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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兩批人被區別對待了,老人們被發與粗糙的武器,隨軍出戰了。而孩子們留下了,他們像戰士一樣被分派到各個營地,不同種族聚居在一起,在這裡,通用的語言只有一種,那就是漢語,他們將擔負的使命並不是上戰場作戰,而是學習作戰技巧和學習漢語和漢文化,甚至第二個任務更重。
孝獻皇帝乙初平二年(辛未,公元一九一年)十一月,平州別駕沮授,以于禁為大將,率大軍二十萬出兵盧龍塞,鮮卑東部大人素利副之。
同月,鮮卑族部落大人軻比能突然率部眾一萬騎突襲彈汗山,彈汗山防守空虛,不到兩個時辰即告失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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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八章 老人
沮授的做法完全是在消滅異族文化,他把老人家們全都排在隊伍的前邊衝擊盧龍塞。這樣一支沒有什麼戰鬥力的隊伍怎麼可能攻下這座與雞鹿塞齊名的雄關呢。
盧龍塞因山體色黑形似龍而得名。在著名的喜峰口一帶,不過並不是喜峰口,喜峰口在漢代是盧龍塞的一個附屬關卡,叫松亭關,兩關合成盧龍塞。不過現在都看不見了,一九七五年,國家引灤入津建潘家口水庫,水庫注水橫切長城,盧龍塞、喜峰口兩關及其周圍長城都淹沒於水中,形成了獨特的“水下長城”景觀。不過以人文學者的角度看,這是破壞歷史遺蹟的罪證。
這樣一座雄關按理來說應該派大量駐軍守護,而且守護這裡的人絕對應該是一員悍將才對,可惜現在的幽州牧是劉虞。他被公孫瓚欺負怕了,所以有多少兵都想攥在手裡,因此盧龍塞兩座關卡,總共只有一千兵馬,而且帶兵的武將是個軟蛋,一見幾萬人揮舞著棒子衝過來,連想都沒想就獻關投降了,讓算無遺策的沮授先生大大的鬱悶了一把。按照于禁的記憶,當沮授知道了這個結果的時候,是這樣說的:“我真的應該一千人,一千人的派兵的,沒想到一萬多快要入土的人,竟然也有這麼大震撼力。”
但是當這支部隊越過盧龍塞進入遼西以後,沮授才發現他犯了多麼大一個錯誤。這些人老是老了,但是作戰經驗極其豐富,老練的動作,彌補了力量和速度上的不足,在攻打徐無城的作戰當中,這些老人的傷亡率並不比精銳部隊多多少,而且這些老人還是突前的,武器也差得遠。
對於這一點,沮授不得不深刻反省,他找來一些老人了解他們的想法。在翻譯的幫助下,沮授終於發現自己犯了多大的錯誤,老人們的想法讓沮授覺得自己應該下地獄。他本來是想利用戰爭消滅這批老人的,但是這些老人卻非常感激他給了他們上戰場的機會。在部落里,糧食是非常重要的,吃不飽穿不暖是家常便飯,所以作為生活能力欠缺的老人,他們往往得到的資源最少,這也就造成了老人的高死亡率。
但是這幫老傢伙只要是能活下來的,全都人老成精的傢伙,不知道經歷了多少風雨,對戰場上的把握程度根本不是一般人比得了的。尤其是很多一直生活在原始叢林裡的老人,更是具有野獸一般的直覺,在戰場上都能做到趨吉避凶。尤其是那些殺人伎倆,我們那些訓練過的戰士跟他們一比簡直就像是小孩子一樣。
發現自犯了錯誤的沮授立刻調整戰略,把這些老人分開,給與最好的待遇,讓他們在戰場上現場指導平州軍的那些士兵作戰。果然幾場戰役下來,平州的這些新兵蛋子實戰經驗長得飛快,一個個都堪比老兵。就連那些曲長,屯長一類的老兵也獲益匪淺,主將于禁和總帥沮授也從那些老人身上學到了不少東西。
不過對於那些老人們來說,他們才是最大的獲益者。本來他們都是被部落淘汰的人,現在不僅有了這麼好的待遇,有吃有喝,而且還得到了漢人的尊重,這是他們最需要的,而這一切他們在自己的族人身上是很難尋求到了。
至於財物的要求他們也表現出了非同一般的喜好,老人愛財看來是通病。最令沮授不解的是這些老人對女色的喜好,很多老人甚至為了獲得隨軍妓女的一點兒好感,把剛剛到手的財物送出去,而且一點兒都不心疼。有了財物和女人,這些老人現在對大漢的忠心竟然已經提升到了一個難以想像的地步,甚至超越他們對神靈的信仰,這是連沮授都想像不到的。這些本來被沮授定為最需要消滅的人,徹底成為了沮授手中的寶物,只要給他們錢財和女人就好了。
於夫羅的日子剛剛好過一點兒,現在又難過了。如果說鮮卑大人步度根的出現,好像給於夫羅打了一針強心劑。那麼軻比能的出現,簡直就是把剛剛抓住一棵小樹的於夫羅,一腳踹落崖底。而在這段時間裡,日律推演配合徐榮和西涼軍隊,繼消滅了屯兵五原的當於骨都侯之後,徹底拔除了匈奴人安插在北方的這最後一顆釘子,屯兵定襄的郎氏骨都侯。
在得知這個消息之後,於夫羅徹底絕望了,他現在除了左南將軍的雁門郡以外,已經一無所有了。無奈之下,他只好派左南將軍向大將趙雲請降,希望能得到我的寬恕。
可是趙雲是這樣告訴左南將軍的:“投降可以,不過你們必須全軍卸甲,交出武器。自此以後,我們大將軍說什麼,你們必須聽什麼,不得違抗。並且由我們的主公來定罪,看看你們需要接受什麼樣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