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頁
那黃巾見一文弱書生衝來,心中一愣,待再看時杜塵,連忙長槍一擋,劍身磕入槍桿半許。這下杜塵就有麻煩了,本來就和杜彪練了一年武,力氣怎麼會大呢?如今劍卡在對方槍桿上了,頓時急的冷汗直冒。正在此時,一柄軟劍橫來,一槍刺入那黃巾頸部,解了杜塵之危。杜塵正要感謝,一見來人,頓時又吃驚又尷尬。“……”琴夕白了一眼杜塵,也不知道說什麼好,看著杜塵臉上的尷尬,心中暗暗有些好笑,妾身本來就說通曉武藝,你就是不信……嘻嘻……“咳!”杜塵咳嗽一聲說道,“果然很危險啊……”琴夕暗暗無語,分出三分心神護住杜塵,其餘用於殺敵。
只見琴夕身影漂浮,動作極為迅速,一柄軟劍好似追命繩索,僅僅一下,那對敵的黃巾便瞪眼倒下,著實厲害。
看著琴夕的樣子,杜塵心中頓時冒出一個想法:“我了個去,難道《秦時明月》中的赤練化身琴夕了嗎?但是,我也不是衛莊呀。”“真的好像赤練啊……”杜塵尷尬地感慨半句,看看左右,只見眾人皆在殺敵,唯獨自己干站在此處,臉上一紅,奔著一個黃巾去了。這下頓時惱了琴夕,琴夕每殺一名黃巾,皆要回頭看一眼杜塵,如今一看,自家夫君竟然沒了?頓時急的四處張望,終於發現了那個可惡的人,急忙趕了過去。杜塵現在已經明白,劍不是用來砍滴,而且自己的力氣也太小,怕是連琴夕也不上……咳!左右一張望,瞥見一名徐州精兵正在與一名黃巾死戰,杜塵暗暗上前,對著那黃巾背部就是一下,頓時後進前出,把那名徐州精兵嚇了一跳。“我……殺人了……”杜塵呆呆地抽回劍,看著地上那名死去的黃巾士兵,說不出心中是有何感受,有些空虛,有些恍惚,竟然沒有現一柄長槍沖他而來。叮!又是趕來的琴夕擋住了這下,秀目一瞥杜塵,怒道,“夫君!”杜塵頓時一驚,心想我這是在幹什麼啊?在戰場發呆?嫌自己命太長?歉意地看了一眼琴夕,杜塵照著剛才的做法,又是幫助一名徐州兵殺了一名黃巾。“杜先生勇武!”那名徐州兵一聲高喝頓時讓杜塵羞愧幾分。我去,我偷襲也叫勇武?毀三觀呀!城牆之上的徐州兵一聽自家主將身為文弱書生竟然也殺了幾名黃巾,頓時氣勢漲之又漲,倒是陶謙、方悅驚得說不出話來,唯恐杜塵有失。不過待方悅和陶謙殺到江哲附近之時,只見一名女子身行飄忽,手段高明,護在杜塵左右。細細一看,方悅頓時有些羞愧,那名女子的武藝怕是自己上去也討不得好。陶謙則是麻木了,這不就是杜夫人嗎?“杜小友不愧是奇人……杜夫人也是……”
話說陶應一人當先,率眾人取那引火之物,靠近黃巾軍井闌,燃起熊火,旁邊黃巾急忙圍攏,但當不得陶應武藝高強,真當是羊群遇虎,被陶應一陣好殺。看見第一座井闌火起,東門城牆之上徐州精兵紛紛叫好,擂鼓之聲更甚。陶應也是心中得意,暗暗心道:“如是自己像大哥一般處在老頭子身下,如何能像如今這般風光?”看著周圍精兵看自己的那種眼神,陶應有些飄飄然,大聲喝道:“黃巾軍不過如此,眾徐州兒郎,殺退賊軍,陶大人犒賞全軍!”“喝!”於是徐州士氣又是大漲,士兵勇武堪比黃巾。“我靠,你坑爹的吧!”城樓之上的陶謙差點鮮血噴出,用“杜氏”口語心中怒罵,不過當前之事以黃巾為重,只要能打退黃巾,陶府拿出點錢來,陶謙也不是不行,只不過,這也太坑爹了。方悅正在指揮弓弩手,看著底下陶應左突右沖,如入無人之境,心中有些羨慕,待看了一眼“奮勇殺敵”的杜塵,便立即將心態擺正,“弓手後隊!射!”這時的杜塵著實是遇不到幾個黃巾了,不但前後被護衛牢牢護住,而且琴夕還時不時地對其怒目而視,意思很明顯,你要再亂跑,哼哼!杜塵一頭冷汗,從來沒看出自家媳婦竟然這麼厲害……回想起後世那些關於家庭的詞語,杜塵不由有些心虛。以後果然是要聽老婆話了……聽老婆話有飯吃……琴夕巾幗不讓鬚眉,嬌喝連連,武藝高強令杜塵身邊的護衛面面相視,不知所措,本來他們還想保護杜夫人來著……這下可好……,按照杜先生的話來講,我了個去,我們是來打醬油的!
