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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對我們來說,無疑是一次機會。”
另一邊,劉宏下朝後便問張讓道:“此次,董楓若能立功,我欲將以將軍之位賞之,可否?”
張讓笑道:“有何不可,董楓這次主動表現自己,反駁何將軍,正是因為他站在了我們這邊。等他回師後,這西園校尉里,也要有他一份。”
董楓軍營中,兩年前董楓軍為收兵心,在這個高台上做過一段慷慨的講話。這次,為了鼓勵將士們,董楓第二次站在了這座高台上,如今的董楓軍共有四萬人馬,五千輕騎兵,兩千重騎兵,都是由董卓提供的西涼馬,又有五千弓弩手,其餘皆為盾劍兵和槍兵,均佩戴鐵甲,裝備十分精良。
“我不管你們是什麼時候加入我董楓軍的,我都告訴過你們,我董楓軍養的兵跟那些豪門不一樣,這個營,跟旁邊那幾個將軍家的兵不一樣。你們不是用來看的,不是用來嚇人的,你們是用來打仗的!一直以來,你們無論是搏殺,奔襲,還是伏擊,陣法,都已經練了不知多少遍了,但你們中的大多數還是沒見過血的新兵。這次我們受天子之命,與公孫將軍聯手討伐與烏桓人聯手,試圖篡我大漢的張舉,一仗要攻城,一仗則是擊退那些從小就長在馬背上的外族,你們怕了嗎?”
“不怕!”士兵們齊聲喊道,董楓軍的訓練比司隸其他軍隊都辛苦,每種訓練都是針對敵人而設,正因為這樣,留下來的士兵,沒有一個孬種,更不會畏懼敵人。
“好,到了幽州,都給我打起精神,別在公孫將軍面前丟我的臉,記住,你們是司隸的兵,此次去是代表朝廷,代表天子,你們要讓那幫烏桓人都知道,犯我大漢天威者——”
“雖遠必誅!”
第二天,董楓軍開始向幽州方向移動,軍隊一路急行,於二十天之後趕到石門城前,早在五天前接道聖旨的公孫瓚正與石門城內的張舉對峙著。
公孫瓚本想率軍攻城,無奈他官職小,被任命為副將,只能在這裡等著董楓軍到來。本來他聽說這個比他官高的中郎將是個還差幾個月才到十二歲的孩子而心存不滿,然而當看了董楓軍呼嘯而來的時候,他心中的不滿頓時少了一半,董楓軍步伐整齊,行軍嚴整,步兵們清一色的鐵甲,目光篤定,一看就是精銳之師。隊伍最前方是兩個少年,一個騎著黑馬身穿銀甲匹藍袍,馬上掛著把銀槍,腰間別著配劍。他皮膚泛著健康的小麥色,鼻若刀削,眉如雙劍,雙眼炯炯有神,一身英氣貫長虹。他身旁的另一位少年則騎白馬穿著白色儒袍,腰佩一紫色劍鞘的寶劍,他皮膚白皙,眉清目秀,俊美異常。
而董楓和周弘見以貌美男子牽一匹白馬站在營外,氣度不凡,便認出此人。
兩位少年驅馬來到公孫瓚面前,那黑馬少年對公孫瓚道:“閣下可是公孫瓚,公孫伯奎將軍?”
“正是在下。”
黑馬少年隨即跳下馬來,略施一禮道:“在下董楓董子昭,我旁邊的這位是我的結義兄弟,軍師周弘。”
周弘也下馬道:“周弘見過公孫將軍。”
公孫瓚也回禮道:“兩位小將軍英武不凡,瓚早在幽州便略有耳聞,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公孫將軍謬讚了,”董楓謙虛了一句隨即道:“如今戰況如何?”
“張舉和張純目前就在這石門城中,自從我軍駐紮在這裡以後,城裡這兩人便慌忙派人尋求丘力居的支援了,現在丘力居正帥八萬人趕往這裡,兩日之內便會趕到。而現在城裡,應該只有兩萬人,我這次帶來兩萬人,加上你的六萬,已是守軍的三倍,直接強攻即可。”
“嗯,這些叛軍也是烏合之眾,強攻亦無不可,揚澤認為呢?”
周弘沉吟片刻,道:“強攻雖也是一途,然而損失相對來說還是要大一些。公孫將軍也知道張純張舉兩人只有兩萬人馬,而且都是烏合之眾,但弘以為張純張舉兩人也只是徒有一身野心的無能之輩,而且又無軍師指點,在下略用伎倆便能讓這攻城簡單許多。”
聽到周弘的計策,三人頓時眼前一亮。片刻之後,公孫瓚便引兵一萬前往石山城前叫陣,公孫瓚站在城下朗聲道:“張純張舉兩人,企圖篡我大漢,董侯有令,交出二人,我等只誅首惡,否則待我等休整完畢,明日必讓所有反賊血濺石門!”
一萬人就這樣堵在城門前,從中午一直喊道傍晚,守軍人心惶惶,張純張舉也心中打怵,只聽張純對士兵們喊道:“大夥不要怕,丘力居八萬騎兵一天以後就會趕到,只要守住明天一天,定殺得他們不留!”
即使他們兩個努力安撫士兵,還是讓石門城內士兵士氣大降,入夜,張舉和張純二人在城中原本郡守住的房子裡借酒消愁。
張舉憤恨道:“這個董楓,想攻來就攻來,竟然設計亂我軍心,哼!”
“你放心,我張純好歹做過太守。他們想攻我的城池,沒那麼容易,我已經派士兵連夜伐木,準備更多的滾木巨石,我們連著投一天石頭,不信他能攻上城。”張純說完便痛飲一口,很是爽快。
此時,城外,董楓與公孫瓚帥大軍悄然兵臨城下,城門上的基本沒有守軍,就算有,也都在打著瞌睡,毫無警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