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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城牆之上鮑仲也沒想到局勢會變化這麼快,本來已經完全占據了上分了。應該說那個蜀王已經是囊中之物了,打下皖城就如同探囊取物一般,誰知道最後來了一個大逆轉。
那些穿著黑色重甲的到底是什麼人,鮑仲試著用弓箭射擊著,可是傷害有限那些重甲根本不在意箭支的傷害只有射中要害才能致命,而鮑仲還在和黃敘對覺著,不知道從哪就能冒出一隻箭支要了他鮑仲的命。
「滾,滾!」張徳也發瘋了。他要逃命啊,那些士卒的死,那些被鮮血染紅的城牆已經把張徳完全給嚇住了,他還那麼趾高氣揚的對著劉莽說了那麼多的話,要是被抓住了,恐怕連死都成為一種奢望了餓,所以張徳太害怕了,他要逃。
「救救我,救救我!張徳。張徳賢弟!」張徳正在亡命奔逃突然腳踝被人抓住了拉住了他他的速度頓時為之一慢,低頭一看這才發現這不是劉家的主事嘛!劉家和張家是世交,張徳還喊過劉家主事為兄長呢。現在這個兄長已經跑不掉了。他的腿不知道怎麼了正在流血應該是被刀劍所傷,如果孫策軍打下皖城還好,他可以進皖城療傷,而現在孫策軍都在逃命誰還去管她啊,管他就是死,在死亡面前所有人都是自私的。
「滾」張徳一腳準備踢開劉家主事。你他嗎的腳傷了跑不掉了,老子還要逃命呢,被你扯上了自己怎麼辦,一個都逃不掉嘛!最後被斬殺了,難後人頭掛在城牆上。
張徳可是知道劉莽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屠夫啊。皖城那麼多的士族說殺就全部殺了,比之呂布還要恐怖。呂布最多滅了一個陳家,劉莽是滅了整個皖城的世家,落到這樣的屠夫手上還有命活嘛!
「張徳賢弟,你不能拋下我,不能拋下我啊!我是你劉萌兄長,劉萌兄長啊看在我們兩家多年…!」劉萌話還沒說完,那邊張徳就一腳踹了上來,直接一腳揣在了劉萌的臉上。
張徳根本是不留餘地的,劉萌已經四十幾了,而張徳卻是三十多一點,正值壯年他的全力一腳揣在臉上你可以想像一下那種痛苦。
劉萌臉上鮮血鼻涕眼淚全都出來了,他哪裡還有一個世家主事的那種威風啊,完全就是一個求命的可憐人。
「張徳線敵,漲的先帝!」劉萌的話語已經說不完整了,他在哀求,他在求張徳帶他走,他不想死,真的是不想死啊,就是被張徳連著踹了那麼腳還是一如既往的不鬆手。「張徳賢弟救我,救我,只要你救我我一定重謝,我給你千金,你不是喜歡我的那個秦朝玉尊嘛,我送你我送你,求你救我救我!」
這個時候了,還玉尊玉尊的這個玉尊是劉萌從一個秦朝蒙家的一個後裔手中巧取豪奪來的,蒙家在秦朝是一個龐大的世家但是現在卻已經衰落到了後人連武藝都不會了,當時張徳和劉萌討要劉萌可是一點都不給啊,別說要了,就連看都不給張徳看一眼寶貝得和命根子一樣,可是現在呢,別說是秦朝的,就算是上古時代的,哪怕是傳世玉璽張徳也不會多看一眼,和小命相比這些東西算得上什麼?救你?他自身都難保了「老東西是你逼我的!」看著劉萌還不鬆手,張徳也陰狠了起來,從邊上直接拿起了一把戰刀猛地朝著劉萌砍了過去。
「啊啊!」一刀本來張徳要砍在劉萌的臉上的,可是偏移了一點砍殺在了肩膀之上,血流頓時賤了出來,劉萌吃痛之下鬆開了手,張徳就要離開,可是求生的欲望之上,劉莽又一次的拉住了張徳「救我,救我!」
「鬆開鬆開啊!」那個如同地獄來的敵人越來越近了,可是張徳還是被劉萌拉著手中的刀一刀接著一刀朝著劉萌砍了過去,血肉骨頭全都飛揚了起來,這個殺意比之對敵人還要殘忍,誰能知道一日之前,不。應該是半日之前,他們還是兄弟相稱還是世交。
直接砍掉了劉萌的手臂劉萌頭部也挨了一刀,直接不知道是死是活沒了動靜,張徳一腳踢開了劉萌朝著有雲梯的地方沖了過去。
由於已經見到血了,張徳更加的瘋狂了。本來是推開那些擋在面前的士卒的,現在直接用刀開路,有人擋在面前直接就是一刀,管你是誰,砍殺了再說。
張徳這個反應直接導致了,黑棋軍還沒有攻上去,那邊孫策軍就自相殘殺死了一片,本來他們就屬於十幾個世家互相之間沒有統領的關係。自然也談不上感情那就殺吧!
你砍我一刀我刺你一劍反正大家都活不了,死了還有一個人陪著做個墊背值了。
「這!」黃忠聞著這城牆上榮烈的血腥味,他也感覺到一陣的不舒服了,他黃忠雖然是煉神巔峰的武者,死在他手中的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但是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慘烈的戰鬥,原先只是被血染紅的城牆地面現在已經變得泥濘萬分了,腳一踩下去就是一個凹陷,城牆不是黃土做的。這個天也沒有下雨不存在泥土的泥濘,這些凹陷這些泥濘都是血肉,全都是屍體鋪成的。血水。肉皮,油脂,骨頭渣子,能見到的都能見到,讓黃忠看得都心中不舒服。
劉莽很是淡然的坐在一邊,他太累了。累到已經沒心情再去關注這一場屠殺了,他只知道這一場他贏了,皖城不知道,但是最起碼現在他贏了,他不但發泄了城管軍的怒火。挽救回了他們,還把這些攻城的孫策軍給趕下去了。劉莽精神很是恍惚,他要養精蓄銳,等下還有戰爭等著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