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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我和貂蟬呢?到底是什麼樣的感情?我說不清道不明,特別微妙,不單純是兩性引誘,這種傾國傾城,風情萬種的女人,人見人愛,我只是其中的一員。我的視線變得模糊,陷入混沌之中,眼前的貂蟬隊伍在壯大,分明是美女如雲的娘子軍。我大腦暈眩,意欲起身,可站立不穩,腳步踉蹌。貂蟬妹妹見我醉得一塌糊塗,趕緊用纖蔥玉手扶住我,我猛然發覺,自己已經大汗淋漓。外面大雪紛飛,風聲悽厲,貂蟬攙著我的臂膀,步出酒館的門。冷颼颼的風抽打在我的臉上,而我的額頭仍然熱汗直淌。
我忽遇冷風,酒醒了一半,但是我的五臟六腑被酒精燒得燃起烈焰,胃裡的酒菜上涌,隨即狂吐不止。貂蟬絲毫沒有表現出厭惡的神情,依然攬著我的手臂,落落大方,而又不失關心的姿態。我對她佩服得五體投地,不但酒量大的出奇,而且舉止端莊賢淑,又極盡體貼之意,恰到好處,冷暖適度。等到我們回歸學校,老先生正在駐足校門口,情況不妙,貂蟬抓緊我胳膊的手也在微微顫慄。最為慌張失措的是我,剛剛蒸發掉的熱汗,又被冰涼的水珠所取代,我和貂蟬想法一致,知道自己理虧。
我們想要繞過老師,走向集體宿舍,老先生伸開雙手,擋在前面,嘿嘿冷笑兩聲,眼神盡顯嘲諷的意味。老師下達了逐客令:你們不用進去了,總部已經把你倆除名,召回還要浪費飼料,大道就在你們身後,自謀出路吧。周瑜就躲在老師的側後方,衝著我們做鬼臉,諸葛亮在另一端不住地搖頭,表示惋惜。貂蟬一臉凝霜,撂下一句話:我們走,誰稀罕這個破地方。我也不甘示弱地說:我早已膩煩了,就是浪跡天涯,總比留在這裡活受罪強。說完,我們向遠處跑去,將眾人的訕笑聲拋在身後,一直消失在小路的盡頭。
巨蟒驚魂[本章字數:2723最新更新時間:2011-09-02 19:50:2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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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走遠以後,貂蟬滿是愧疚地說:我一時興起,讓你受連累,亂世英雄的夢破滅了,今後你有什麼打算?我還沒有想過自己將何去何從,條條大路交錯縱橫,然而卻撲朔迷離,步步驚心,危機四伏。我對貂蟬的歉意不置可否,倒是今後的出路堪憂,我無奈地搖了搖頭,那邊貂蟬也犯愁了。對於我來講,前景就像放飛的風箏,心向神往而又遙不可及。貂蟬的雙眸晶瑩透明,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她的眼角眉梢都會說話,傳情達意。我隱約讀懂她心底的落寞,雖然她宛若翩翩飛舞的蝴蝶,光彩照人。
貂蟬嫣然含笑的模樣極富韻味,用時髦的比喻,恰似水蓮般不勝嬌羞。貂蟬像枝頭上一枚熟透的果實,在霞光照射下,閃爍光澤。這時,一股越過曠野的山風吹來,拂撩貂蟬柔美的髮絲,天空的雲朵純淨清澈,輕盈空靈。我和貂蟬走在碧綠如茵的草地上,似乎又回到遙遠的初戀時光,心湖泛起陣陣漣漪。貂蟬仰著可愛的笑臉,問道:你喜歡我嗎?我心中的喜悅之情悄然綻放,點頭算是作答。開滿花香的原野,鐫刻著有關青春歲月的記憶,我和前妻的戀愛,根本沒有浪漫情調,可畢竟是我最早鮮花一樣的戀情。
我與貂蟬四目交匯,兩雙手不自覺地牽拉在一起,貂蟬巧笑倩兮,妖嬈迷人,我如同置身於縹緲的海市蜃樓。廣袤的天地間,只有我倆相擁的身影,結冰的湖畔,見證了這一切。以現代人的思路,我和貂蟬一定順其自然地跋涉洶湧的河流,共享魚水之歡。然而確實想錯了,古人極為單純,全無如今那些亂糟糟的腦筋急轉彎。古時候的女子,普遍遵循傳統禮教,恪守三綱五常的婦道,臨到洞房花燭夜,才可有肌膚之親。除非賣笑的青樓娼妓,或者極個別的**,幾乎所有女人都守身如玉,從一而終,不敢有逾越之舉。
貂蟬也一樣,出生於戰亂年代,她自幼所受的教育,是一生的行為指南。我和貂蟬只有最簡單的牽手動作,脈脈含情,款款對望,這已經超出當時男女授受不親的禮法範圍。古今男女之間關係的進展速度,有如天壤之別,古代是龜速,或是蝸牛爬行一般的速度。我們現在經濟發達,科技進步,原子彈爆炸,火箭上天,兩性的交往也借勢飛躍,堪稱神速。事實上,古代和現代的兩種做法,各有利弊,性壓抑顯然對身心健康不利,而泛濫的**,也將滋生諸多問題,關於這一點,無論是古人抑或今人,皆予認同。
擺在我們面前的當務之急,是解決吃飯的問題,在這荒涼的山野僻壤,我倆就是沿街乞討,也找不到可以提供食物的人家。我們不像旅遊度假那樣輕鬆悠閒,被迫趕出學校,匆匆離去,還沒有來得及攜帶必備的乾糧。俗話講,福無雙至,禍不單行,我們又遇到更大的災難。一條巨型蟒蛇盯上了我倆,貂蟬耳聰目明,一眼瞧見正前方的巨蟒,立刻驚叫一聲:蟒蛇。我表面上裝作鎮定自若,心裡卻撲騰騰狂跳不已,巨蟒黑黝黝的軀身很是可怕。一隻野兔疾奔過來,蟒蛇警覺地立起身形,虎視眈眈,尋機而動。
巨蟒張開血盆大口,精準地咬住野兔的頸部,當作一頓美餐。野兔在垂死掙扎,巨蟒動作迅速,眨眼之間野兔成為蟒蛇的腹中佳肴。我仔細打量,巨蟒不是純黑色,身上布滿黑褐色的條紋,吞吃完野兔,又開始向我們進攻。我下意識地拉著貂蟬,一路飛奔,巨蟒緊跟在我們身後,口中噴吐的血腥味撲面襲來,我噁心欲吐。前面的寬闊地帶,是茂密的叢林,我們進入之後,腐臭的氣息愈發濃重,滿眼是長著奇形怪狀花冠的不知名野花。蟒蛇在密林入口處附近停滯不前,我覓得良機,想要和貂蟬奪路而逃,衝出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