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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他對自己的武功充滿了自信,我可不管這一套,現在的我只想松松筋骨:“儘管來吧,這青州能傷到我的恐怕不多。”
這少年聽到我的話先是一愣,然後哈哈大笑:“有氣魄,那我就上了,你自己小心啊!”
於是我們倆槍來劍往地對戰了起來。他的槍法確實好,尤其是善於利用槍桿的柔韌性,來回的抽擊。不過他明顯經驗不足,沒有能夠完全利用上長兵器對短兵器的優勢,所以我還能夠突入他的進攻範圍,對他造成一定的威脅。
只見他把槍一擰,直奔我的心窩,我稍微往右閃身,手中的劍輕輕一掛他的槍尖,然後順勢直劃他握槍的手指。他往後輕輕撤槍,並用力向右下方壓我的劍。雖然我比他的力氣大,但是我的劍力矩太短,還是吃虧,所以只好撤劍防守。他見我撤劍,又再次直刺我的胸膛,我乾脆閃身避開,他竟然利用槍桿的柔韌性橫掃我的腰腹。我只好拿劍把他的槍硬磕了出去,震得我手心發熱,看來這武器用的不合適確實吃虧啊。
不過他也不好受,他沒想到我的力量這麼大,所以槍被崩出去的距離是他沒估計到的。我一看機會來了,趕緊往前沖,有求近身搏鬥。沒想到,他居然利用槍被崩出去的瞬間,身隨槍走,轉個身,把槍纂向我扎來。我趕緊後撤,要不然就裝在槍纂上了。
利用這個時機,他把槍橫的的一掄,直接攻擊我的中路,我只好再次撤步。但是掄過去容易,掄回來難,這就是我的機會到了,槍尖過去的一剎那,我再次前沖,準備進身攻擊,沒想到他也往前邁步,左手向前伸,一使勁,把槍豎了起來,正好打住我的攻擊路線。緊跟著他左手把槍往後一拉,整個強成了弓形,一撒左手,整個槍從上到下帶著一股勁風直擊我的頭頂。我只好閃身躲避,再出手扎他的軟肋。.......
兔起鶻落,我們打鬥了多長時間誰都不知道,他雖然拿我沒什麼辦法,但還是占據著一定的優勢。不過我也曾經帶給他一定的威脅,所以我們還想接著打下去,就在這時候有個人用大戟把我們分開了,我回頭一看居然是是呂布:“行了,別打了,老師讓我們進去吃飯了。”
我趕緊把寶劍收起來,一看天色,太陽已經看不見了,一朵朵的彤雲密布西山。
那個少年也把槍收了起來,問道:“打了這么半天,我也有點累了,你也不輕鬆吧?咱們就打到這裡算了,明天再說,對了,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哪?”
“我叫陳登,字元龍。”我一邊擦著汗一邊說:“你叫什麼?”
“這么小就有字了!你也太牛了,陳登,陳登......”他連著念叨了好幾遍我的名字,突然想了起來:“你就是那個神童吧?沒想到在這裡遇到你。”
然後他伸出了右手:“握個手吧,我叫太史慈。”
第一百一十一章 回京
太史慈,我早該想到是他的,在東萊能有如此武藝的也就是他了,而且我來之前還想著他來著,剛才居然把他給忘了。
不過沒什麼,人家都說不打不相識嘛,這不是挺好,我也伸出手,兩個人的手握在了一起,我們彼此互相看看,發出了豪爽的笑聲。
粗茶淡飯,這是我早已想到的。能吃飽就不錯了,在這種窮鄉僻壤有飯吃就不錯了,你看看人家蔡大人就吃得津津有味,再看看許褚臉都綠了。這傢伙看來一天沒肉都活不下去,也得改改他這破毛病了。
鄭玄的學生們很規矩,吃飯的時候根本沒有什麼人亂吵吵,就算有人說話也是低聲地說一兩句就不說了,確實是很知書達理的,早早的就一派士人作風。再想想我們平時吃飯的時候還打打鬧鬧的,看來真是不一樣,不同的人帶出來的學生也不一樣,誰讓蔡先生兼學黃老,崇尚自然呢。
飯後,鄭玄把我帶到內堂,蔡邕作陪。
“我聽蔡先生說,你想拜我為師學習古文經學,是吧?為什麼?”
我正了正嗓子:“是這樣的,我覺得今文經學和古文經學都有它存在的意義。古文經學乃劉向劉歆父子面向民間,搜集整理,因其文乃戰國古字,說是古人所記。但是其中真偽之處有多少,一直不為人知。因為當時正是新莽時期,所以備受質疑,認為是受了王莽的指示肆意修改過的。但是其中的知識確實非常有用,明顯的補充了今文經學的不足。今文經學是秦皇下令焚書坑儒後,各家私下所記,乃口口相授,落於文字的很少,都是在秦滅後才記載下來的。所以流派也很多,經過不斷的發展雖然使很多人更好的接觸到了儒學的思想,但是因為註解過多,更是讓人莫衷一是。比如“曰若稽古”四個字可以解釋十萬字,又有所謂“師法”“家法”的束縛,再加之其與讖緯糾纏過深,所以問題也很大。我覺得這也許就是今古兩派各不相讓的地方。但是這樣實在沒什麼意思,我們現在學的東西都是古人留下的,那麼古人呢?他憑什麼可以著書立說,憑的是他的學識和見解,我們只要努力學習,采各家之所長以為己用,不必拘泥出處如何,只要確有實效就行,自然也可以著書立說名成當世。”
我自己覺得說得不錯,但是鄭玄的態度讓我大吃一驚:“很膚淺,這個道理大概很多人都知道,不過作為一個十來歲的孩子也算不錯了。記住,經學的爭辯是為了不同地位的人的利益,你現在看得還淺。慢慢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