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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事上,元廷軍士乏於訓練。士氣低落,官兵貪生怕死。早已沒有了當初橫掃天下的氣概。而且軍官貪污腐敗,吃空餉,喝兵血。
“元廷大都內部,爭權奪利,皇帝忠奸不分,任人唯親,貪好女色。而現在主政的脫脫雖然算得上個良臣,對現在的局勢卻已回天乏力。”蕭羽輕蔑的一笑,脫脫確實是個忠臣,也是個干臣。但在經濟上卻是一竅不通,發行紙幣卻沒有一點堅實的經濟後盾。這不明顯就是從老百姓手裡搶劫麼?用一大堆紙卻要從老百姓手裡換到真金白銀!這是用政府公信力的破壞殆盡來換取一些錢財罷了,如此短視的政策竟然會出自這樣一個泱泱大國的高層中。蕭羽實在想不到還有什麼比這個更可笑的了。
“元朝國策人分三等。民族矛盾嚴重。蒙古人居第一等,色目人居第二等。而真正占據這個國家最大多數的漢人卻居第三等地四等。蒙古人,色目人等特權階級壓榨漢人隨著局勢的日益敗壞,政治的腐敗,吏治的糜爛。民族矛盾日益激化,民族敵對樹立。而農民起義的爆發將要愈演愈烈。”
寫到這裡,蕭羽有些感嘆後世對元朝印象最為深刻的就是這個種族歧視了。後世世界都詬病的事情卻早在三百多年前就發生在了中國。不過元朝的建立者本來就是異族,從本質上來說,元朝的建立就是為了壓迫和剝削被統治階級的。
元廷暫時不會顧及到南洋,即使發現了端倪就是想動手,倒是黃河河工的大起義就將完全打亂元廷的計劃,蕭羽在這一段時間內必須控制南洋。不然,一旦元廷騰出手來,蕭羽就不得不將大量精力和勢力牽扯到與元廷的對抗中。
到那時,即使初步能在南洋站穩腳跟,元廷也將會大舉進攻南洋。而剛剛經歷過大戰的琉球將會陷入極其被動的境地。
可以說,自從蕭羽下令進入戰爭狀態後,琉球就進入了一場賭博。這是一場豪賭,勝者,才會真正擁有爭奪天下的資本。
而敗者,將一無所有,包括自己的生命和所有親近之人的幸福!
第五章 夏級少康號
更新時間2010-11-21 10:50:40 字數:2887
迎風招展的艦隊旗幟飄揚,蕭羽簡潔設計下的軍旗,就是一張白紙上畫下一撇隆重的血紅。
而第一批艦隊由中央第一艦隊這一直以來在流求東部刻苦訓練的艦隊為核心,加上重新充實過的南洋三支商業船隊精簡出來的兩支第四作為先鋒駛入大海。
而此時,流求軍政機器全面啟動後。源源不斷的物質,軍械隨著不斷下水的運輸船駛往在呂宋島上後世馬尼拉的琉球軍港,被蕭羽命名的朱雀城。
在最先第一艦隊駛入南洋這個軍港後,南洋的局勢驟然緊張起來。
琉球雖然強大,但底子薄卻是眾人皆知的事情。琉球軍事力量異軍突起,科技水平更是先進,優秀工藝下的優秀產品使得琉球軍士的裝備精良,就是知道內情的元朝軍官也是艷羨。
而充足的物質支持上,加上精武門成員大多是良家子,多有吃苦耐勞的農家子,訓練充分合理。在軍事素養上蕭羽自問自己手下的軍士絕對不輸於北方草原上的蒙古人的。
"潮泛--前月起水二十五,二十八日大汛至,次月初五是下岸,潮汛不曾差今古。次年初十是起水,十三大汛必然理,二十不逢下岸潮,只隔七日循環爾。風信--春後雪花落不止,四個月日有風水,六月十九彭祖忌。秋前十日水生,秋後十日亦須至。八月十八潮誕生,次日須宜預防避。白露前後風水生,白露後頭亦未已。霜降時候須作信,此是陰陽一定理。九月二十七無風,十月初五決有矣。每月初三□若無,初四行船難指擬。如遇庚月不變更,來到壬癸亦須群。觀象--日落生耳於南北,必起風雨莫疑惑。落日猶如糖餅紅,無雨必須忌風伯。日沒觀色如胭脂,三日之中風作厄。若還接日有烏雲,隔日必然風雨逼。烏雲接日卻露白,晴明天象便分得。對日有垢雨可期,不到已申要盈尺。雨後晚垢橫在空,來日晴明期可克。北辰之下閃電光,三日之間事難測。大雨若無風水生,陰陽可以為定則。東南海門閃電光,五日之內雲潑黑。縱然無雨不為奇,不作風水大便息。東北海門閃電光,三日須防雲如織。否則風水必為憂,屢嘗試驗無差忒。行船--遲了一朝搭一汛,挫了一線隔一山。十日灘頭坐,一日過九灘"
這些當地老水手總結起來的航海口訣早已成了琉球海軍軍士的必修課,雖然其中未必全對,但規範化的海航人員訓練在琉球已經建成了規模。
一年中,速成出來的水手不下六千人。軍官也是不計其數。這些水手其中的精華部分自然被海軍吸收去了,其餘的以預備役海軍軍士的身份留在了蕭羽手中的船隊中,邊用邊練。成了琉球明面上的水師力量。
距離謝家艦隊襲擊琉球船隊已經過去了十天,雖然隨著琉球第一艦隊入駐朱雀城,將近兩千海軍軍士和尚武堂先行的三個營共計一千五百人將本來不大的朱雀城擠得滿滿的。
但饒是如此,比起謝家數百年底蘊。琉球在南洋的力量顯得很是孱弱。
要知道,上次襲擊琉球三隻船隊都分別用了兩倍的力量來追擊,而即使這樣,謝家集團也未顯得有何拮据。而三隻船隊卻已經占據了琉球三分之一強的力量。對比之懸殊,如同一塊巨石壘在眾人心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