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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戲忠便來到了杜塵的跟前,十分理所應當的便坐在了杜塵的旁邊,拿起桌山的一個酒杯,很自然倒了一杯酒,然後急不可耐的便一口喝了下去。喝完之後,戲忠還給郭嘉一個挑釁的眼光。
面對戲忠這十分無賴的表現,郭嘉頗有些不忿。而看到戲忠已經幹了一杯酒,郭嘉急忙的來到桌案前。一把搶過戲忠手中的酒杯,十分猴急的給自己倒了一杯,然後一飲而盡,隨後便露出了一個滿足的笑意。
看到郭嘉的表情,杜塵與戲忠不禁哈哈大笑。笑罷,三人相互的看了一眼,同樣流露出了一絲回味的神色。剛剛的種種行為,讓三人想到了當年在郭家莊的生活趣事,這然三人都不禁感慨萬千。
自從三人紛紛的離開了郭家莊之後,三人便很少有這樣的機會喝酒了。回想起在郭家莊時那快樂自由的時光,三人就不禁露出了一絲嚮往。不過當年的時光已經一去不復返,雖然此時三人都是位高權重,但是卻很難在找回以前的影子了。想到這兒,三人又不禁面色一苦。
“哼哼,這天氣陰沉沉的,下著雨我可管不了,不過嘛,在我的營帳之內,我可不許有人同樣如此悶悶不樂。”杜塵惡狠狠的說道,然後他扭頭對一旁的郭嘉說道:“對了奉孝,你剛剛承諾的下酒菜呢?”
“早便準備好了。”郭嘉微微一笑,隨後有懷中掏出了幾樣東西來,擺在了桌案之上。一邊放,郭嘉一邊開口說道:“要知道,我可是費了很大的心血,才找到這些東西的。”
看到桌上的酒肉,三人都是胃口大動。行軍幾個月了,自己一直都是風餐露宿。尤其是杜塵,他與士兵同飲同食,這讓所有的士兵都欽佩不已。不過這的確是苦壞了杜塵,畢竟士兵們吃的還是要差了很多。
接下來,三人便開始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如果這場面讓外人看到的話,一定會驚愕的掉了一地的大牙。要知道,無論是郭嘉還是杜塵,在他人跟前都是表現的溫文爾雅。就算是在賈詡程昱跟前,杜塵也都是顯得十分的有修養。
可是再看現在的杜塵,絲毫都看不出來,他的修養在何方。此時的他就好似流氓地痞一般,十分的沒有形象。而郭嘉與戲忠的樣子,比之杜塵也強不到哪裡去。
當三人差不多吃飽喝足之後,戲忠急忙開口說道:“思朗,關於水攻徐州城之事?”
“志才,你怎麼如此掃興,多好的情趣都被你給打斷了。”杜塵頗顯的不耐的“瞪了”戲忠一眼,然後又道:“在你眼裡,我便是這不知大局之人嗎?戰爭自然便會有犧牲,我不忍心葬送自己將士的性命,那也就只能對不起徐州城之中的百姓了。畢竟我只是人,不能做到任何事情都盡善盡美。”
聽到杜塵的話,戲忠頓時覺得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在大是大非之上,思朗還是非常的明確的。
“不過話說如此,我也不忍眼睜睜的看著徐州城百姓受苦,所以至於今後的發展,你便不要跟我商議了。此時已經全權交於文和搭理,如果孟德有任何的疑問,便叫文和去便好了。畢竟,對於水攻這件事,他比我熟悉多了。”說著,杜塵揮了揮手道:“今日就到此為止,我也有些累了。”
聽杜塵的話,郭嘉與戲忠相互的看了一眼,然後便紛紛的離去。他們透過杜塵的表情,真的看出來他確實有些累。不過倆人也能理解,所以什麼話都沒有說。
杜塵看著郭嘉和戲忠遠去的身影,微微的嘆了一口氣,喃喃說道:“唉,也許是我們的洪陽同學是處女座的人,過於追求完美了,導致了現在這個局面。”
第一百四十四章:明修
接下來的幾天,暴雨依舊沒有停止。而這幾天,杜塵便沒有出現,一直都在自己的營帳之中。而這幾日,杜塵麾下的賈詡也是許久都沒有露面,不知道倆人在忙什麼。
而在曹操的營帳之內,賈詡正一臉淡然的站立在曹操的跟前。而曹操這是帶著異樣的神色打量著賈詡,心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主公,這幾日暴雨,使得上游水庫已經蓄水完全,只要鑿開水壩,徐州城附近便會一片澤國。”賈詡面無表情的說道,好似此事個他絲毫都沒有什麼關係一樣。可是殊不知,如果真要鑿開大壩,那徐州城內的百姓不知多少會流離失所,不知多少會家破人亡。
而賈詡越是表現出這樣的表情,曹操對賈詡的興趣便越高。這樣的人,才是最適合的謀士。因為在他的眼中只有自己,為了達到目的,絕對會不擇手段,哪怕是犧牲百姓或者犧牲將士,都是在所不惜。為了勝利,他什麼事情都有可能會做到。
不過越是這樣的人,越適合在亂世活下去。因為為了能夠活下去,他們會儘自己最大的努力。
曹操點了點頭,然後開口說道:“既然思朗已經放權給你,那我也不會對此懷疑,你便大膽放手的去做把。”
“是,主公!”賈詡俯身施禮,然後開口說道:“還望主公能夠儘快撤離到高地,不然洪水襲來可就麻煩了。”
“此時我自有主張,你去忙你的吧。”曹操揮了揮手,示意賈詡離去。
待賈詡離去之後,曹操露出了一個別樣的笑容。隨後他自言自語的說道:“思朗到真是找了一個好部下。”說完,曹操便喚來了親兵,準備撤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