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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紹看我好死並不在意的樣子接著問道:“賢弟如此鎮靜,想來心中已有破敵之策。不知賢弟可否說出來讓在座的諸位聽聽?”
我微微一笑,喝了口酒:“破敵之策到不至於,我只知道他徐榮已經怕了。”
一石激起千層浪,現在這些關東諸侯終於知道什麼叫囂張了,大家聽到戰敗的消息怕得要死,這邊倒好居然說打了勝仗的人怕了。幾位諸侯現在真是領教了,一個個都在交頭接耳,想來肯定是在說我的壞話。
袁紹也是一愣:“徐榮怕了?賢弟如何得知?”
我又是一笑:“他徐榮是什麼人我還不知道嗎?別忘了,他原先可是我手下的兵。他是什麼人我清楚,我是什麼人,他更清楚。未敵先怯,為了給自己鼓勁,不惜虛張聲勢,故作強大。他以為我會退兵嗎?這點兒小伎倆我再看不出來,豈非蠢如豬狗。放心吧,徐榮不算什麼,一個月之內我定可拿下洛陽。”說著話,我拿起一片桔子放進了嘴裡。
囂張,再見囂張!!幾乎所有的人都被我罵了。而且面對徐榮這樣的驍將,我居然敢說一個月之內拿下洛陽。孫堅已經可以算名將了,說敗就敗了,十幾萬大軍一下就灰飛煙滅了。這倒好,我一句話就宣布了徐榮的敗亡,而且還是定期的,所有的人看著我們肆無忌憚的吃著東西都瞪大了眼睛。
這其中有幾道目光我非常熟悉,是夏侯敦,曹仁,曹洪兄弟的,當然曹操也在看著我。我又喝了口酒,對曹操說:“孟德兄啊?你這回可算把鶯兒害慘了。”
曹操還沒說話呢,曹仁先急了:“我姐姐怎麼了?”
我招招手,把曹仁他們幾個叫了過來。曹仁把頭低了下來,夏侯敦和曹洪也不好意思面對我們這些人。我小聲地對曹仁說:“你姐姐沒事,我只是取消了她平妻的身份,以觀後效。你也算是我的內弟,你們幾個也都是我的老兄弟了,怎麼就不長些腦子呢?董卓就那麼好打?我在關外早就得到消息了,為什麼還一直在外征戰啊?你們事先為什麼不想想?以後幹什麼事的時候最好先動動腦子,不要老跟風好不好?”
曹仁低著頭說:“那我姐姐現在算什麼?”
我笑了笑:“現在關心起你姐姐來了,當初幹什麼去了。沒事,鶯兒的心還是好的,我知道。我不在的時候,她除了這件事也沒犯什麼錯誤,所以現在只不過是把位置懸在那裡,等什麼時候找個合適的理由再正位罷了。”
看到我的臉上有了笑容,幾個人也輕鬆起來,紛紛過來給我道歉。連曹操也走過來了:“賢弟啊,這事是為兄的不對,為兄給你倒杯酒,賠個禮,你看可好?”
我慢慢的站起身:“孟德兄,這可就見外了。要是我在青州肯定也得給你借兵的,怎麼會有您什麼錯呢?”
曹操的臉唰的一下就紅了:“兄弟是還在怪為兄嗎?你要是不喝了這杯酒,為兄我可實在是沒臉見人了。”
“好。”我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把手伸向了曹操,曹操也趕緊把手伸了出來。我鄭重其事的說:“孟德兄,真人面前不說假話,兄弟今天跟你說幾句掏心窩子的話。我知道你想自己創一番事業,可是你的根基太淺了。就拿這次的事情來說吧,雖然你兵馬過萬,還有張邈的衛茲幫忙,可是怎麼樣?還不是大敗虧輸。你雖然在剿滅蟻賊的時候立過一些戰功,但是董卓不是蟻賊,徐榮更不是蟻賊,你的本領我很清楚,殺伐征戰可能不足,但是治國安邦卻是一把好手,不如退掉戎裝,過來幫我吧。”
曹操把頭低了下來,沉思半晌。突然把握著我的手緊了一緊,抬頭說道:“那鶯兒的事呢?”
我哈哈大笑:“回去我就修書一封,恢復她平妻的位置。”然後我轉過身來看看群雄,衝著袁紹一舉杯:“本初兄,兄弟我敬你一杯,同時也敬眾位一杯。三日之內我青州大軍啟程,先奪滎陽,再破成皋,咱們洛陽再見。”
說完話,我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放下酒杯,帶著一種武將和曹操等人離開了袁紹的大帳。
第四百零七章 要活的
徐榮現在的職位是河南尹,守河南必守滎陽,所以他這河南尹變成了滎陽守將了,天天在滎陽待著。原因嘛有幾點,滎陽在歷史上是水運樞紐,糧儲中心,大禹於滎澤分大河為陰溝,引注東南。魏惠王開鴻溝,在滎陽北開口(滎口),引黃水經圃田入大梁。秦始皇疏鴻溝以通淮、泗,漕運淮河南北糧食至滎陽敖倉。滎陽還是歷代兵家必爭之所:春秋時,晉楚爭霸,曾大戰於此;公元前二百三十年,秦滅韓國後,為加強對中原地區的控制,在滎陽廣武山麓建敖倉,儲積大量糧食並派駐重兵,使滎陽一躍成為著名的軍事重鎮;公元前二百零九年,陳勝、吳廣親率大軍圍攻滎陽,在這裡與秦軍大戰,後吳廣戰死於滎陽;楚漢戰爭時,滎陽更是爭奪的中心,劉邦與項羽在這裡長期對峙、反覆爭奪,最終以鴻溝為界中分天下。
現在的洛陽雖然已經是一片廢墟了,但是實際意義依然巨大,要拿下洛陽,就不能不攻下滎陽這個“東都襟帶,三秦咽喉”。我只要拿下滎陽,就等於卡住了董卓的脖子,切斷了董卓出關(函谷關)的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