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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微一笑:“您的話確實有道理。既然您也是經商的,看來很多事情都瞞不住您,還是我自己說了吧。糜氏商鋪跟我們家的關係非同一般,既然您是大商人,應該會有些生意上的往來。而且西涼這麼大的地方,有潛力可挖的地方絕對不是一處兩處,不知道您願不願意跟我們聯手啊?”
閻忠喝了口酒,又仔細端詳了我半天:“你不像個刺史,也絕對不像個孩子,你像個奸商,我在你的眼睛裡看到了賊光。”
我哈哈大笑:“跟您說話真是痛快,這才是真正的我。因為我講求的是利益,講求的是實效。那些花里胡哨的東西看著唬人,實際上沒有什麼大用處,我需要的是有用的東西,能夠帶給我利益的東西。所以跟我做生意您也不會虧的,我的經商之道叫雙贏,說白了就是利益共享,我賺了錢,絕對不會少了您的,彼此互通有無嘛。”
閻忠聽了我的話顯得很高興:“看來你年紀不大,已經得到商道中之三昧了,商人做生意絕對不能竭澤而漁的,這雙贏一詞用的恰到好處。看來咱們很有合作的可能。”
西涼這地方確實不是南方人受得了的,這天氣真他媽的冷,不僅冷,而且風還大。像我們這些當官的還好些,那些當兵的一個個走在路上全哆哩哆嗦的,我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麼韓遂,邊章急著撤出那麼遠了,完全就是想利用這鬼天氣把我們凍走,主動撤軍。
不過他想得出來招數,我就想得出來對策,我們的大軍乾脆留在冀縣不動了,集體練兵適應北方的氣候。雖然我不能要求我的士兵們象當地羌人一樣,光著屁股都敢在寒風中趕路,但是至少要能在這種情況下開兵見陣。所以我們的要求也很嚴格,幾個大將,天不亮就帶領著這些當兵的在雪地里開練了,而且最後全都得能在戶外光著膀子才算合格。
都說‘冬練三九,夏練三伏’,練兵絕對應該這樣,只有這樣你的士兵才能鍛鍊出強健的體魄,適應大部分的氣候條件。尤其是我手下的這些當兵的,我可不希望他們跟拿破崙的士兵一樣,都凍死在戰場上,所以加強訓練是必須的。當兵的在這樣嚴酷的條件下訓練出來肯定都是精兵,我的士兵們這麼刻苦的訓練了一個月,如果不出成績簡直是不可能的,現在的他們精神面貌絕對是煥然一新,再不是那些見了寒風凍得直打哆嗦的主了,不過沒堅持下來的也大有人在,連受傷帶生病的不下一萬人。
所以當我們十一月開拔去榆中的時候,我手下的士卒只剩了九萬八千人。其他的人我就讓他們在冀縣留守了,我就不信,憑著這些人,還拿不下你個邊章,韓遂。
第一百八十六章 吐血
邊章可能是這個世界上最倒霉的人了,前兩天他和韓遂剛剛帶隊趕回榆中,就來了這場大雪。本來他是本地人,對下雪不是太害怕,但是架不住剛打了敗仗心情不好,本身身體又弱,一下子就病倒了,身上忽冷忽熱的,蓋多少層毯子都暖和不過來。
‘福無雙至,禍不單行’,就在他病得死去活來的時候,先零羌又打上門來了。因為已經有逃掉的羌族人回來報告了李文侯和北宮伯玉的死亡原因,羌族人雖然跟他們的關係不錯,也不等於可以坐視他們的首領被人玩死,這次當然是過來興師問罪的。
韓遂這個人鬼得很,先是裝作大義凜然的樣子把李文侯的死推倒了北宮伯玉身上,然後又積極的出賣了邊章,反正當時演戲的是邊章,大帥也是邊章,於是可憐的邊章就成了替罪羊,被韓遂以出賣羌族兄弟的名義親自斬首了。不過邊章死的時候還真沒多少痛苦,他那會兒已經病得昏迷了,但是韓遂的出賣行為卻獲得了一眾豪帥的好評,答應韓遂繼續幫助他對抗官軍。
韓遂當然是大喜過望了,堅決地把幾位羌族豪帥留下喝酒。最後他又從每位豪帥哪裡都騙了些人馬糧草,現在韓遂隊伍又一次壯大了,漢羌士卒總人數達到了十八萬,幾乎是我的兩倍。而且這裡又是他的主場,天時地利他全占著,所以這場仗的難度絕對是不小。
狟道是南安郡的治所,從這裡直接上去就可以到金城郡了,而榆中正是金城郡的治所。既然是人家的地盤,我們當然小心翼翼的前進了,好幾天才趕到狟道。不過就在我們進入狟道城的時候,我們又聽到一個消息,涼州刺史耿鄙居然出兵了。而且一出兵就是五萬人,從武威直奔榆中,據說是動用了涼州六個郡的兵力組成的精銳,來幫助我們一起剷除韓遂這個禍害。
我倒沒什麼,傅燮急了:“完了,這回要吃大敗仗了,希望不要影響到咱們的戰局。”
賈詡也在邊上說:“看來是天不從人願哪,這個笨蛋這時候衝出來算怎麼回事啊?而且他居然還把那個蠢材程球給抬了出來,這簡直就是找死嗎?”
我不太清楚具體情況,只好問這兩個人:“你們倆別自說自話,我們這些人根本就聽不懂,好歹那也是涼州刺史啊,怎麼就會必敗無疑呢?說給大家聽聽好嗎?”
賈詡面向傅燮說:“還是傅大人說吧,你在官面上混得時間長,應該知道得更清楚。”
傅燮也不好意思推辭,正了正嗓音說到:“這個耿鄙雖然是涼州刺史,但實際上是個糊塗官,他的官位是買來的。而且他是靠著和趙忠的關係才爬到這個位置上的,本身沒有任何本事,因為他的官是買來的,所以他每到一地必然要搜刮民財,為此他沒少禍害涼州的老百姓,所以涼州才會成為黃巾軍比較多的一個州。他就算夠狠的了吧,還有個跟他朋比為奸的人,這個人叫程球,比他還能貪,他就在耿鄙手下任治中。當然他貪的那些錢財里有一部分交給了耿鄙,所以耿鄙才會對他那麼好。他們倆把涼州收拾得雞飛狗跳的,老百姓是怨聲載道,不僅如此,他們倆還積極打擊士人,藉機罰沒士人家裡的財產,所以現在整個涼州幾乎就沒有不恨他們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