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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良一擺手:“收軍回營,明日必摘那華雄的項上人頭。”說完了,他一撥馬,踢踏踢踏的走了。
第四百三十四章 破曉
文丑比較著急,早早的吃完戰飯就催促著顏良出兵,顏良拗不過文丑,只好跟著他一塊出來了。
一萬大軍傻傻的站在潼關城前待了一個上午,曬得都快流油了,華雄也沒出來。顏良和文丑都憋不住了,這就準備要攻城了,突然又從城上射下一支箭來,箭上依然帶著一封信。顏良讓那主簿念了一遍,差點兒沒把鼻子氣歪了。原來信上說:“我華雄對顏不良,文巨丑兩位十分尊敬,本來打算好好的根你們切磋一下。但是我早上太興奮了,吃多了,導致腸胃不適,排泄不暢,故此不在狀態。本著尊重二位的原則,我打算推遲一天再打,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什麼叫尊重二位的意見,根本就是不出來了,兩個傻冒曬了一個早上的日光浴,只好灰溜溜的回營了。
第二天早上,連顏良都憋了一肚子的火,早早的就點兵派將的出來叫罵了。可惜城牆上的人根本就充耳不聞,接著讓城下的人曬日光浴,就是不出戰,只要你敢進攻,就箭石夾擊,打到你的腸子都爆了為止,反正說死了就是不出兵。
到了中午,城上又設射下來一封信,這次華雄又開始道歉了,主因據說是牙疼。氣得顏良和文丑在城下大罵華雄卑鄙無恥,可惜的是華雄雖然也很著急出戰,幾次恨不得都跟高順罵起來了,卻根本不讓出不來。最後高順乾脆派了好幾個壯漢隨時跟著他,只要他一有異動,就直接摁倒在大營里,成了重點保護對象的華雄只能對天長嘆,在訓練場上抒發自己的鬱悶。
而城外的顏良,文丑只得又一次無功而返,一路不時回頭,對潼關城揮舞著某根指頭,對青州軍的無賴作風無比鄙視。
第三天,頭疼.....;第四天,牙又疼了......
到了第六天晚上,華雄終於出戰了,但是記住,這實際上是晚上,四更多一點兒的時間,大夥睡得最熟的時候。利用關羽同學教授的潛行方法,華雄帶著五千兵馬悄悄的摸到了顏良的大營邊上。
顏良也是倒霉,士卒被折騰了幾天,軍心有點兒不穩,這時候華雄來了。而且還來得特別是時候,守營的軍將至少有一半都睡著了。直到華雄他們都挑開兩層鹿角,殺到營門口了,把守營門的士卒才發現。急促的報警聲剛發出去,顏良的大軍就已經衝到大營里來了。
可憐啊,不少的士卒還睡得正香呢,報警聲都沒能吵醒他們,就讓這些屠夫給宰了。華雄都殺到中軍大帳了才遇到點兒像樣的抵抗,這時候顏良終於上馬抬刀沖了出來,不過形象還真不怎麼的,盔是歪的,甲是斜的,還沒打仗就跟敗了一樣,再看看他那匹戰馬,也跟沒睡醒似的,踩著模特步就過來了,看得華雄直想笑。
這樣顏良還有什麼可怕的,華雄一下子也忘了自己的責任是打敗仗了,揮舞起大刀衝著顏良就殺了過去。顏良確實有點不是很清醒,這兩天過得實在是太過鬱悶了,所以昨天晚上他和文丑就在這個大帳里喝了不少的酒。兩個兄弟同病相憐,又喝又罵,直到三更天都過了才睡下。這才睡了不到一個時辰,四更剛過,華雄就殺過來了,你想他能有多清醒,所以雖然他力大刀沉,還是讓華雄殺的節節敗退。
主將是這種表現,士卒就更沒士氣了,一個個全都做好了逃跑的打算。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文丑從後面殺了上來,一路挑翻了好幾個青州軍,衝著華雄大罵:“華雄,王八蛋,你小子怎麼知道出來了,前幾天都幹嗎了,跟縮頭烏龜似的?”
華雄一邊對顏良發狠,一邊從容的回答道:“老子身子骨不舒服不行啊?原因不是都寫在信上了嗎?難到你們看不懂?”
文丑又殺了兩個青州兵,靠近了一點兒:“那你今天怎麼來了?”
華雄提刀又砍了顏良一記:“老子身子骨好了,不行啊?”
文丑都快氣瘋了:“那你不是說早上的嗎?”
華雄喊了一聲:“眾兒郎,撤。”然後率領著青州軍開始撤離,邊撤離還邊回話:“當然是早上了,你沒看太陽都出來了嗎?”
文丑一回頭,向東方看去。果然是有點破曉的跡象了,天邊有點兒犯紅的跡象。他再一回頭,發現剛才圍著他的青州軍,現在基本上都看不見了,一個個全都跟在華雄的屁股後面往潼關城跑呢。這文丑那干啊,殺了幾千人,就這麼跑了,他一聲怒吼,率領著冀州兵就在後面追了上來。
顏良現在也急了,他跟華雄過了將近百招,知道華雄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但是因為他一直沒完全清醒過來,所以讓華雄壓著打,這口氣怎麼能不出呢。氣憤之下,顏良也靈台失守了,叫囂著跟在文丑的後面,一邊整理盔甲,一邊沖向潼關城。
第四百三十五章 堵住
華雄的部隊全是騎兵,那撤退起來還不快啊,風一樣的就都鑽進了潼關城。可是文丑的速度也不慢,跟得死死的,硬是在潼關城關閉城門之前擠了進去,他大槍一擺,生生的記住城門,讓潼關城的城門關不起來。這下好,多少天都沒接近過的潼關城,終於讓冀州軍抓住了一次機會,攻了進來。看著後面的部隊陸續衝上來,文丑十分得意,搖槍吶喊,繼續衝殺,他現在的表現,絕對是鬥志昂揚這個詞的最好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