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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如下:
各位書友,在下成剛一介寒微、一腔沸血,游遜於鄉中,日觀故津,追慕吳、楚鏖戰之逝事;夜感金風,泛思伊、洛數番之播亂。輾轉難寐,一股干雲豪氣難散,皆聚於筆端,不得不發,遂披衣燈下起筆《再扶漢室》:
匈奴踏破漢世界,
永嘉南渡晉神器。
虜奴基太鴻白身起,受命漢室,征討不庭、力吞八荒,其勢漸隆、其羽已豐,遂背漢,假天命自立,國號大磐,親驅十萬鐵騎南犯,傾覆漢畿七廟、遷寶鼎,絕先帝之祀、毀三皇禮樂。
基太鴻卻慕漢疆榮華,遂都練陽,號為神都。各位讀友:此神都乃本小說之地名,非李唐、武周時之神都洛陽也,其地約在今日河北邢台之方位。
基太鴻是為磐太祖,鴻尚賓禮諸夏。然磐太宗即位,大殺漢人,禁漢人從軍、焚兵器、封禁關陘、搜簡羽書。
真箇:
胡塵蔽漢日,
亡國咽野薇。
誰能仗三尺,
投我漢家麾!
磐僖帝達即位,立長子基太瑾為太子,封次子基太至為極王,三子基太都為晉王,四子龍、五子虎為列侯。極王聞之不悅,陰蓄死士、招納奇才。隆州人張明叔來投,為幕僚。青州人周近聘為府將。張明叔,字元光,機謀無窮。堪比呂望。周近,字子邇,少有膂力,拔株扛鼎。極王厚禮相遺,結好晉王基太都,龍、虎二弟皆蟻附之。
僖帝崩,丞相林德維素有忠心,恐極王造亂,於帝櫬前擁立太子,是為惠帝,改元天法,惠帝袞冕親政,下詔定位。極王大驚,謀於張明叔。明叔笑曰:“王勿憂,王來日宴帝於方山,王來日宴帝於方山,臣與周近帥刀斧手百人,聽王擲杯為號,就席斬之,又使晉王都脅百官,王即帝,大事可成。”極王大喜,邀帝。陳後曰:“極王素忌。陛下,今無故請飲,當慎之!”帝笑曰:“弟雖怨朕,手足情深,假此宴可洗昆仲之爭,卿勿憂!”後暗暗垂淚。
這日,極王大宴方山,帝從二黃門幸。坐定,極王舉杯曰:“弟有一言,不吐不快!”帝曰:“卿有言,但言無妨!”極王曰:“陛下可知太伯、季歷之事!”帝驚曰:“卿欲何為!”話音未落,極王擲杯,刀斧手擁出,帝欲走,周近斬帝於席上,砍死二黃門。極王回京。詐稱帝暴死,於舊宮即位,改元大治。以龍、虎為左、右丞相,都為太尉,張明叔為太傅、周近為大將軍。
新帝集百官於金殿,令林德維草即位詔。德維抗聲曰:“汝弒君自立,乃反賊,人人得而誅之!“揮笏欲打。新帝大怒,叱武士推出斬之!忽階下大呼曰:“大道既喪,綱倫盡崩,諸君可上殿殺賊!”眾視之,乃御史杜鶴、司馬鄭德布,衷甲拔劍,飛階直上。新帝走避,杜御史一劍刺空,劍入御座,兩廊甲士皆驚!
杜、鄭圈住新帝,情勢正危,基太都力拔殿柱,擊飛二人長劍,殿柱一失,滿殿灰飛。杜、鄭二人劍失被執下,新帝欲使降之,二人大聲曰:“我等清流名俊,皓白天下,今死於舊主,無愧竹帛也!”新帝大怒,令陳鼎烹之!鴆殺陳後,百官震懾,帝令大宴三日,天無雲而雷,帝大怒曰:“此向兆?”內侍戰抖不能答,帝盡斬之。
絳州刺史黃天無聞極王弒君自立,乃召帳下諸將計議。長子黃驪出曰:“帝無故遭害,父當起兵誅殺反賊,直入都門擇賢而立,匡正皇室!”天元嘆曰:“吾孤掌難鳴,如之奈何!”忽報并州刺史士吉光來訪。天元出迎,士吉光頂盔貫甲,佩劍玉帶,目如二炬,虎熊之軀。天元曰:“使君何至敝邑?”
吉光曰:“極王弒立,神人共怒,吾欲討之!”天元曰:“舊帝懦弱,不如新帝遠甚,極王果決,堪為人主!”吉光按劍怒曰:“汝助反逆,吾當殺之!”黃驪叫曰:“使吾誤矣,吾父亦有討逆之心,恨無人相應,故戲耳!”士吉光大喜。天元曰:“公乃晉地世卿,願伏首聽令!”推辭一番,士吉光自立為討逆大將軍、并州牧、假節鉞,以黃天元為大司馬、共贊軍機。大起晉地軍十五萬殺奔神都而來。
新帝得位後,不理朝政,惟縱於聲色。令內侍趙必搜求美色以充後宮。又濫作大刑,宮人震懾。群臣莫敢直諫。晉亂傳入後宮,帝大怒,令大將軍周近討之。近起禁軍五萬迎敵於綿山。吉光聞之,大笑曰:“大磐休矣,吾軍三倍於彼,彼何能為?”天元諫曰:“公切不可小視周近,此人膂力過人,且張明叔詭術多端!”吉光曰:“吾勿自墮銳氣,吾視其如草芥,來日必滅之!”
天明,二軍對陣於綿山之麓。吉光佩劍貫甲,立馬於陣前,左有黃天元,右有士吉射。吉光鞭指近軍,笑謂天元曰:“此腐草烏合耳,何稱勁旅?”周近出馬,以槍指曰:“汝乃士氏否?”吉光笑曰:“然。”近大叫曰:“趙因何在?”因挺刀直取士吉光。晉陣上黃驪殺出,敵住趙因。近大怒,揮槍取驪,吉光橫槍攔住。
四將正斗間,晉陣大亂,黃天元揮刀彈壓。人報糧草、營盤皆被焚盡。天元、吉射急來救。火光之中,張明叔親提一軍至。士吉射揮刀直取明叔。明叔手一揮,矢發似蝗、石擲如雨,晉軍大敗,衝動吉光陣腳,吉光大驚,虛晃一槍,撥馬便走。少時天元、吉射找著,晉軍退守晉陽,近軍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