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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秀夫
更新時間2010-7-25 20:38:32 字數:7585
生平簡介
陸秀夫(1236—1279)字君實,楚州鹽城長建里(今江蘇省建湖縣建陽鎮)人。宋末政治家,民族英雄,和文天祥、張世傑並稱為“宋末三傑”。宋理宗寶佑(1260)年間與文天祥同年進士。李庭芝任淮東制置使,又辟任他做參議官。宋恭帝德祐元年(1275),元兵沿江東下,揚州形勢緊張,僚屬大多逃散,陸秀夫等數人堅守本職,毫不動搖。李庭芝把他推薦給朝廷,乃調往臨安。德祐二年,任禮部侍郎。太皇太后率宋恭帝投降後,他和將領蘇劉義等退至溫州。不久,與陳宜中、張世傑等在福州立益王趙昰為帝,定年號“景炎”重建宋廷,陸秀夫任端明殿學士、簽書樞密院事。元兵入福建,宋君臣乘海船南走廣東。次年,廣州降元,宋廷遷至井澳(今廣東中山縣南大橫琴島下),陳宜中逃往占城(今越南中南部)。景炎三年(1278)初,趙昰死,廟號端宗,得年僅10歲。群臣多欲散去,陸秀夫勉勵群臣與張世傑共同擁立宋端宗的親弟弟7歲廣王趙昺為皇帝,定年號“祥興”,遷居崖山(今廣東新會南海中)。楊太后垂簾聽政,陸秀夫任左丞相,與張世傑同執朝政。祥興二年(1279年,元至元十六年)元張弘范攻崖山,宋軍大敗。陸秀夫對趙昺說:“德祐皇帝辱已甚,陛下不可再辱。”毅然背趙昺跳海犧牲。有《陸忠烈集》傳世。在宋元交替之際,當南宋的帝後輔臣們向元朝屈膝投降、忍辱求生的時候,在東南沿海怒火燃燒的土地上,卻站起了大批鐵骨錚錚、力挽狂瀾的忠義之士。用他們的生命,譜寫了一首首壯麗的史歌。受命於危難之際的陸秀夫,便是這個拚死抗爭的群體中的一員代表陸秀夫。
初露鋒芒有志難伸
陸秀夫生於端平三年(1236年),卒於祥興二年(1279年),字君實,出生於楚州鹽城(今江蘇建湖),三歲隨同父母遷居江南京口(今江蘇鎮江)。他自幼聰明超群,在村塾就讀,常為塾師稱道:“這百餘蒙童之中,獨有秀夫為非凡兒。”稍長,喜讀愛國為民書卷,才思日漸敏捷,七歲便能詩文:十九歲時考取進士,與留下傳世警句“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的文天祥同榜。當時鎮守淮南的制置使李庭芝,以網羅人才著稱,他得知秀夫年輕有為,便禮聘到他的幕府任職。而淮南是當時天下賢能之士聚集的地方,有“小朝廷”之稱,所以陸秀夫在此處可謂如魚得水。陸秀夫的才思清麗,很少有人能夠比得上他,但他並不以此自傲。他的性情十分沉靜,不喜張揚。每當那些僚吏來拜訪、賓主互相取樂時,只有陸秀夫獨自一人在旁,默默無語。有時府中設宴擺酒,陸秀夫坐在席間,矜持莊重,不說一句話,人們都覺得他十分怪僻,難以接近,所以很少有人與他合得來。但陸秀夫治事有方、穩重幹練的才華,深得李庭芝的賞識和器重。即使官位升遷了也沒有讓他離開,這樣,秀夫在府中的地位越來越高,一直到主管機宜文字。德祐元年(1275年),元朝兵馬大舉進攻南宋,兩淮地區情況更加緊急,李氏幕府分崩離析,幕僚紛紛辭職,唯獨陸秀夫臨難不懼,與李庭芝同舟共濟,誓死抗敵。李庭芝深深為他這種疾風勁草的寶貴品格所感動,覺得他是一個難得的忠義之士。就忍痛割愛,把他作為砥柱中流之材推薦給朝廷,官至禮部侍郎。此時的南宋局勢更是惡化。當時,元軍在宋朝叛將呂文煥的引導下順江而下。沿江諸將多呂氏部曲,望風降附。如江州知州錢真孫,安慶知府范文虎紛紛以城投降。一直不敢出征的賈似道迫於形勢也不得不率兵出征。他儘管來到蕪湖,可是並不願作戰,而是幻想求和。求和不成,只得僥倖一戰。賈似道派孫虎臣領步兵7萬多人駐紮在丁家州,夏貴帶戰船2500艘橫列江面,賈似道則親自率後軍安營蕪湖西南的魯港。