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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話他又拿起一個酒杯,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說:“來,喝酒。”
幾個首領互相看了看,一個首領說:“大王,匈奴人打進來的消息是不是真的?”
難樓喝了口酒,裝作平靜地說:“應該是真的,早上跑回來幾個人,應該是不同寨子的,但是他們的消息都一樣,寨子被劫掠了,連片木頭都沒留下,能殺的,能搶得,匈奴人都沒給咱們剩下。”
消息得到了證實,幾個首領的頭低得更低了,一個首領問:“匈奴人不是咱們的盟友嗎?他們為什麼要劫掠咱們?”
難樓‘哼’了一聲:“盟友,有利益的時候就是盟友,沒利益,或者觸及到們他的利益的時候,咱們就是他們的敵人。”
“現在鮮卑人基本上可以說是一蹶不振了,他們絕對沒有能力再南下劫掠咱們和匈奴人了,甚至連漢人他們都沒有能力搶了。所以,身邊還能威脅到他們的力量就只剩下我們了,不拿我們開刀拿誰開刀?而且現在我們還在跟陳登打仗,根本沒有能力跟他們打,他們吃咱們是吃定了。”難樓嘆了一口氣說。
“那我們就不能採取別的辦法對付他們嗎?比如放掉陳登,揮軍跟匈奴人爭勝負,說不定我們還能搶回些屬於我們自己的東西呢。”一個烏桓首領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你覺得可能嗎?不說陳登不會坐視薊縣被圍,肯定是先解救薊縣之圍。有了幽州的糧草作後盾,陳登立刻就會回來打我們。那時候我們怎麼跟陳登打?難道等著被陳登和匈奴人夾擊嗎?再說了,匈奴人作戰一向飄忽,戰法多變,咱們就算放過陳登,一心一意的跟匈奴人打,也不一定打得過他們。”難樓嘆了口氣:“要是有什麼好辦法,我又何必在這裡唉聲嘆氣的呢?匈奴人這招太狠了。”
“那怎麼辦?”
難樓又喝了口酒:“看來還得撤,讓南邊的部落全都搬到北邊來,而且一定要快,不要在乎太多的東西,等匈奴人覺得得到的東西足夠了,他們就會撤退的。等咱們打下薊縣,控制了幽州,到時候這些東西還能再奪回來。”
“如果咱們奪下了彈汗山,能得到的東西還會更多。”
幾個烏桓人首領的眼睛裡露出了一點希望,但是突然有一個首領說:“大王,您的這些都是著落在匈奴人給咱們的消息是真的情況下,但是如果匈奴人從一開始給咱們的消息就是假的,他們要是被陳登打敗,不得不配合陳登出兵攻打我們。那樣的話我們可怎麼辦呢?
第二百六十七章 包圍
所有的人都被這句話嚇呆了,尤其是難樓,他不是沒想到過這種可能,但是他打心底里牴觸這種可能性。不過現在他不得不考慮這種可能性的存在了,如果真的像這個烏桓首領說的那樣,是這種情況的話,自己就是被陳登大大的耍了一次,而且被耍得很慘。
若果真如此的話,對整個烏桓人來講都是個災難,他們面臨的恐怕就不是戰敗逃亡這麼簡單了,而有可能是滅族。
“有什麼辦法可以證實一下具體的情況呢?”難樓低頭沉思。
就在這個時候,烏桓斥候的首領跑了進來:“大王,我向北方派出的斥候今天回來說,離咱們大營北邊百里的地方,出現了大量的漢人軍隊,看樣子,足有三四萬人。”
難樓的心猛地縮緊了,腦子飛快的轉著。這說明了什麼?說明我們全都上當了,匈奴人給我們的消息,全都是假的,陳登才是那一戰的最後勝利者,匈奴人應該已經妥協了。說不定晉陽之圍也已經解除了,要不然陳登是不會掉過頭來打我的。
但是我知道了這些,又能怎麼樣?投降嗎?陳登會接受嗎?難樓現在無比的沮喪,自己設計的計策多麼完美啊!是那麼的天衣無縫,自己隱忍了幾十年才有的機會,就這麼一下子都變成了泡影。
難樓非常的不甘心,他抬起頭來看著手下的烏桓首領們:“看來,我們的計策失敗了,而且敗得很慘,我們掉進了陳登的圈套里。不過,現在還來得及,我們還有退路。現在開始,各營收拾東西,能帶走的儘量帶走,看來我們要遠離這裡了,我們要撤到遼西去。”
“怎麼樣?”我問那個剛剛從烏桓大營方向探查回來得斥候。
“烏桓人看來要撤退了,他們正在收拾東西,我估計晚上他們就會離開大營的。”那個斥候回答。
我叫來一個小校:“你去通知一下,讓各位大人到營帳里來,今天晚上看來又有的忙了。”
實際上有幾個人一直就呆在大帳里,其餘的人也在隨時待命,所以很快人就到齊了。
我看了看眾人:“看來你們的苦日子已經熬到頭了,難樓應該發現了我們的計劃,所以他現在準備撤離了。你們有什麼想法麼?”
張飛這兩天比較鬱悶,喝不了酒對他是個很大的打擊,所以憋了一肚子火:“那還想什麼,直接滅了他們不就得了,我老張打頭陣,負責攔截。”
沮授笑著說:“翼德啊,你什麼時候變成老張的?我怎麼不知道啊?”
張飛有點兒不好意思了,撓了撓頭:“好像是跟大屁喝酒的時候叫出來的,具體什麼時候開始叫的,我也記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