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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八章 禪讓
一個國家的統一需要很多條件,無數的人命就是通向統一的必然條件之一,袁紹留在南岸的那八萬大軍最終都沒有通過淮水。有將近兩萬人戰死或者被淹死,其他的都做了俘虜。而越過淮水的那兩萬袁紹軍最終也沒有逃掉,再下蔡城外遭到了陳到的伏擊,全軍覆沒,袁紹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找到,被陳到活擒。
在第三天,陳到帶著袁紹圍著壽春城轉了一圈。僅僅一天之後,被圍困長達兩個多月的壽春城終於打開了大門,不過開門獻城的並不是陶謙,而是陶謙的兒子陶商。那個雄心勃勃想要做上揚州刺史位置的人已經於昨夜去世了,努力的去追趕他主公前進的步伐了。
一場全國性的大混戰終於結束了,作為它的終結是交州刺史士燮的卸任,代替他的是小將孫策。至此,三國亂世最終沒有能夠完全形成,就被壓制了。孝獻皇帝乙初平四年(癸酉,公元一九三年)五月三日,漢獻帝在長安正式宣布了要禪讓給我。因為此前已經通過各種渠道把禪讓的信息放了出去,所以雖然也遭到一些人的反對,但是,並沒有產生多大的波折。而且這些世族現在也明白了,跟我對著幹純粹是找死,所以都自覺地把嘴閉了起來,畢竟我這一族現在已經認祖歸宗,從新姓劉了,而且國號也沒改,所以不會像王莽篡全那麼恐怖。
不過,管不住自己嘴的人也不是沒有,那些為袁術,袁紹兄弟辯護的人,還是有幾個的,而且都是些上了年紀的老臣。尤其令他們不滿的是我給這兩個人安的罪名居然是戰犯和叛國罪,雖然他們不知道什麼叫做戰犯。但是隨著新修訂的大漢律條的制定,這些人終於明白了控制軍隊,挑起戰爭原來就是戰犯,而對在戰爭中犧牲的戰士和老百姓贖罪就成了戰爭後他們應負的責任,於是這種聲音越來越小了。叛國罪的認定就更簡單了,挑起內戰就是叛國罪。
這些老臣們在經過我的禪讓典禮後,終於知道我的想法了也就不再說什麼了,畢竟儒家經典上也是這麼講的。我在大殿上說出了本應該是幾百年後李世民常說的那段話:“民,水也;君,舟也。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登基以後,我就在大殿上宣布了一系列的親民政策。發展民生,並剝奪世家貴族的過大的權力。首先調整了政府機構,把政府來了個大變樣,把立法機構和執法部門獨立了出來,利用立法權力限制了奴隸的悲慘生活,規定了一個奴隸為奴的時間不能超過十年。超過十年,則自動成為貧民,可以從政府領取一部分的生活費,開始新的生活,原來的主人不得干涉。而且我們還規定了奴隸的孩子是平民的政策,徹底否定了世族對這些弱者生存權的掠奪。
這一項政策是針對世家虐待和隨意傷害奴隸設置的,他們每一家都有無數的奴隸,多的甚至有十萬人。而奴隸的社會地位又十分低下,基本上上就算被住家殺死了也不用負任何刑事責任,頂多就是交筆錢算了。所以必須縮短奴隸的工作年限和奴隸對自己家主的歸屬感,否則人口上不來會影響很多事情的。
世族對待奴隸的態度對人口的增長是十分不利的。雖然我的提前介入,使這場歷史上打了百年的戰爭只用了十分之一的時間就提前結束了,但是人口上的損失還是巨大的。據最新的統計,現在整個大漢境內,能夠統計到的人口,已經降低了接近一千五百萬。從漢桓帝永壽二年(公元一百五十三年)的五千六百四十七萬六千八百五十六人《續漢書-郡國志五》,直接下降為四千二百二十萬人。而且這些人里還包括了已經轉變成漢族的匈奴,鮮卑,烏桓等少數民族,以前的統計數字卻只是針對漢人的。
所以我必須採取這種方式,降低人口的消耗,否則,占領全球的夢想根本就無法實現。而且這些奴隸跟世族的關係實在是太緊密了,他們拿上刀槍就是一隻幾千上萬人的隊伍,雖然訓練不足,但是在戰亂時期,也會成為一隻可怕的私軍,可以保護家主不受侵害。可是現在是和平時期,他們的存在,就是政府執法的障礙,甚至成為了不安定的因素,所以,一定要消減。
這一條實際上也很好的解決了外族對漢民的仇視,因為奴隸的來源大部分是外族。雖然漢民在失去土地之後也可能會淪為奴隸,不過,他們在戰爭中找到了更好的辦法,那就是當兵,哪怕是當賊,在招安後也能獲得一部分可觀的收入,就算最終被裁減回家,政府給的一些解散費用,也足夠他們活兩年的了。
第四百七十九章 美洲
奴隸問題是幕府制度真正的根接所在,沒有這些奴性十足的人,幕府制度根本就進行不下去,所以我這是在從根子上破壞幕府制度。不過我會以另外的形式補充一部分官員,讓當官的有地方諮詢,不至於缺了幕府就沒法辦事,或者胡辦事。這些人就是師爺,而且是領國家俸祿的師爺,並不附屬於任何一位官員,門客制度漸漸的在中國沒有了市場。
解決了政治上最大的矛盾,就得轉型經濟矛盾,畢竟生產關係和生產力要配套。中國歷史上其實有過很多次向經濟社會轉型的機會,他們可能直接會帶來社會的變革和生產關係的轉變,但是都被強大的封建階層打壓了。不過也有比較點背的,比如漢武帝時期,之所以轉型不了,不光是因為政治原因,更大的原因是戰爭,戰爭好光了積攢下來的無數財富,使得社會無法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