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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田豐這樣想,但是他如何敢在杜塵與曹操的面前表露出來。他定了定神,然後開口說道:“大人說笑了,如果不是曹軍的將士及時趕到,在下真不是會發生什麼事情。所以,又何來招待不周之說。”
“元皓這樣說。那塵便放心了。”杜塵點了點道。不過隨即,杜塵又開口說道:“最近幾日,塵一直抱病在身,直到最近,才有好轉。而下人為了讓塵安心靜養,私自將元皓前來拜訪塵的消息壓下。還望元皓不要怪罪塵才是。”
說著,杜塵還給田豐施了一禮,來表現自己的道歉很有誠意。
而田豐怎麼敢受杜塵如此的大禮。他急忙的扶住杜塵,然後誠惶誠恐的說道:“大人這樣說便嚴重了。按理說。此事還是在下的不是,明知道大人抱病在身,豐還去叨擾大人修養。”
田豐說這話的時候,心中很不是個滋味。雖然不知道杜塵所言是真是假,但是太尉府自己去了好些次,就算是沒用功勞也有苦勞。可是現在,自己卻要為自己的行為向杜塵道歉。
不過田豐也是心胸闊達之人,自然不會因為這樣一件小事而在意。畢竟自己還需藉助杜塵的幫助,只要說通了杜塵,那曹操那裡絕對不會出現什麼問題的。
“唉~~”杜塵長嘆一聲。然後開口說道:“前些日子,塵身染重病,整個許昌,無人能醫。如果不是神醫華佗出現在此,怕是塵再怎麼想與元皓暢談,也沒有這個機會了。”田豐聽到這,心中暗暗嘆息道:“難道在這個時候打擾杜塵與曹操的興致,那顯然是不明智的選擇。唉,怎麼辦呢?”
曹操為田豐準備的宴席十分的奢華,場面也是頗有氣氛。不過這一切對田豐來說,那絕對是異常的煎熬。畢竟,田豐來此是為了商議與曹軍同盟之事,可不是為了這奢華的宴席來的。
田豐的表情絲毫沒有逃過杜塵的眼神,杜塵看著田豐然後開口說道:“元皓這是怎麼了,難道宴席上的東西你並不喜歡,或是對我等的招待心懷不滿,為何我等皆融入其中,而唯獨元皓你獨善其外。”
聽到杜塵的話,田豐急忙起身。杜塵的話可大可小,如果自己一個回答不善,那引起來的後果可是頗為嚴重的。畢竟曹操親自宴請自己,而自己卻悶悶不樂,這不是在赤-裸裸的打曹操的臉。
不過田豐就是田豐,他沉吟了一下,然後一聲長嘆道:“唉~~大人有所不知,豐是在為我軍在前線奮戰的將士而擔憂,豐在此吃喝玩樂,而他們卻在遠方奮力拼搏,豐甚是羞愧啊。”
聽到田豐的話,杜塵便暗叫不好。他想不到,田豐的反應這麼快。本來一切話題都沒有往那個方向說,可是他卻可以硬生生的與之聯繫起來。看來這個田豐果然有些能耐。
不過杜塵隨即又以轉念,然後開口說道:“元皓憂國憂民,在這個時候還在擔憂前線的戰事,真是我等的楷模啊。不過縱然元皓擔憂又能怎樣,戰事遠在千里之外,元皓你又能起的到什麼作用。”
“在下卻是起不到什麼作用,但是大人你卻可以起到莫大的作用。”田豐沉穩的說道。雖然自己等這個機會等了很久,但是他依舊不敢太過的激進。
這個機會難得,如果自己不把握好的話,那接下來在遇到這樣的機會便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元皓太過瞧得起塵了,元皓都起不到什麼辦法,塵這種體弱多病之人又怎麼會對元皓你起到什麼幫助呢。”杜塵急忙推脫道。
不過田豐斷然不會放過這次機會,他見杜塵推脫便忙開口說道:“大人說的這是那裡話,只要大人你點一點頭,便能夠幫助我軍渡過難關。”
“元皓說笑了,塵是何種身份,塵的話能有這麼大的作用嗎?”杜塵訕笑說道。如今自己已經被田豐纏死,怕是除了這個問題田豐不會在說其他的。此時杜塵有些無奈,無奈自己剛剛太過突然了。
見杜塵一直在跟自己打哈哈,田豐頓時便明白了杜塵的意圖。很顯然,杜塵十分的迴避這個問題。雖然田豐不知道這是為什麼,但是田豐絕對不會讓杜塵得償所願的,杜塵越是不想談論此事,田豐便越會纏著杜塵談。
不過,既然杜塵在打哈哈,那自己不如直接將此事擺在明面之上,看杜塵如何應對。想到這兒,田豐沉吟了一下,然後便開口說道:“大人的話自然很有用處,大人試想。如果丞相與我家主公同盟的話,那對兩家的幫助將會是多麼巨大的。”
聽到田豐的話,杜塵微微一笑。看來,田豐還是太過著急。如果他繼續跟自己扯皮,自己或許不知道該如何應對。可是當一切都擺在明面上來之後,田豐卻是並不占據優勢。
“呵呵!”杜塵一笑,然後開口說道:“不知元皓可曾聽說過,遠交近攻這四個字?”
杜塵的一句話,讓田豐不知該如何對答。杜塵的這句話可以說是個人都知道,這麼淺顯的消息,何須用他人告知。遠交近攻乃人之常情,田豐怎麼可能不知道。
“大人,丞相與我家主公乃是至交,而公孫瓚不過一個野蠻人,想必大人也知道該如何選擇?”沒有辦法,田豐只能打起感情牌,畢竟此時的田豐沒有任何辦法去反駁杜塵的那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