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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二)
月亮是女性的象徵,嫦娥,玉兔,構成絕佳的美妙神話圖景。古代饑荒和戰亂接連不斷,女人是延續子孫後代的母體,以女媧為代表的女性崇拜,早在幾千年前,就開始興盛。後來,女人社會地位下降,完全是戰爭所帶來的不良後果,說白了,都是人類自己的內訌引發的。外星人不搞這一套,男女絕對平等,而副作用則是模糊了兩性之間的界限,男人不再強壯,女人也失卻原有的柔美。事實上,多麼粗線條的漢子,在他傾心的女人跟前,均會表現出溫情的一面,霸王項羽就是最好的證明。還有一種男人,自古有之,便是十足的偽君子。
古往今來,男人始亂終棄,女子遇人不淑,無助的女人,令人扼腕嘆息。我正是鮮活的例子,拋妻另娶,而我從始至終沒有過君子的行為,也無所謂偽君子了。鄭川則不然,他是盜花狂徒,使多少美麗的花兒零落凋謝,可能只有黃娟是唯一的特例。鄭川是貨真價實的帥哥,富有優越感,喜歡摘花獵艷。用情不專,是男人的通病,鄭川屬於發揮到極致的那種人。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鄭川明目張胆勾引小姑娘,連少婦也不放過,最後升級為和黃娟私通。我這個人真是不可救藥,明白一世,糊塗一時,我自己在引狼入室,純粹愚蠢到了家。
最終結局自然是竹籃打水空歡喜一場,雞飛蛋打,我比周瑜還慘,賠了夫人,甚至險些丟了性命。若是說謀害我,應該歸罪於鄭川和黃娟這對姦夫**,而我離婚,除了黃娟的原因以外,更是周邊因素誘導所致。在我的朋友圈裡,超過一半的人離異,有的更換新人,有的索性獨身。老婆是別人的好,孩子是自己的好,俗話說的很對,男人都是這山望著那山高。出軌不是男人的專利,女人也有,據權威調查組織統計,女人紅杏出牆的比例只占五分之一弱,而男人高達三分之一強,這是不完全的保守數據,實際數量要多於抽樣調查結果。
至少,女人認為牆外開花是件羞恥的事,男人卻不同,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將採花釀蜜視作展示個人魅力的舞台。老萬就曾經自豪地宣稱:還是一個人過好,看兄弟我,幾天換一個女伴,快樂逍遙似神仙。在這些人的勸說下,我像是被傳染了流行病,把目光投向外面的精彩世界。男人都是偷腥的貓,只有在沒有被激活之前安分守己,而一旦注射了這針興奮劑,就和打雞血一樣,一發而不可收拾,孤注一擲,再難回頭。我的離婚,是時代造就的悲情產物,也怪我缺乏定性,隨波逐流,跟著他們瞎起鬨,最後成了紛亂鬧劇的犧牲品。
我的前輩就沒有這麼多的鬧騰事,向來規規矩矩,不越雷池半步。他們和所處的環境大背景不無關係,一方水土養一方人,什麼年代培育什麼樣的人。我給老萬送禮,認識了他的父親,我稱呼萬叔叔,他年輕時支援邊疆,文革後才返城。老萬母親走的早,後來萬叔叔邂逅了初戀情人,她也是喪偶,兩人自然而然走到一起,領取結婚證。萬叔叔後老伴的獨生女兒常住娘家,從中攪和,老爺子很不幸,或許因為多年心情鬱悶,身患絕症。老萬的繼母也是疾病纏身,生活不順的老年人遲早要遇到這類問題,萬叔叔體貼愛妻,讓兒子送她看病。
老萬滿心的不願意,畢竟不是他親娘,找藉口推託,對後媽一肚子怨氣。最終,兩位老人分別由自己的兒女照料,雖是兩口子,再婚後想獲得幸福歸宿,卻是難上加難。再瞧瞧我,放著賢惠的媳婦不珍惜,為了關乎面子的虛榮心,去搞婚外戀,追求時髦的新奇體驗。我前妻是標準的賢妻良母,可是她跟我不合拍,一直對房事不感興趣,尤其是生完兒子之後,意興全無。說起來她懷孕期間,我也夠可憐的,為保母子平安,我托人做過B超,我強壓**,不敢有非分之念。不久我進城打工,感情日益疏遠,而事業大有起色,我淡忘了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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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三)
家庭無非是休息之所,隨著時間推移,我的激情流失殆盡,開始變味,就如同一杯白開水。恰在此時,黃娟出現了,我領教了女人的特有風韻,重燃戰火,處於孤寂時光中的我,對愛的渴望非同尋常。情人節那天,我和黃娟在西餐廳品嘗異國風味的菜餚,我問她:你怎麼不參加約會?話一出口,我便覺得欠妥,太魯莽唐突了,很有可能會引起她的不悅。顯然,是我多慮了,黃娟非但沒有不高興,而且順口答音地說:還沒有入我法眼的人。看她多有水平,本來是一件尷尬事,黃娟卻舉重若輕,一句話就輕鬆過關,無形中還提升了自己的檔次。
其實,男女之間只隔著一層窗紙,揭開之後,方才恍然明白,不過如此,除了年輕漂亮,黃娟和我前妻沒什麼兩樣。前妻得知我有了外遇,表明自己的態度:我就要兒子,別的什麼都不要。話雖這麼講,我不能翻臉無情,照樣給他們母子留下一套房子,最起碼有個住的地方。黃娟十分精明,手握著絕大部分的資產不鬆手,除此以外,我在輿論方面也占盡了便宜。主要是前妻的娘家也在鄉下,山高水遠,鞭長莫及,不大可能千里迢迢跑來鬧事。前妻自己默默承受了這一切變故,她總是在背地裡悄悄流眼淚,無處化解,最後憋出精神失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