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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由,當初聯絡溫老爺子和迪老的是我。”蕭羽這話說了出來,劉由的臉色就變得陰沉起來,本來笑的像個福祿星的劉由瞬間就要化身牛魔王。可惜,劉由那副肥胖如球的身材讓劉由的威懾大打折扣。
“建立精武門,訓練子弟學員。接濟貧民的也是我!”此話一出,劉由的臉色不僅陰沉,眼睛也是眯成一條線,倒是冷靜了些,徒然像一條毒蛇一樣盯著蕭羽。而不論前面擋著劉由黑衣護衛的學員還是後面養傷的獵戶眼神看向蕭羽都是帶著恍悟和感激。手上的勁道都是強了一分。
“進泉州城,是我找到倪衡員外;去仙容閣,夏氏家族也是我插的手;至於你兒子。嘿嘿,那個廢物也是我親手幹掉的.”在提及仙容閣的時候蕭羽的手有些顫動,但藏在袖子裡倒是沒有人看到。而最後一句蕭羽越是說得風輕雲淡,劉由的憤怒就越是沖天。加上前面兩個,蕭羽承認後,劉由的面上已經是抽搐連連,手上拿著的上品倭刀也是顫動不已。蕭羽的話就像一把巨錘一樣,狠狠地極大在劉由的心上。一句一句將劉由的憤怒和悔恨燃燒起來,最後澆上噸汽油。轟地一下,讓劉由徹底陷入了瘋狂。
“蕭羽王八崽子,我不殺你,誓不為人!”劉由大吼一聲,眼睛發紅,竟然撥開兩邊的護衛沖了上來。
“老爺,這個蕭羽可是教出溫科那種人才的武學奇才呀。強攻不可,應該來日徐徐再圖。如是老爺今日不幸遇難,我劉家祖宗在天也不瞑目呀!”劉由的管家一直看著蕭羽的動作,早就猜到了劉由的反應,撲在地上保住劉由的大腿。一番話說出來正中劉由的心思,而劉由聽到這些話後,竟然瞬間冷靜了下來。手中的倭刀頓時掉落在地上。一雙綠豆眼盯著蕭羽,毫不掩飾萬分怨毒,就像一條受傷的毒蛇。
“你很清楚,我知道你現在雖然恨不得將我千刀萬剮。你我都卻捨不得兩方兩敗俱傷。但我可以給你一個機會,給你一個逃生的機會,甚至,如果你有那本事的話,甚至可以殺了我!”蕭羽嘴角噙著蕭羽,但說的話確實讓所有人心都猛地跳動了一下。
“不可呀。”蕭羽話音剛落幾乎所有夠得上檯面的人都上來勸阻。就是人小言微的夜冰峰也是上前反對。
蕭羽搖搖頭,直視劉由:“我們就打一個賭。如何?若是你贏了,天高海闊,任君而飛。你可以繼續坐享餘生,找了小地方買上幾十頃良田,這裡家業毀了再立一個就是了。況且你手中有如此精銳,在哪裡都可以繼續當你的土皇帝。不過若是你輸了,你會被倪衡員外千刀萬剮,若是倪衡員外有興致他可以讓你生不如死。”蕭羽的聲音說起來帶著一種奇異的節奏。時而輕柔,時而沉鬱;時而和緩,時而急驟。加上蕭羽那誘惑力極強的話語:贏的話好幾句,輸卻只有一句。若是不是劉由對蕭羽的仇恨已經是痛入心扉,換上一個普通人只怕早也心神搖曳,滿口子答應了。
劉由那細小的眼睛眯了起來,顯然是在小心思考蕭羽的條件。對於現在的劉由來說,他的所有積蓄一半被他偷偷轉移到了這裡得以保存下來,其他的此時怕事早已落入了蕭羽的口袋。不過劉由生性貪婪,就是倪衡那種社會地位頗高而且在臨安還是豪門的富商也敢強行勒索,雖然倪衡家族慢慢破落但聲望依然不小,而劉由仍然敢肆無忌憚的勒索。其中固有他行賄有方,但劉由的貪婪可見一斑。自然劉由積累的金銀珠寶真是數目頗為巨大。要說劉由其他到是頗為狡詐,但蕭羽卻只吃准他一點:貪財。
劉由生性狡詐是不假,但他“節儉”的名聲更是聞名。所以要留有丟下這麼多財產在最後的瘋狂下拼死將蕭羽的人打殘,此時的劉由似乎已經完全沒有這個心思了。
劉由嘴角抽動,歪著頭盯著蕭羽:“我不信你,而且你憑什麼讓我相信?”
蕭羽輕笑一聲,右手一舉對準蒼天,發了一個頗為狠毒的誓言。,若是蕭羽不信守承諾,就永遠不能侍奉父母左右,然後天雷佐證。誓言對於蕭羽來說雖然頗為重要但要是拋棄還是沒有多大心裡壓力的,至於劉由……劉由現在倒是不擔心了,因為古人講究百善孝為先,要是蕭羽違背誓言那就是不孝了。到時候蕭羽的一輩子就算毀了,宗族也是大大丟臉的。而這個時候是異族統治,南方漢人的地位很是低下,普通人想要出頭太過艱難,家族親人的幫助就顯得尤為重要。蕭羽肯發這種誓言,劉由自然是相信的。
於是劉由詭異一笑:“那怎麼賭?”
蕭羽的回答很爽快:“比武。”
劉由臉色瞬間一沉:“這裡是個人都知道你武力強橫。難道讓我和你比試?若是如此,決一死戰吧。”劉由身上竟然此時泛著一種絕望前的悲壯,讓蕭羽不由對他少了幾分不屑。
蕭羽臉色還是那份沉穩的樣子,絲毫不像一個十八九歲的年輕人。似乎早已想到了劉由這個問題:“我知道你黑衣護衛訓練有素。十個人!”似乎覺得眾人都沒聽清楚,蕭羽提高聲音重複一次:“你十個人打我一個,不過你必須得來!”
劉由臉色頓時青紫,蕭羽如此一方面當然是他自己強大的自信,但是另一方面更加說明是他壓根就看不起他的本事。劉由竭力壓制自己的怒氣,雖然人人都道蕭羽武力強橫。但劉由畢竟沒有親身面對過,而且人人都知道劉由在街上混過那麼久,但誰又能想到劉由也是武藝頗高呢?自然劉由對於蕭羽一搏是有一定信心的,而且蕭羽如此托大,竟然要一人對付十個,那些黑衣護衛都是學過合擊之技的對付軍隊自然不成,但要對付武林高手?劉由都很想大叫:打瞌睡送了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