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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傑看著典韋一樂,照著後腦勺又一下:“什麼你們他們的,要不是這位公子發話,你早死了。公子說了,讓你以後跟著他,他負責找個師傅教你練武。你不是最想練武了嗎,這回給你找到這麼個好門路,還不趕緊過去拜謝。”
典韋一聽也很高興,剛想站起來,立即又想起了那幫鄉親:“大哥,我走了,你怎麼辦?咱們的鄉親們怎麼辦?”
“傻孩子,公子收留了你,還能忘了鄉親們,剛才我和公子把一切都說了,公子不僅不追究咱們,還給了咱們兩貫錢,給了我一塊玉佩,讓我帶著鄉親們去相縣找公子的父親,你知道公子是誰嗎?是沛國相的公子啊!咱們這次可真是有救了。”典傑高興得拍著典韋的背說。
典韋這回是真地感動了,爬到我跟前磕了個頭,轉過身去,面向南方:“我典韋今生唯公子之命是從,若違此誓,天厭之,地厭之。”
然後又跪到我跟前,重重的磕了三個頭。
我連忙彎下腰把典韋扶了起來:“何必哪,弄得一身都是土。晚上好好洗洗,換身乾淨點的。”
我剛一說完,看見身邊所有的人都彎下了腰,做嘔吐狀。
我嘿嘿一樂:“小狗啊,拿盆來,有人暈車。”
我又想起來了,光拿玉佩不好使,畢竟好多話不是玉佩能說清楚的。我從包裹里拿出了紙筆,又找來點水,研了墨,在溪邊大石上寫了我的第一封家書。
第二十二章 曹操(上)
典傑在我們離去之前把那些老幼找來跟我們見過了禮,一通的感謝,然後就向東去了。而典韋跟著我們走了。
我們又開始了慢悠悠的旅程。沒辦法,根女人一起走沒法快的了,雖然她們是坐車,你也別想走快了。再加上湖光山色也確實不錯,當然行程快不了了。典韋和夏侯敦是很可憐的,那是因為他們看到了自己和我們的差距,自己加碼苦練,曹仁和夏侯淵卻是自找的,說是看了我們的武術今生再無他求,一定要做我們的徒弟,於是我們又收了幾個弟子,一邊練武一邊奔譙縣而去。
ps:古之譙縣,今之亳州。古時成湯為諸侯時即居於此。《史記》載:“自契至成湯八遷,湯始居亳”。周代,此地稱“焦”。秦統一中國,推行郡縣制,在此置譙縣,隸屬碭郡。秦末陳勝、吳廣於大澤鄉起義後,由於一時難以取北面的彭城,便占踞譙縣。西漢,譙縣隸屬豫州刺史部所轄之沛郡。東漢時,沛郡改為沛國。魏文帝皇初二年(22l),譙被封為“陪都”,與許昌、長安、洛陽、鄴並稱為五都。
一路無事,那是對於我們來說,這幾個徒弟可是累得賊死,現在曹家的幾個孩子和夏侯家的公子們總算知道為什麼我們不穿好衣服了。實在伺候不起啊!穿著好衣服練武,那簡直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總算是看見譙縣的東門了,幾個努力練武的徒弟,可算是鬆了一口氣,因為我答應過他們:“看見譙縣的城門就允許他們休息。”幾個人老遠的看見了東門,就把手裡我們臨時用來代替重物的石頭拋下了,全都趴在運貨的車上喘氣。弄得拉車的馬直打響鼻,喘粗氣。
“進城前,先歸置歸置,別一個個都跟叫花子似的。”曹鶯發話了,於是大車轉了個彎,來到了城邊的一條小河旁,一條叫西淝河的河邊。幾個女眷全都縮在車裡不敢出來了,幾個男生一水的光腚,直衝河裡。水是好東西,絕對的解乏,不信你就看這幫徒弟。洗澡倒成了次要的,玩水倒變成主要的了,幾個剛才還只剩喘氣的傢伙,現在都已經生龍活虎了。
許褚這兩天和徒弟們關係處得比較僵,原因是許褚說典韋的體力太差,結果一測試,徒弟里體力最好的就是典韋了。這下好,捅了馬蜂窩了,許褚的各種體能訓練項目接踵而來,搞得這幫傢伙們見了許褚跟見了閻王似的。他們又不敢明著造反,於是背地裡大罵許褚。許褚是半個旱鴨子,所以不敢進水太深,就在河邊撩著水洗一洗。這幫徒弟可算是逮到機會了,趁許褚一個不注意,把許褚一下拉到了河裡,還大喊:“許師叔,平常大家練得多辛苦啊,今天好不容易樂樂,一齊來。不要寒了徒弟們的心嗎,咱們打打水仗,與民同樂嘛。”那個說了“是啊,您不是讓我們練功夫嗎,這水中的功夫也是功夫不是,一齊練練嘛。”
一會兒許褚就被抬上來了,趴在一邊吐水。嘴裡嘟嘟囔囔的,肯定沒什麼好話。反正我只聽懂了一句:“等著吧,回去訓練量加倍。”說著說著,嘴裡還吐出條蝦來。
我心說,這回報復的值啊!換回來個真正的鐵血教練。
一幫人洗完澡,天色已經擦黑了,大家穿上正裝,一路向譙縣進發。進了東門,向左一拐就是曹家。果然是不同凡響,朱漆大門,碩大的門環,門口一邊一個大石獅子,感覺比我們家府門口的獅子至少大了兩號,整個就是個大衙門,除了門口沒有鼓。
還沒有等車停下來,府門就開了,出來一大幫的下人,站在道邊,等著這些少爺小姐們的回歸,準備搬車上的東西。
就在這時,門口又走出了一個公子,看著歲數也就在二十左右,華服美髯,身高應在七尺左右,略胖,白面迎霞,身掛三尺古劍,腳下是薄底的黑皮靴,身後跟著幾個歲數不大的孩子,也一個個都穿著華麗。我心想不會是曹操來了吧,果然曹仁從運貨的車上一個高就蹦了下去,衝著那公子大叫“孟德兄長,你回來啦,我們可想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