜先行離去。杜塵這樣做是冒著很大的風險的,畢竟他不知道洪水會什麼時候衝下來,這也使得杜塵的內心十分的擔憂不已。
不過話雖如此,杜塵還是十分信任曹純,畢竟有曹純在。想必子和絕對能夠化險為夷的。不過杜塵剛剛這樣想了想,隨後他便聽到了轟隆轟隆的巨響。聲音很是壯烈,猶如千萬匹馬匹飛馳而過。聽到這個聲音,杜塵暗叫不好。這個聲音如此之大。顯然不是白虎營的將士能夠發的出來的。既然不是白虎營的將士,那一定是洪水無疑。
杜塵身邊的典韋以及高順顯然也聽到了這股震動之聲,隨後幾人都露出了一個驚恐的表情。縱然幾人身經百戰。但是面對大自然的無限威能的時候,一個人乃至幾百幾千人的力量都顯得太過薄弱了。
正所謂水火無情。在水與火的無情摧殘之下,任憑你有天大的本事。你也只能望洋興嘆。
“還愣著幹嘛,還不快跑。”看著有些發愣的高順,杜塵在馬背之上吼道。而隨著杜塵的這聲怒吼,玄武營的將士就好似脫韁的野馬一般,飛速的朝著後方跑去。
畢竟大自然是不分人的,它不管你是不是精銳,在它的眼中,什麼樣的精銳都猶如螻蟻一般。
好在曹軍的大部分將士已經壓著俘虜撤離,唯一剩下的便是玄武營以及杜塵的親衛隊。這些人都是曹軍之中精銳之中的精銳,所以體力必然異於常人。所以眾人跑起來卻是也比其他的將士跑的快,這也是為什麼,杜塵命令玄武營的將士殿後的原因。
雖然是潰逃,但是玄武營的將士並不覺得自己丟人,畢竟自己的對手乃是大自然,而不是人類。如果對手是敵軍將士,那玄武營的將士絕對無畏任何對手。但是如果對手是大自然的話,如果不畏懼那邊是奇怪了。
看著不遠處的山坡,所有的曹軍將士都見到了生的希望。只要自己能夠跑上山坡,想必洪水也沒有了作為。
雖然洪水威力無窮,但是它終究不會收到人類的控制,它終究會有黔驢技窮的時候。所以所有的玄武營將士跑到了山坡之上以後,洪水便沒有想像之中那麼富有攻擊性。
回頭看著身前的一片汪洋,杜塵只感覺自己冷汗直流。如果不是當時自己靈機一動,恐怕自己這幾千人便沉屍為魚了。隨後,杜塵又不禁對賈詡產生了一絲敬畏。
毒士果真不負毒士之名,他所用之計皆是狠毒不已。就拿這水攻來說,大堤掘開之後,他淹掉的不僅僅是自己的軍營,還是河流下游所有的村莊以及農田。此等毒計,恐怕也只有毒士賈詡才敢輕易使用。
站在山丘之上唏噓了一會兒,杜塵便帶著所有的將士離開。雨勢沒有停下來的樣子,所以站在山丘之上也未必會安全。所以,杜塵還需要另外尋找安全的高低,用來安營紮寨。
離開山丘之時,杜塵還特意命人留下記號,目的是用來引導白虎營的將士。對於曹純以及麾下的白虎營,杜塵倒是沒有什麼好擔憂的。雖然洪水還是爆發了,但是在杜塵的心裡,曹純一定有辦法轉危為安。所以,他倒是沒有多少擔心之色。
就在杜塵率眾離開不久,曹純率領白虎營的將士便來到了杜塵曾經帶過的那個山丘之上。曹純看到杜塵留下的記號之後。臉上頓時一喜,隨後便率領這眾人朝著杜塵記號標記的方向奔馳而去。
一片平坦的高低之上。杜塵正在指揮這眾人打造營帳,而就在這個時候。有人通知杜塵,說是白虎營的將士回來了。
聽到了這個消息,杜塵頓時送了一口氣。雖然他對白虎營的很放心,但這並不代表他不擔心。隨後,還未等杜塵說話,曹純便來到了杜塵的身邊。
來到杜塵身邊,曹純二話不說的便跪在了杜塵的跟前,隨後曹純開口說道:“罪將曹純,有負先生所託。還望先生懲罰。”
杜塵急忙將曹純扶了起來,開口說道:“我等平安無事,子和又何罪之有。此事由始自終便是由塵疏忽造成,此事與子和毫無關係。”
說完,杜塵繼續開口問道:“子和去而復返這麼久,莫非是出現了什麼意外?”杜塵提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如果曹純沒有阻止賈詡的話,曹純怎麼會去了這麼久才回來。
“此事說來話長。”曹純開口說道,隨後他便對杜塵說了剛剛發生的事情。隨後就命人將被俘的那個張繡軍的那個敵將帶了上來。
聽曹純說完,杜塵便意識到,曹純這次可能是捕到了一條大魚。對此,杜塵心中很是火熱。能過活捉賈詡。這是多麼令人不敢相信的事情。可是當曹純命人將賈詡帶上來之後,杜塵的心頓時涼了一半。
因為曹純命人帶上來的賈詡就好似一具屍體一般,看到日後的毒士。魏國的重臣賈詡居然是這幅模樣,杜塵還就真有些慌了神。
此時的賈詡身體冰涼。杜塵根本就感受不到賈詡的身上還有體溫。而且,此時賈詡呼嘯微弱。幾乎看不到他的胸腔在呼吸。如果不是曹純告訴杜塵眼前的這個人還有呼吸的話,杜塵一定就那他當作一具屍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