第二十六章:意向
此時此刻的徐州形式一片大好,反觀黃巾,雖然局勢被壓,但是士氣竟然不減,用那些簡陋的武器和徐州精兵拼個旗鼓相當,只是在防禦上就差得多了,徐州城牆上一通齊射,黃巾軍便有幾十人受傷,數人死亡。但是……黃巾一旦受傷,一旦知曉自己活命無望,竟然就會於徐州兵同歸於盡,看著徐州兵詫異驚恐的眼神,那些黃巾嘿嘿一笑,共同赴死。若論堅毅,若論戰力,黃巾不愧是眾軍之首,在遊戲《胡萊三國》中,劉備的虎賁勇,孫權的御林軍,曹操的青州騎是最厲害的三支部隊,其中,曹操的青州騎,便是收編青州黃巾軍所組的一支部隊,真當是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只可惜赤壁一戰,皆死於水火,誠然可惜!“第二座了!”杜塵在城牆上看著仔細,親眼看到陶應點燃了第二座井闌,只見那井闌搖搖欲墜,不時有黃巾弓手從上墜落,跌死於地面,踏為肉泥。這個場面實在是太面狀,杜塵看到激烈處不禁手腳顫抖,看著下面血肉橫飛,血腥之味飄散四處,遊戲中如何能見這種場面?底下的陶應已經點起了第三座、第四座井闌,但是身後的徐州兵卻已經寥寥無幾了,大多是衝散在了黃巾陣中,還有一些死於死前黃巾的反撲。正當陶應接近第五座井闌的時候,張燕策馬趕到,大喝一聲,“來將通名!”他剛才看的分明,這員徐州小將武藝之強不在那方悅之下,己方無有擋其之將。“嘿!”陶應嬉笑一聲說道,“小爺陶應,現為徐州……賊將看槍!”張燕見對方說著說著便殺出一招,氣地心中怒火直冒,橫劍一擋,頓覺手中一沉,心中暗暗警惕,這小將勁道甚大。陶應嘿嘿一笑,長槍一抖,槍尖如花,上中下三路點向張燕胸口,槍法醇正,著實不凡。張燕揮劍抵擋幾番,猛然瞥見一桿槍從下而上,頓時心中一驚,跳下馬匹。陶應一槍點斃張燕的坐騎,回身一笑,竟然揮身便走?張燕正在奇怪,忽然心中一動,看向一處,只見最後一座井闌之上烈火熊熊,不少黃巾將士在上苦苦抵擋,原來是在陶應攔住張燕的時候,他身後的徐州兵趁機點燃了井闌,雖然又是付出了許多條性命,不過總算是完成了任務,黃巾大勢已去!“汰!”張燕頓時明白了一切,氣得一劍擲向陶應。誰知陶應感到背後惡風一陣,回眼一看,也不驚慌,避開之時將張燕的寶劍拽在手裡,還高聲笑道,“寶劍不錯!多謝老弟了!小爺走也!”揮舞一槍一劍,殺回陣中,陶應領著殘餘徐州兵慢慢退入徐州城,反觀黃巾,士氣大落,不但沒了井闌,而且那些雲梯也多有被燒,上去的黃巾紛紛被守城精兵斬殺。張燕呆立半響,黯然一嘆,“某小看天下英雄也!”也不追趕,看著陶應進入徐州,“鳴金!”“……是!”趕來的護衛一到便聽到張燕的這句,一愣之後便應命向後。不多時,黃巾後陣傳開鳴金之聲,而後,眾黃巾攻勢一滯,隨後慢慢撤退。“呼!”杜塵暗暗鬆了口氣,下令道,“窮寇莫追!”終於結束了!杜塵看了看左右,待看到那些弓手拉弦之手血肉模糊,不禁心中有些堵,再看看那些半倒在城牆之上,身上插著箭支的將士,一種極為難受的感覺充斥心中,更別說那已長眠在戰場上的徐州精兵了。“將士們!”杜塵大聲喊道。眾人停下動作,看著杜塵。“我們打退了黃巾!”“喝!”頓時喝聲震天,原本因為戰友戰死而低迷的士氣一下子高漲了,是呀!那個攻無不克戰無不勝的黃巾被我們打退了!雖然知道那張燕只是暫時撤退,但是杜塵還是不準備將它說出來影響士氣,因為他知道,有些事,看透不說透,然而這個時候,就是要往好的地方說啊!那些不好的……只要主將心中記得、不可大意便是了。隨後,杜塵就開始尋找琴夕的身影,只見琴夕就站在他身邊不遠處,盈盈笑著看著杜塵。杜塵上前,心疼得擦去琴夕臉上的幾點血跡。“夫君……”琴夕一羞,輕輕說道,“那不是妾身的……”“我知道……”杜塵也不管城牆之上的眾多將士,徑直將琴夕抱在懷裡,“謝謝你的支持……琴夕……”隨即他大聲說道,“諸君!此戰,我們勝了!”“喝!哈!勝了!勝了!”聽到杜塵的話,那些徐州兵們紛紛喝彩,算是沖淡了一些死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