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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人緩緩的起了身子,這裡是她的府邸,她是這個荊州的女主人,她來到這個府邸之中本來就是為了享受而來的,每一個月她來到此地都會感悟到一種空靈的感覺,讓她真正的放鬆起來,以往的時候這種陽光會讓她很是舒服,但是今日她卻沒有了這種感覺。
因為此行因為一些人而變了它原先的意味了,變得乏味而又無聊。
她每月來到此處是為了離開那個代表著整個荊州的權力中心的襄陽,而現在卻又變得了爾虞我詐了,所以她不喜歡這種陽光了。只希望時間趕緊的結束。讓她離開。
麗人坐了起來。走到了梳妝檯的面前,光滑的銅鏡之中一個靚影在浮現,即便是才起床,但是卻還是有一種雍容華貴的美。
她輕撫著自己的臉龐,這樣的絕色面容卻無人欣賞,誰家女子不思春呢,誰家女子不想著白馬王子呢,但是她的身份卻是註定了她一輩子不會有這樣的機會。政治婚姻,她以二八豆蔻年華,嫁給了一個做自己的爹都要大上幾歲的男人,即便是這個男人是荊州的主人,是這個天下諸侯中的一員,是漢室的一個宗室人員。
但是也抵擋不住,這個男人已經老了的事實,芳華頓逝,還沒有含苞待放呢,就已經落下了。
唯一的能夠欣賞自己的就只有自己了吧!
麗人站在了銅鏡面前。她梳妝她打扮,她換了數套的衣裳都也只能給自己看了。還是那般的芳華絕代。
「嗯?!」突然麗人的眉頭皺了起來,已經她從那個芳華絕代之中找到了瑕疵眼角之處一個大大的魚尾紋正在那裡屹立著,似乎在嘲笑著她。你已經老了,你已經不再是二八年華,不再是那個豆蔻少女了。
麗人想要用桌面之上的胭脂水粉,把那個魚尾紋給遮掩掉,但是一遍遍的上著胭脂水粉,這個魚尾紋沒有絲毫的變化,甚至因為麗人的動怒,連帶著皮膚都開始露出了其他的瑕疵,臉面已經不再是吹彈可破了,而是變得了乾燥,變得了枯萎的感覺。
「啊啊啊!」麗人受不了了,直接把梳妝檯上的胭脂水粉一掃而空全都打落在了地面之上。
「夫人,夫人!這麼了,怎麼了!」聽得了裡屋的動靜,外面的女婢就要進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卻被這個麗人給制止住了。
麗人儘量平靜了自己的心神「無事,只不過胭脂水粉掉落了!無需進來!」
許久,麗人這才重新梳妝打扮了一番走出了房間來到了廳堂之上。
廳堂之中早有一人立在那裡了,不是龐統龐士元又是何人呢。
「夫人早!」龐統看到了蔡夫人的到來對著他行禮道,每日龐統起得都挺早的。
「嗯!」蔡夫人也是點了點頭回了禮貌,隨即坐在了桌子邊上,很快就有僕人把早食給端了上來。
「先生要不要來點?!」蔡夫人朝著龐統招呼道。
「不必了,夫人!統已然就食了!」龐統退卻道,蔡夫人也沒有強求,一個人吃起了早食。
「夫人,不知道夫人何時回城呢!」龐統等待著蔡夫人吃完,對著蔡夫人問道。
「明日吧,今日我已經且下人收拾了!」蔡夫人回答道。「怎麼了?先生!」
「沒什麼!」龐統擺了擺手,他是想要蔡夫人早點離開此地,只要蔡夫人回到了襄陽之中,那麼偽王劉莽就無計可施了,但是龐統也不能如此明說,因為他讓蔡夫人不見劉莽就已經很給人情了。
蔡夫人看不出龐統的著急嘛?她看出來了,但是卻不可能因為龐統一人而改變太多,如果提早回去了,劉表問起來該如何言語呢,說是因為龐統龐士元說要支持幼子劉綜所以蔡夫人才會聽他的話語提早回去嘛?
「夫人昨日的棋局還要繼續嘛?!」龐統笑著問道。
「先生有此雅興,那就繼續吧!」蔡夫人點頭達到,古人沒有多少娛樂的東西,這個下棋就是其中之一。
龐統點了點頭,他先去庭院之中準備擺棋子了。
「小翠,我的胭脂水粉不多了,前去城中幫我採購一番!」蔡夫人想到了什麼對著自己的女婢說道。
「知道了小姐!」小翠點了點頭,前日才買的胭脂水粉,現在就沒有了,那可是能夠用上半月的,早上蔡夫人突然的脾氣可是把胭脂水粉全都打翻了,這才需要前去採購。
蔡夫人在另外一個女婢的伺候之下前去和龐統龐士元下棋了,買胭脂水粉的事情自然就落到了小翠的身上了,不是她不可以讓下人去,而是夫人要用的胭脂水粉也只有他懂。
荊山離襄陽城還是有段距離的。所以是需要準備馬車前去的。
……
「來了。來了!」劉莽他們在蔡夫人府邸之外看到了一輛馬車從蔡夫人的府邸之上準備離開了。上馬車的就是一個女婢模樣的人物。女子離開自然就是買胭脂水粉而去的。
「賈詡,來,吆喝起來!」劉莽對著邊上的賈詡說道。
「主公,不要吧!」賈詡十分的為難。
「矯情一個什麼東西!快!」劉莽直接就一腳揣在了賈詡的身上。
這個老狐狸這才不情不願的叫了起來「上好的西域胭脂啊,上好的西域水粉,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啊,僅此一家別無他家」讓賈詡這麼一個頂級謀士站在路邊陪唱賣吆喝的也只有劉莽這麼一個奇葩主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