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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曹操沉聲道:“以志才的意思,是否迎奉天子主要看袁紹的意思,那我們就先派人去打探打探袁紹的動靜。”
而袁紹也召集了謀士商議對策,只聽沮授最先道:“如吾等得天子,就不會被人號令,天下為主公所得,易也。”
袁紹還沒回話,郭圖立刻道:“沮公所言謬矣,主公意在取天下,其志豈在一天子?”
“不可,以在下之見,主公即便多養一天子也無傷大雅,而且有沮公說得那些好處,何樂而不為?”逢紀接話道,雖然迎天子確實不錯,但他說得這些話十分沒說服力,其實他也沒想到什麼,只是逢紀支持袁紹的三子袁尚,而郭圖支持其長子袁譚,兩個人就此掙了起來,不管郭圖說什麼,逢紀一定要反對,而逢紀說什麼,郭圖也必然會反對。
這時,一向正直的田豐也道:“迎天子,則我等占據主動,否則曹操則占據主動。”
而袁紹則若有所思地聽著田豐的話,隨即道:“爭天子,恐怕要來好多人,到時候我們就要派兵去搶,可是現在我與公孫瓚形同水火,豈有餘兵可調?我意已決,讓曹操與其他諸侯去爭,我們全力對付公孫瓚!”
袁紹那邊決定不迎天子,公孫瓚離得太遠,張楊自保尚且困難,劉備棲身於呂布之下,呂布天天跟貂蟬纏綿在一起,根本不管天子,袁術則有稱帝的野心,藐視天子。到最後,只有劉表身為漢室宗親象徵性地派了一些士兵去虎牢關接天子,看到曹操大軍後,連打都不打就回去了,曹操迎奉天子而回,卻可惜自己因呂布的偷襲,實力大跌,宮殿正式建成並定都還需要好久。
董楓實現了馬騰的請求,馬騰則以自己為人質,寫信給西涼讓他們投降董楓,董楓也讓李傕,郭汜二人率軍三千前去接管西涼,可事情似乎沒那麼簡單,他的兒子們自然接受父親的命令,可是他那個結義兄弟韓遂卻認為西涼並不是馬騰一個人的,於是與馬騰反目,和閻行一起偷襲馬超和李傕的軍隊,結果馬超,李傕,郭汜困守於北地富平城。
馬騰在董楓府邸內得到戰報後大怒,他喝道:“韓遂小兒,虧我還把他當兄弟!”
“也不是什麼大問題,”董楓笑道。“單一個韓遂在我軍面前根本沒有贏得可能,我即刻發兵,平定西涼!”
“大哥要發兵的話,我倒要推薦一人。”周弘神不知鬼不覺地走進屋內道:“聽說趙雲將軍的西涼鐵騎已訓練有成,這次正好給他個立功的機會。”說著,周弘又在董楓耳邊嘀咕了幾句。
董楓聽罷,笑道:“原來如此,這次平定西涼,子龍必為主將!”
……
就在馬騰行刺董楓的時候,馬雲祿卻沿路疾行,第二天下午便跑到了洛陽,因為跑得太快,她剛到洛陽便找了家客棧住下,深夜才醒來,她睡不著,便想出去散散步,突然她心道:“對了,我是來幹什麼的?好像是來找我爹!”
想到這裡,馬雲祿便駕馬回到城門口,問守衛道:“請問你見沒見過和我穿的差不多的人來過這裡。”
“你也是西涼的信使?”守衛問道。
“信使?”馬雲祿疑惑道。
“早上幾個西涼兵過來要向周弘報信還是我領的路,說是大將軍要請周將軍見西涼太守馬騰,我還聽周弘說‘就算我不去,過段時間大概也不得不去’,然後就把那些信使打發回去了,他們回去的時候天剛剛黑,公子你要回去的話可得快點了。”
“我!”馬雲祿感到一陣頭暈,原來父親根本沒離開長安,她卻跟著送信的護衛一路追到洛陽,她心中鬱悶,轉身便走,自言自語道:“虧我一路追到洛陽,結果又要跑回去,我才不干呢,我得在這玩夠了才回去!”
翌日,馬雲祿換回少女的打扮,穿著潔白的裙子,牽著自己的小棕馬在洛陽城中逛了起來,她本想去參觀一下大漢的宮殿,可洛陽為曾經的國都,是如今天下最大的城市,偏偏馬雲祿又是個路痴,剛拐了兩個彎就迷路了,她便又問了一路,繞了一上午才到了宮殿面前。
“不行不行!我自己什麼都干不好,這皇宮現在應該住著太守吧,我告訴她我的身份,讓他給我找個嚮導。”自言自語著,馬雲祿走進了皇宮,結果卻被守衛攔住。
只聽守衛道:“進宮請交一百錢門稅。”
“門稅?”
“這是太守規定的,就算如今皇宮不住天子,隨便進去也不好。”
還不是貪幾個錢麼,太守真是的,見個面都要交錢,不過她倒不缺錢,心裡埋怨著,她拿了一百錢給守衛,這才進了宮。
宮內倒是另一片景象,因為有一百錢的門稅,裡面的人穿的衣服都比較整潔,可見都是有點積蓄的人,皇宮十分清淨,宮前有個寫有禁止喧譁的小牌子,同時也有些下人在掃地。
沿著稀疏的人流,她從前宮一路走到**,只見前面很多書生打扮的人都在一處宮殿的門口又遞給了守衛一些錢,隨即進入宮內。
馬雲祿終於忍不住了,你個太守,見你一面收門稅還收兩次!話說為什麼交門稅還有這麼多人找他?她不禁有些好奇,便抓住一個書生問道。“喂,太守哪裡好了,你們排著隊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