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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父,您別這樣,我父親他挺好的。”張芝在勸段熲這老頭子。我也愣了,沒想到,張芝這樣的書法大家竟然是當時三大名將之一的張奐的兒子。
張奐字然明再加上皇甫規字威明,段熲字紀明,三個人的字里都有個明字,三個人還都出自涼州,京師號稱‘涼州三明’是東漢最能打得三員將。外族聽見這三個人,肝都顫。他們之間竟然還有這麼一段歷史,我聽了真得很感慨。
“行了,段老大,你再哭,我的酒樓該漚了,喝酒,喝酒。”叔祖打趣說。
“就是嗎,本來今天是好事,我們宋大人的外孫女和陳大人的侄孫定親,多大的好事,讓你這哭哭啼啼的,都給攪了,趕緊賠罪,自罰三杯。”劉宗正又有的說了。
“哎呦,對了,我怎麼把這茬口忘了,該罰,該罰。”說著,段熲自己倒了三杯酒,一點不大含糊的,仰脖就干。眼淚居然說沒就沒,這直腸子的人,有時候還真讓人羨慕。
“好,現在,你該把那三壇好酒拿出來了吧?我們可喝了半天這‘十里香’了,你那‘百里香’打算藏到什麼時候,我這媒人可不幹了。大家也不幹了,是不是?”宗正大人繼續叫囂,不過目標又轉移回了叔祖。
第五十四章 露底
“切,不就是那三壇酒嗎?得勝。”叔祖把門外侍立的小廝叫了進來。吩咐了幾聲,那個小廝就下樓取酒去了。
“做得好,不過早該這樣了,現在這樣做不過可以抵過罷了。”宗正大人這才放過叔祖。
“那什麼才叫有功呢?”叔祖問。
“那得看你的誠意了,看你怎麼能讓我們大家高興是吧?”看來這個宗正大人毛病還不小。
“那我就讓你看看我的誠意。”叔祖轉過頭笑著跟我說:“你去弄幾個小鼎過來,咱們再做那天的羌煮。”
“沒問題。”我轉身出去,到廚房通知幾個大師傅。等我再回來,屋裡已經推杯換盞的喝上了。
我往叔祖的背後走去,想坐在邊上聽他們侃山。但是張芝沖我招手,我只好先到叔祖那裡報告了以後,就去張芝那裡坐下了。
“伯英兄,沒想到你的家世這麼顯赫啊,我以前只以為你是個普通的地方豪族呢?”
“什麼顯赫啊?狗屁的用都沒有,只不過在當地有點號召力而已。”張芝好像對此並不在意。
“可不是一點號召力吧,我聽說可是有上千食客,可以比得上孟嘗君了。”
“人老了,喜歡熱鬧是真的,要說什麼食客,有幾個有用的?衛國不可能,保家有餘而已。”
“不可能吧,堆也堆出兩個有本事的了吧?”
“不知道,反正我不習武,也看不出來,我只喜歡寫寫字,讀讀書。”
“對了,給你們介紹一下。”張芝一拉身邊的皇甫嵩:“義真,這是陳大人的侄孫,當今的‘天下第一神童’,你不應該沒聽說過吧。”
“那是別人胡說的,您別當真。”我們互相施禮。
“早有耳聞。只是沒想到歲數如此幼小。”
“別聽他的,他假謙虛慣了,他從穎川就把假謙虛地名頭闖出來了。”
“元龍啊,這是當今最有名的名將皇甫威明的侄子,他父親曾經是雁門太守。這次也是被公車招至洛陽為議郎的。聽幾位老大人說,馬上就要把他遷到北地去當太守。”
“久聞大名,如雷貫耳,今日一見,三生之幸。”我趕緊施禮,一下就被擋住了,這皇甫嵩的功夫真不錯啊!
“賢弟的功夫不錯啊!我在你這年紀比你差遠了。”皇甫嵩說。
“哪裡。皇甫大哥繆贊了。”
“不會吧,你居然還會功夫,我真地看不透你了。”張芝感到非常驚訝。
“不僅會,而且非常高明,我至少到了十多歲才有他現在的水平。”皇甫嵩也對我的本領感到不可思議。
“什麼,這小子功夫這麼高?”旁邊的太尉段熲竟然偷聽。“過來,讓我看看。”
沒辦法,誰讓我的底漏了呢。
段熲拉著我的手,順著胳膊往上一捋,然後臉色就變了,大罵我叔祖:“陳伯真你個臭老頭,遭天殺,染豬瘟的王八蛋。居然這麼對待小孩子,你也太過分了。”
叔祖正在那邊和幾個老頭胡說八道呢,聽了個一頭霧水,不知道為什麼段熲居然這樣大罵他。“又怎麼了,你個段老頭,有話直說,別說一半,罵一半,我都聽不懂。”
“我操你大爺,你還好意思問?你們家元龍都要練到肉之力了,不是你這小子從小逼著他練的,還有誰?”
“你就不怕有傷天德,這簡直就是虐待,哪裡有這么小孩子練這麼高深的功夫的,這孩子才四歲,你這樣干會死人的,你不知道啊?”
“不會吧?他媽的,你先別急著罵,我們家難道出了個天才?你沒看錯?我可真沒逼他練過功,我都沒教過他,不過我倒是見他們幾個小孩子自己練功,我以為鬧著玩哪,就沒注意。肉之力,才四歲,你吹牛逼也不是這麼個吹法吧?”叔祖說著也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