雙方一交戰,孫虎臣由於資歷較淺,威望不足以服眾,所以對元軍的攻擊根本沒有還擊之力,不久就陣腳大亂;潰不成軍。賈似道更是驚惶失措,宋軍首尾難顧,元軍乘勝追擊,宋軍被殺死、溺死者不可勝計,水都被鮮血染紅,一應軍資器械,盡為元軍所獲。丁家州、魯港之戰的慘敗,使宋軍主力喪失殆盡。就在賈似道此次出師之後,朝中則由其黨羽王熵、陳宜中等所把持。陸秀夫雖多次上書,慷慨陳詞,請求到前方去組織抗元,但都被拒絕。可嘆陸秀夫空有一腔報國志,卻受奸人阻撓,無法施展。這年三月,伯顏率元軍直入建康,威逼臨安。當他聽說陸秀夫等忠義之士的其人其事時,不由讚嘆道:“宋朝有這樣的忠臣,卻不知重用,如果重用的話,我還會在此嗎?”魯港之役失敗以後,賈似道即被免職,且於當年九月喪身於福建漳州的木綿庵,但是,南宋王朝滅亡的命運此時已經無可挽回了。在元軍逼近臨安時,南宋朝廷立即陷入了極度混亂之中。膽小如鼠的文臣武將,惶惶不可終日,風聲鶴唳,談虎色變。貪生怕死的左丞相留夢炎,率先棄官外逃;六部(吏、戶、禮、兵、刑、工諸部的總稱)官員競相效仿,接踵遠走他鄉。掌管軍機、邊防事務的樞密院官員文及翁、倪普之流,懼怕落下臨陣脫逃的罵名,竟去串通監察機關,乞請御史藉故上疏彈劫,以求罷官.但又恐朝廷開恩挽留,往往未等奏章批覆,就已逃出京師.短短几天之內,就颳起了來勢兇猛的“掛冠”之風,鬧得趙家王朝頓時“門前冷落車馬稀”。甚至皇帝召見群臣宜旨吳堅接任左丞相的時候,到場的文官只有六人。攝政的太皇太后,七十二歲的謝道清,守著五歲宋恭宗趙顯,面對岌岌可危的政局,憂心如焚.束手無策的寡婦孤兒,最後想出一條對策,用謝氏的名義半是乞求、半是恫嚇地在朝堂上張貼出一道詔諭,大意是:“大宋得天下三百餘年,對讀書智慧的士大夫向來優禮厚愛。如今我與幼帝遭難,文武百官競熱視無睹,沒有一人出一智一謀救國。”朝內輔臣玩忽職守,州城守將棄印丟城御史糾查不力,丞相執政無方,遂使不軌之徒,裡應外合,圖謀夜逃.你們自稱平日讀聖賢書,通達事理,在此國難之際,卻作出如此令人鄙視的醜事,還有什麼臉面活著為人?死後又有什麼資格去見先帝!大宋江山未改,國法尚在,自即日起,文武官員凡盡心守職者,一律官升兩級:倘有臨難棄官出逃者,御史將嚴加追究懲處。”陸秀夫往日趾高氣揚、一呼百應的太皇太后,臨到國勢危如累卵,回天乏術的時候,也難免呼天不應、喚地不靈了。不管她用高官厚祿引誘,還是以嚴刑峻法威嚇,對那班離心離德的臣下來說,都無濟於事了。當年曾使群臣敬畏的詔諭,如今也成了地道的一紙空文,附著在朝堂的牆壁上任憑風雨剝蝕。內外交困的太皇太后,懾於元軍泰山壓頂般的武力威脅,最後與右丞相陳宜中商定:走議和乞降的路.她先派柳岳等三人前往伯顏營中,主動提出稱侄或侄孫並納幣的屈辱條件,請求元朝罷兵議和。當即遭到伯顏拒絕.繼而又派監察御史劉觀傑再去伯顏營中“奉表稱臣”,許諾每年進貢銀二十五萬兩,絹二十五萬匹,幻想用此沉重代價換取南宋朝廷殘存一隅。伯顏對此退讓非但不許,反要南宋丞相親自出面請降。消息傳回臨安,陳宜中唯恐被元軍拘留北送大都(北京),連夜逃往溫州,遂使南宋違約。伯顏大怒,命令元軍進駐臨安城郊三十里處皋亭山,以示警告。太皇太后任命文天祥為右丞相兼樞密使,都督諸路人馬,與伯顏議和。但文天祥卻被伯顏所扣。太皇太后無奈,她用小皇帝趙顯的名義向元“百拜奉表”,自動削去帝號,改稱“國主”,派監察御史楊應奎帶著宋朝傳國玉璽三去伯顏營中,拱手送上尚存的全部河山。宣告南宋偏安江南局面的徹底結束。在元軍進駐臨安之前,風雨飄搖的南宋朝廷,匆匆忙忙進封七歲的吉王趙昰為益王,令其判(職位高的官兼職位低的職務)福州;同時進封四歲的信王趙昺為廣王,令之判泉州,二王在臨安即將陷落時,由駙馬都尉楊鎮等護衛,出京師,經婺州(今浙江金華),去溫州。欲對宋室斬草除根的伯顏獲悉,派兵追去,未果而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