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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外星人和人類相互擁抱的情景感人,而其後果或許是個悲劇,外星人比我們想得長遠。就像行俠仗義,占山為王的綠林好漢一樣,他們口號很響亮,替天行道,除暴安良,殺富濟貧,說得好聽,其實則不然。私心過重,是人類的劣根性,尤其是這些江湖盜匪,所謂的改天換地,無非還是為自己著想,即便掌握政權,也不會為民眾謀福利。如今說的山寨,最早的出處來自於揭竿而起者,總是標榜境界不一般,實則骨子裡壓根沒有雄心抱負和長期規劃。不僅山大王目光短視,平民百姓也有心胸狹隘的人,這座城雜貨店掌柜,就人品差勁。

    他賣東西從不給足分量,缺斤少兩,我懷疑他是後世商人的鼻祖,我們都對他咬牙切齒,痛恨不已。他屬於壟斷老闆,只此一家,別無分號,所以人們購買日常用品,必須到他店裡來。高路是位年輕後生,住在我家附近,他平時喜歡讀書,我已是重返古代的知識分子,偏愛結交書生,高路是其中之一。高路家境窘迫,沒有多餘的錢買燈油,古人使用青油燈,燃料是易耗品,需要經常補充。那個勢利老闆總諷刺挖苦高路,還不給他賒帳,高路對此無可奈何。我想替高路打抱不平,自己又不便出面,就為他想辦法,給高路出了一個餿主意。

    那天,高路去買油,穿了一件破棉襖,白花花的棉花綻露在外邊,此時還沒有入冬,路人均感詫異。高路手裡拿著一枚銅錢,走進店鋪大聲嚷道:我不小心把錢掉油缸里了。說完,高路在油缸裡面一通摸索,等他找到銅錢,又改變了想法,不打算買油了。老闆望著高路離去的背影,琢磨了許久,方才明白過來。高路經我指點,用棉襖浸透了大量燈油,老闆只有暗自憋氣,不好發作,他全身發抖,差點被氣得背過氣去。我一直在思考,究竟需要什麼樣的女人?其實很簡單,求異,這裡不是指異性,而是不同處,女人太溫順,反倒沒意思。  

    (七十八)

    我的前妻逆來順受,像塊麵團,軟弱無骨。貂蟬是接受禮法教育的女子,雖然心靈手巧,但還沒學會放任撒野。我娶的第三位夫人達瑪,渾身散發野性的光芒,而她又過於極端化,女人像她這個樣子,完全陰陽顛倒,失去女性的柔美。最能體現女人韻致的是黃娟,擅長運用手腕,撒嬌,另有一種蠻橫的味道。黃娟敢於向我發起挑戰,跟達瑪不一樣,達瑪那是支配占有,我處於從屬地位,根本沒有話語權。相比較而言,黃娟更為性感,別有風味,我不顧一切地追求她,皆因男人的本性。女人呢?更看重浪漫情調,我沒有誇張,的確如此。

    至少黃娟就是這樣的女人,她喜歡喝檸檬茶,中西合璧,極具優雅氛圍。檸檬茶苦中帶甜,類似多味的橄欖,又不盡相同,我品嘗過後,方知此中的奧妙。女人外柔內剛,恬淡如菊,才最為受用,貂蟬正是典型代表。貂蟬沒有孩子,我提議收養一個,貂蟬托人找了名女孩,她叫小不點。小女孩眉目清秀可愛,是沒爹沒媽的孤兒,開始時有許多壞習慣,比如不講衛生,固執任性。在貂蟬的**下,小不點養成有規律的生活方式,我也對她呵護有加,很像溫暖的家。一年後,小不點長成乖巧小姑娘,面色紅潤,頭髮烏黑,我倆極有成就感。

    我身為謀士,所得俸祿僅能維持兩人的開銷,多出個小不點,我開始覺得日子捉襟見肘,難以為繼。為了創收,我想再開闢第二職業,組織會議,從中漁利,起初還有所斬獲,後來這一招就不靈了。我又另覓良策,自己脫胎換骨,已然成為文人墨客,乾脆為他人寫奏摺,寫春聯,代為捉刀,總之一律全收,來者不拒。這次果然奏效,原來我那個借開會投機取巧的歪點子,只適用於現代社會,古代根本不管用。谷春光是江濱市的另類人物,他白手起家,這點跟我相似,賺得第一桶金,說起他,還沾我的光,他是著名的吃白食的專業戶。  

    我們房地產業隔三岔五舉行招待會,谷春光常常混進來,撈了一票,膀不搖,身不動,坐收五百元的紅包。他不停地穿梭往返於大小聚會,獲取的禮金小具規模,另有高檔紀念品,洋酒,景泰藍工藝品之類的東西。谷春光總結了會蟲這一行的入門條件,首先必須消息渠道眾多,對市場調查有個初步的估算,才能知己知彼,無往而不勝。其次,姿態要儘量低調,不會讓人起疑心,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渾水摸魚,取得成功。關鍵的一點,具備平穩的心態,儘管內心有些忐忑不安,臉上萬萬不可表露出來,面不改色心不跳,方為此中的高手。

    幾年前,樓市火爆,谷春光註冊了自己的GG公司,他當上老闆,大肆招聘冒牌記者。這些應聘者的薪水,不用谷春光自掏腰包,收入來自各處趕場的收益,他從中提成,每月有幾十萬元的進帳。隨後房地產走入低迷,各種名目的發布會適逢蕭條期,谷春光失去一塊鮮嫩可口的肥肉。後來,我們制訂措施,嚴密防守,堵住缺口,斷了他的後路,谷春光最終偃旗息鼓。另一位江濱市名人,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他叫葛良,是蜚聲影壇葛優的弟弟。其實他倆並沒有親緣關係,葛良是在扯虎皮作大旗,為自己借勢生威,估計哪裡都有這樣的人。

    葛良仿效領袖語錄,編出筆桿子裡出大錢,不過他的確有一套。他不僅會舞文弄墨,還是個萬事通,鋪開諾大的關係網,延伸到各行各業,均是他的主顧。我文化水平低,鄭川來之前,每逢寫發言稿,我會親自登門造訪,求葛良代筆。文字的價值不可小覷,上萬元的潤筆費,他笑稱為別人作嫁衣,我暗地裡管他叫槍手。葛良常對我說:我比不了洪老闆,坐擁金山,我是半年不開張,開張吃半年。他無本萬利,單憑腦子掙錢,這方面比我強。葛良的應酬飯局排滿了日程表,益處甚多,其一是填飽肚子,更主要是廣交朋友,為客源鋪好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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