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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馬拉戈壁的,早知道我就是在泉州城裡找個地,做個水手也是值了,哪用得著在這裡受這個鳥氣!”一個鬍子拉碴,光著膀子的男子,罵咧到。
“可不是,這旺財可還真得員外的心吶,要知道,我也讓我老爹當初多費點錢取個好名了,不過你要真去當水手,可保不定哪天骨頭就飄在水裡嘍!”另一個頗為乾瘦,看著卻有些精幹的男子,感嘆著,對王才滿是嘲諷。
“呸,晦氣!老子還沒娶媳婦呢?”光膀子男子牛眼一瞪,煞是兇惡。
“你我還不知道,當初開雜貨小娘可是你先嘗鮮的!”乾瘦的男子不理會那兇惡的牛眼,反諷道。
“嗤!別以為我不清楚,倒在你手裡的娘們沒五個手掌我跟你姓!”兇惡男子被乾瘦男子一諷,頓時怒氣滿臉!
兩人笑罵開來,一旁的夏鷗一直在裝睡,心中卻是苦澀:自己不說縱橫碧海,就是在大海上搏命的那些狠角色也未必能勝得了我,今天卻栽倒了這裡。滿是懊悔的夏鷗看到這些武藝一般的粗漢一個個不敢動自己心下這才好受些。腦海中不禁浮現一個身影,手中的那把奇異匕首握著,冰涼的金屬觸感卻讓夏鷗心中感到一股暖流,在心中來回流動。
蕭羽選擇的地方頗為隱秘,只是好動的夏鷗在蕭羽離開就琢磨著怎麼鼓搗來燒制烤肉,只是大家出身的夏鷗就是再怎麼體驗生活也不會去做燒火的活計,本來旺盛的火苗被夏鷗這一鼓搗頓時熄滅,濃煙滾滾。
更加倒霉的是,夏鷗此舉被竟被錯路的王才給發現,頓時小心翼翼的王才帶著十來個打手就把在那裡興趣盎然的夏鷗給圍住了。
要說夏鷗出身大家族,請名師收羅秘籍都是容易,況且海上貿易風險巨大,而很大一部分就是人禍。不說為了防備海盜突襲或者自己當海盜搶劫別人的船隊,就是強身健體也是很必要的。所以夏氏族人的武藝具是非凡,而嫡系長女的夏鷗武藝更是其中翹楚。只是天不遂人願餓了大半天才剛吃了一點東西餓的感覺更加厲害,倒霉之下還被煙燻過一回眼睛發紅腦袋有些暈暈的夏鷗在王才小心翼翼的偷襲下,還是被抓住了。不過那王才帶著的部曲還是被夏鷗傷了三人。愁得讓王才直跳腳。
,夏鷗被煙燻多次,臉上倒是顯得蠻黑,王才以及那些部曲都是一位夏鷗天生如此,倒是沒人來動手動腳,不過這無意中倒是救了他們的性命。
意識到不好的乾瘦男子連忙諾諾道:“嘿嘿,兄弟這事這裡誰沒少做過,就是老爺做的怕還比兄弟們合起來還多呢!不過小弟我可沒你雄風長振啊?要不咱們把那個剛抓的小娘皮給上了?嘿嘿,看她功夫俊的,八成還是個烈女!”
那兇惡男子也是十足的粗人聽到乾瘦男子的別樣恭維頓時大笑:“好,沖你這份心,上月欠老子的兩百文錢,不用還了。老子走南闖北這點小錢,不在乎。嘿,那越是烈女越是過癮,不過這種事向來是老爺吃肉,咱們有口湯就好嘍!”
“只怕你們兩個,瘦子永遠不用還錢,胖子永遠不用借錢了!當然也永遠碰不了女人了!”一個頗為陰森的聲音,猛然傳來。
瞬時,一陣子勁風傳來。那個瘦弱的男子腦袋猛然中了一記重拳。轟地一聲,撞在大樹上,然後啪的一聲,又掉回了地面。
而那個兇惡的光膀子男子,身子一偏看似笨重的身體竟也頗為迅速,險險避過了要害。一道寒光,路在外面的左臂頓時被擲出的軍刺洞穿,借著衝勁,蕭羽右腳蹬直同時抬右腿大腿略平腳尖向下蹦直,猛力向前彈踢,瞬時收回,再反身一腳後面正中乾瘦男子心口,倒在地上大口血流出,腦袋一歪,立時不活了。兇惡男子雙眼泛紅瞪著蕭羽,面色青紫,腰弓成蝦仁,胯下要害被擊疼得連話都說不出,只是“啊”地叫喚著,踢死了乾瘦男子讓蕭羽感到有些噁心,看到兇惡男子瞪著自己,蕭羽雙眼一眯,一個鎖喉“咔”的一聲,那兇惡男子只看到一道光影,脖子便已經斷了。
蕭羽收回雙手,找了塊布心中有些想要吐,不過竭力忍著。只是臉色有些白,畢竟蕭羽前幾次殺人大多依靠弩這利器,遠程殺人即使看到腦漿四溢,鮮血淋漓總是可以覺得那是虛幻,心中的不適到是會少很多。但是現在蕭羽親手殺人,一連兩個,那種難聞的血腥味撲鼻而來,儘管蕭羽已經適應多次,心中還是很不舒服!原來蕭羽奇怪文學作品提及那些征戰沙場的將軍大多血腥煞氣,以前蕭羽頗為懷疑,現在倒是信不,這種心理中的磨礪要是意志不堅的人,只怕要出心理疾病,而經歷過的人自然而然要多出一股子強力壓迫的氣勢或者說是氣質!
蕭羽轉身一看兩人顯然對蕭羽的突下殺手一點都不明白,蕭羽不去理會,眼睛一眯看向前面跑過來劉由的部曲還有那個青衣漢人,用不大卻異常清晰的聲音道:“不說犯下的罪孽,就是沒有,敢冒犯我的女人!即使沒到手的女人,死?還是輕的!”
那些部曲看到倒在地在上乾瘦男和兇惡男,一個個都陷入呆滯,在這十來個人中手無縛雞之力的王才直接無視,就只是那個兇惡男和乾瘦男的功夫功夫最高,見過血的也就只他們兩人,一見這裡最厲害的竟然不是人家手中一合之敵,看得清楚的知道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兩條性命就被收割了。這些部曲殺人未必都殺過,甚至好些連血都沒見,但是劉由的手下干是偷雞摸狗出身倒不少,未必有血性和勇氣,一個個比老油子還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