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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杵藥戲君 [本章字數:1431最新更新時間:2013-11-14 16:54:10.0]
崔剛語義先曰:“鳥盡弓藏,懷璧即罪,昔日之功便是明朝之過。朝中晉王等諸祟,密為薄情之謀。弟願率一軍殺入禁宮,誅晉王如屠一狗耳!若萬一不成,還兵烏鵲澤而王之,錢糧充優,十年不危。”崔義先嘆曰:“陛下未必負昔日舊臣,愚兄但求籬下一榻,以足徐孺、陳蕃之雅也。”崔剛進曰:“天下皆王土,屆時海捕之令發,何處能容兄之一榻?何不見韓彭之事乎?”義先曰:“天下久亂無主,民皆疲傷,我實不忍為一己之安危,使民再為潑湯之鼠!賢弟當稍斂傲氣、按兵束甲,勿令陛下生疑!”剛默然。
這日,晉王邀崔義先游金階寺,晉王引義先至姓氏壁,義先見壁列姓氏譜,景氏居首,信手寫曰:崔氏六朝先,王謝猶在後。落筆未幾,兩側龍虎衛突出,縛了崔義先。義先呼曰:“吾何罪見綁?”龍虎校尉趙必出曰:“汝書崔氏六朝先,無視君父之序也?”義先曰:“姓氏之序,在於自六朝以來之成例,非自吾出也。”趙必曰:“吾奉命察風,汝所為犯上之甚也。”義先笑曰:“高帝奏凱,韓信就誅。光武平蠻,馬援見讒。天道已逝而不察,取死宜矣!”獄中問成謀逆。太祖令將崔義先賜死獄中,像懸麟閣,妻發章台。崔剛聞之,著錦帶劍入宮,龍虎尉趙必曰:“大烈宮禁去劍而入。”剛怒曰:“胡虜之犬,在此狂吠。”拔劍欲斬之。晉王在側曰:“殺此閹賊,有污將軍之劍,大烈既立國,不比草莽時,當釋劍面君。”剛去劍,遺於階下,正衣而入。崔剛奏曰:“吾兄大功於國,何系之也?”太祖曰:“崔相國擅書崔氏之榮,耀於君姓,是以犯律。”剛起曰:“崔氏之尊,乃六朝共識之。非一人之訛也。”太祖大怒曰:“既尊崔氏,要朕何來?”令縛剛,剛奪殿戟投帝座,傷其趾。帳衣武士擁上,亂刀砍死崔剛。崔義先、崔剛既亡,諸侯如無脊之龍,皆罷回藩國。太祖竊喜之。
一日,太祖忽感足疾,命厲皇后搗藥敷之。此時晉王入,見厲後玉手捉杵,笑曰:“但聞昔日吳剛搗藥,今朝嫦娥執杵,不知今宵風月幾何?”厲後舉藥杵戲擊之,晉王攬諸懷中,笑曰:“只聞嫦娥以琵琶弄人,卿舉斧欲伐桂乎?”厲後笑曰:“怎知吳剛杵不能反擊其主也。”二人相與嬉笑。太祖覺之,潛聲而窺。晉王笑曰:“皇兄只知殿上事,吾卻知嫂裙中事也。”厲後對曰:“裙中汝盡知之,朝廷之上何時能作閨中也?”晉王曰:“嫂付鳳軀於某,安敢旦夕不念乎?他日嫂必逞鳳飛之願也。”太祖不禁大怒曰:“穢婦敢欺朕如此。”支病批厲後之面,厲後繞柱而走。太祖拔劍,晉王亦懼。厲後叱晉王曰:“皇叔何不行大事也?”晉王無劍,取藥杵在手以迎之。太祖猛刺,劍入柱深不能出。晉王踢翻太祖,太祖倚榻曰:“汝敢弒君乎?”晉王笑曰:“臣自局陽以來,目無君久矣。”太祖曰:“朕賜汝免死券何如?”晉王曰:“陛下予奪之間,券之免死,不過貽笑耳。”太祖曰:“吾禪位,能全身否?”晉王對曰:“一帝立一帝滅,陛下自度之。”太祖曰:“願入沙門,可乎?”晉王對曰:“熊膰未熟,以待外救乎?”晉王掣藥杵,猛擊帝首,血濺羅帳。須臾晉王更衣出。攜厲後大聚百官於金殿。訛言太祖暴斃。即日登位,詔填烏鵲澤。管州之民不堪,紛紛入澤,中原復大亂。各鎮諸侯引兵來窺。神都內亂。
隱士壺丘松適遊方山,遠眺神都,松曰:“烈帝嘗設誓,願與群臣共享國祚,此言如昨。不想王翦灞上論秦王之寡恩,果應於此。胡、狄雖鄙,不知禮儀,卻天性率直可愛,無我漢家做作、機謀。大烈帝國,忽興忽衰,出人意料,昔日賈長沙之痛責暴秦,時不能解,今觀信矣!”酹酒於地,深祭烏鵲澤舊人,後飄落至登州,遂絕跡海上。
《再扶漢室》至此擱筆,讀者可直指其繆處,筆者成剛不勝感激之。
《再扶漢室》回目版
第一回 擲杯府將弒嗣帝 晉國烽煙護神器 [本章字數:3967最新更新時間:2010-06-24 18:38:49.0]
《再扶漢室》是我用古白話文寫作而成,雖然在總體篇幅、藝術手法上尚不可能與《三國演義》相比,但卻是一部絕對向羅貫中前輩致敬之力作。我個人認為“再扶漢室”是一種對仁政、“仁”的一種嚮往和追求。
我的家鄉高淳下壩地處“吳頭楚尾”,伍員伐楚所開之胥河靜靜地流淌了兩千多年。吳太伯讓國的美德使他在《史記》中,列在了世家的第一位置。我很自豪生活在吳音濃郁的尚武之地。從我家下壩糧管所向西不遠就是下壩船閘,那裡曾經出土了一頭大鐵牛,可能與古代測量水文和祈福、鎮妖有關,也是我創作“泗水神鼎”等一些故事的靈感來源。
書中人名都是有來歷的,不能一一細述了。各人的解釋也不一樣,就像我的名字成剛,有人戲稱曰:成事不足(成),剛愎自用(剛)。哈哈,對於這種解釋,我倒是很受用啊。
好了歡迎大家提出批評指正,成剛這廂有禮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