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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在後園與十常侍飲宴,諫議大夫劉陶,來到陛下面前大哭。陛下問劉大人為何大哭。劉大人說道:“天下危在旦夕,陛下尚自與閹宦共飲耶!”陛下問道:“國家承平,有何危急?”劉大人對曰:“四方盜賊並起,侵掠州郡。其禍皆由十常侍賣官害民,欺君罔上。朝廷正人皆去,禍在目前矣!”
這時,十常侍以張讓為首皆免冠跪伏於陛下面前曰:“大臣不相容,臣等不能活矣!願乞性命歸田裡,盡將家產以助軍資。”言罷痛哭。陛下很是生氣,怒氣沖沖的對劉大人說道:“劉愛卿,你家亦有近侍之人,何獨不容朕耶?”呼武士推出斬之。劉大人大呼:“臣死不惜!可憐漢室天下,四百餘年,到此一旦休矣!”
武士推著劉大人,正欲行刑。這時司徒陳耽看見了,想替劉大人求情,因此進入宮中來諫陛下曰:“劉諫議得何罪而受誅?”陛下對曰:“毀謗近臣,冒瀆朕躬。”陳耽亦曰:“天下人民,欲食十常侍之肉,陛下敬之如父母,身無寸功,皆封列侯;況封諝等結連黃巾,欲為內亂:陛下今不自省,社稷立見崩摧矣!”陛下很是疑惑,說道:“封諝作亂,其事不明。十常侍中,豈無一二忠臣?”陳耽以頭撞階而諫。陛下很是生氣,命令左右牽出,與劉陶皆下獄。
可憐劉大人與陳大人皆是朝中良臣之輩,這次死諫陛下,必遭張讓等人猜忌,會有殺身之禍。”
“納尼,這麼快,我了個去,你倆就不能晚幾天再死諫嗎?這下子有得玩啦。按照《三國演義》所說,下面就該是何進、張讓二人爭權奪利了!”杜塵聽了以後,張了張嘴,暗暗心道。
“思朗啊,你向來機敏,你說,如果叔父聚集朝中良臣之輩,能不能除掉十常侍?”
杜塵眼睛一瞪,不是吧?拜託,你不考慮自己,也要考慮考慮昭姬吧……
“無有勝算嗎?”蔡邕甚是失望,自嘲道,“叔父思量也無半點,只是眼看大漢敗落如此……痛哉!惜哉!”杜塵看著蔡邕,輕輕說道,“叔父,不必擔心,我觀那張讓此人無德,何進此人無謀,一山容不得二虎,我看這二人必會爭權奪利,我等只需靜觀其變即可!”“思朗,你又沒有見過何張二人,你怎會知大將軍何進無謀,十常侍之首的張讓無德呢?再者說了,他二人怎麼會有爭鬥呢?”
杜塵訕訕一笑,心中暗道:“見沒見過是一碼事,重要的是《三國演義》上面寫得妥妥的就行了。”
“叔父,這您就不用管了,山人自有妙計,我保證二人必有爭鬥,我等作壁上觀,看那兩虎相鬥。對了,叔父,你還沒吃飯的吧?先去吃飯去,吃完飯再講也不遲。”
“你呀,沒想到杜青藤那麼老古板的傢伙,居然收了個你這樣的學生,要是他知道你是這樣的,也不知道會不會被氣死?”杜塵摸了摸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飯後,蔡邕與杜塵走於後院之中,“思朗啊,昨日你的五步之內,百人不當,十年磨劍,一孤俠道;千里揮戈,萬眾俯首,四海江湖,百世王道;
天下皆白,唯我獨黑,非攻墨門,兼愛平生;
幻律十二,五調非樂,大道陰陽,無極太一;
蒼生塗塗,天下潦潦,諸子百家,唯我縱橫;
極樂天韻,魔音萬千。術以知奸,以刑止刑;
合縱為捭,連橫為闔。捭闔者,天地之道也,這幾句話可是驚呆了我,也忘記問了你學的哪家學說?”
杜塵沉吟片刻,答道:“回叔父話,我學的是諸子百家!”
“諸子百家?思朗,你可知雜而不精?”蔡邕似乎有點生氣,淡淡說道。
“呵呵,這到不會,叔父,你說,儒家學說是否就盡善盡美嗎?”
“不是嗎?”蔡邕摸著自己有些發白的鬍鬚,疑惑的說道。
“我認為不是,這世上,沒有一家學說盡善盡美,比如,儒家乃教化之道?”
“儒家乃教化之道?呵呵,那兵家呢?”
“禦敵之道!”
“法家?”
“御國之道!”
“墨家?”
“強國之道!”
“額,你這說法,倒是新穎,與那青藤老兒倒是一樣,不喜儒家。也罷,你且去吧。”
“是。”
在杜塵來到蔡邕家後,時光匆匆,一轉眼,兩月已過,在這兩個月里,又發生很多事。
當天夜裡,劉陳二人,被十常侍在獄中謀殺之。後來十常侍假以天子之手,封孫堅為長沙太守,討區星。不到五十日,便有捷報上報朝廷,江夏平。天子下詔,封孫堅為烏程侯;封劉虞為幽州牧,領兵往漁陽征討張舉、張純二人。代州劉恢以書信推薦劉備劉玄德見劉虞。劉虞大喜,令玄德為都尉,引兵直抵賊巢,與賊大戰數日,挫動銳氣。張純專一凶暴,士卒心變,帳下頭目刺殺張純,將頭納獻,率眾來降。張舉見勢敗,亦自縊死。漁陽盡平。劉虞表奏劉備大功,朝廷赦免鞭督郵之罪,除下密丞,遷高堂尉。公孫瓚又表陳玄德前功,薦為別部司馬,守平原縣令。玄德在平原,頗有錢糧軍馬,重整舊日氣象。劉虞平寇有功,封太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