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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運格外垂青我,我仍不滿足,其實生活並沒有愧對我,而是我和所有同類一樣,貪婪之心肆意擴散,慾壑難填。做個總結,對的時間,遇見對的人,是一生的幸福,可惜我沒有這份福氣。對的時間,遇見錯的人,是一場傷心,比如我的前妻就是這樣。錯的時間,遇見錯的人,是一段荒唐,我和黃娟正屬於這種情況。錯的時間,遇見對的人,是一世的嘆息,我與貂蟬分屬不同時代的人,天天相伴,卻不可能有完滿的結局。如果用有緣無分來說明我和貂蟬的關係最恰當,她嘴上喊我哥哥,卻有意跟我保持間距,好女不嫁二夫,是她的想法。
貂蟬是傳統的女人,堅守封建倫理,她不願委身於我。在我眼裡,貂蟬依舊是那個明眸皓齒,清純天真的女子,極像聖潔的雪蓮,玉潔冰清,而又輕柔嬌媚。通過幾年的苦讀,我已經今非昔比,脫胎換骨,變成滿腹經綸的騷客文人。我多次在貂蟬面前大發詩興,不過明顯有現代詩歌的痕跡,我說,葉子飄落,是因為樹枝的絕情,還是因為勁風的不舍追隨。貂蟬眨動會說話的美目,淒楚地苦笑,似懂非懂,也許是她裝糊塗。估計多數男人都有貪戀美色的傾向,我這個大老闆就是活生生的例證,古代的男人也不例外,劉備正是這樣的人。
劉備和孫尚香成親以後,天天泡在蜜糖罐里,與新婚嬌妻共赴巫山雲雨,淡忘了他的宏圖遠景。其實此乃孫權的計策,他讓劉備沉溺於風花雪月之中,盡享浮靡奢華的一時愉悅,樂不思蜀。趙雲眼見情形不妙,他拆開諸葛亮封存的第二則錦囊,果然軍師有先見之明,早已料到這種局面。趙雲向劉備坦陳利害關係,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主公應做好長遠打算。劉備被趙雲的一席話所點醒,從玫瑰色的綺麗幻夢中跳出來,原來是孫權布下的圈套,劉備險些誤入陷阱。劉備跟趙雲密謀,趁早脫離這個是非之地,以免夜長夢多,再生出不測事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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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七)
劉備對孫尚香道出去意,古時候的女子多麼強勢,也不會離開夫君,孫尚香決定隨劉備一同出逃。孔明先生最後的錦囊妙計,是要劉備和盤托出此事的原委,劉備依計而行,孫尚香更堅定了跟劉備走的決心。一行人匆匆回返荊州,東吳追兵趕到,孫尚香喝退東吳官兵,劉備等人又繼續開拔。孫權豈肯就此罷手,又派大部隊火速攔截,眼看著劉備命懸一線,將被東吳大軍包圍。劉備抵達江邊,望見了救星諸葛亮,帶領船隊前來接應,眾人舒出一口氣,終於脫離了危險。不想周瑜事先做好安排,在江岸沿線設下埋伏,圍追堵截,大兵壓境。
還是諸葛亮的謀略技高一籌,分三路兵馬和周瑜對壘,周瑜病體未愈,力不從心,敗下陣來。東吳將士像是丟了主心骨,無心戀戰,且戰且退,朝著戰船回撤。諸葛亮按照原定計劃,吩咐所有的士兵異口同聲高喊:周郎妙計安天下,賠了夫人又折兵。周瑜接連遭受重創,元氣大傷,又自感技不如人,多次敗在老同學手下,他惱羞成怒,舊病復發,大口吐血,昏死了過去。我想起自己的糗事,比周瑜也強不了多少,那時我在建築業剛有起色,新買了私家車,首次上路就闖了禍。天色擦黑,我經過立交橋,有人橫穿馬路,與我的車親密接觸。
我初學會開車,駕駛技術還不熟練,碰上突發事件,我措手不及,把油門當作剎車,麻煩可就大了。前面的人影像半截鐵塔一樣,在空中飛行了一圈,轟然倒地,最後躺在十幾米以外。我嚇傻了,等我明白過來,車禍已然發生,無法挽回,我和同行的大海將那人送進醫院。我們看清他的面貌,都驚呆了,是老萬,銀行的信貸員,好在傷勢不是很嚴重,只傷及皮肉,人沒事就行。我推開病房門,向老萬賠禮道歉,我特意準備了紅包,算是賠償費,以前送過他,是賄賂。我一連迭聲說對不起,老萬像狼一般嚎叫:我招你了,往死里整我。
我不敢插話,乖乖聽他責罵,老萬還是不依不饒:大街上這麼多人,你怎麼偏偏跟我過不去?我連屁都不敢放,大海上前打圓場,好說歹說,老萬才語氣緩和下來,說我忘恩負義,恩將仇報。我啞口無言,再如何解釋,我也講不清這倒霉事。要說老萬也挺可憐的,和我同病相憐,不同之處是黃娟婚後背叛了我,而他老婆則是在老萬毫不知情的時候懷上孩子。老萬兩口子是大學同窗,他老婆原是他的夢中情人,卻被一個小白臉追到手,他自感是情場上的敗將,沮喪至極。小白臉出國深造,老萬等來機會,充當護花使者,兩人如願締結連理。
就在他們結婚前夕,小白臉回國來找老萬的未婚妻,兩人有一整天單獨在一起。後來,他們生下女兒,老萬一直懷疑是小白臉的傑作,去做親子鑑定,果然他和女兒沒有血緣關係。老萬離婚了,家庭支離破碎,他形單影隻,成了孤家寡人。現代的男女,都存在情感危機,稍不留神,便成為多元亂愛的犧牲品。所幸的是,我返回遠古,與貂蟬勝似人間無數金風玉露的相遇,是我最大的慰藉,也是我千年凝望換來的一次回眸。貂蟬愁悶時,我千方百計逗她笑,她綻露笑顏,終於破涕為笑,貂蟬用纖纖玉指點著我的鼻子,此時我覺得十分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