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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表就要點名答應,那邊蒯越的弟弟蒯良又站了出來「主公,還漏了一點,那就是徹查為何堤壩會被毀掉,到底是何緣故!「說著蒯良還用眼睛斜視了邊上的江陵的士族們」定然要嚴懲毀壞堤壩者!以儆效尤!」
「堤壩能怎麼毀的,自然是江水衝擊的!」蒯良的話語還沒有說完,江陵的士族們就忍不住了,上來就反駁了起來,明顯的是做賊心虛了。
「是嘛?這江陵堤壩,桓帝時期所建,歷經數十年,期間修復無數為何今日才被沖毀呢!」
「那是,那是因為年代久了,時間長了!」
「夠了!」劉表揉了揉頭,這士族挖長江堤壩,圍水造園林,他會不知道嘛!這要是真的計較起來,這江陵的士族一個都逃不掉,所以劉表不想去扯淡了。
「江陵的賦稅可以免除,而這個堤壩就由江陵官府負責修繕,子柔,你負責監督!如有違背者,准許你有先斬後奏之能」劉表點名了蒯良,如果不加上蒯良的話,那麼可能對於被江水沖毀了家園的江陵百姓來說就更是災難了,劉表不收賦稅,不代表那幫士族不去收啊,到時候沒有得到錢的是他劉表,背負罵名的還是他劉表,而加上了蒯良就不同了,誰人不知道蒯良是出了名的鐵面無私啊,這要是被蒯良看上了,這個二愣子可是真的會把你上報劉表的,甚至一刀殺了你都有可能。
「是!」在江陵士族苦著臉和蒯良笑著臉之中推了下去。
「還有什麼要事嗎?!」劉表身體有點疲憊了,如果沒有事情的話他就要回到後院去了,前幾日騎戰馬的弊端還在呢,現在渾身上下都不怎麼舒服。
蒯越沒有說話,蔡瑁也沒有說話,劉表看著眾人無事,就準備讓麾下的侍衛攙扶著他離開。就在劉表就要起身的時候,一個官員跪拜了下去。
「稟告主公,揚州的蜀王殿下再一次的想要拜見主公。和主公商談糧草的事情!」這個官員一出頭,下面的人就知道這是誰在言語了。這個官員不就是蒯家的子弟嘛,他一開口那就說明了是蒯家的意見了。
聽到了揚州蜀王劉莽這幾個字,劉表也只好坐了下去。
「糧草的事情,我不是說了嘛,有則發,無的話那就遲點發放,先供應前方江夏的大軍!」說著劉表把目光投向了邊上的蒯越。
蒯越沒有說話,而蒯良卻是上前了一步「主公。我軍在江夏只是缺少萬石糧草即可!而這個揚州蜀王殿下需要的卻是數以十萬石,以我荊州之能,兩者不可混為一談!」蒯良看著劉表,意思就是這揚州要的是數以十萬石的糧草,而江夏需要的只是十分之一不到,而荊州呢,餘糧就有五十萬石以上了,何不如賣呢!你拿江夏缺少糧草來敷衍揚州是不好敷衍的。
劉表眉頭一皺,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半月之前。和龐統的一番言語他還是記得著呢,豫州揚州,和他劉表都沒有任何的關係。兩者打生打死去吧,劉表不想生事,賣糧草給揚州定然要得罪豫州的劉備,那還不如一家都不賣呢。
「子柔先生,你這是想要逼宮嗎?!」劉表不說話自然有人幫他說,這個官員站了出來,大家也從他的身後看出了一個人,那就是龐家了,因為此人是鹿門書院的人。鹿門書院潛意識的就被打賞了龐家的標籤,而龐家最不希望揚州得到糧草的也就是龐家二公子龐統龐士元了。
「不敢!」蒯良低下頭說道。
「如果不敢。你為何要這般對主公言語,主公說了荊州糧草不夠。有則發無則緩發,不是我主不仁義,而是我荊州也愛莫能助!」
「王從事,我蒯良雖然書讀得不多,但是你也不要前來欺騙於我!」蒯良把劉莽常放在嘴上的話語拿來用了,這個王從事,是荊州的督軍從事,他負責的地方還真巧了,正是荊州的糧草收成上,可以說荊州糧草一年收上來多少,此人是最明白的。
蒯良書讀得少?邊上的眾人全都嘴角在抽搐了,蒯良都快比得上大儒了,是荊州名士,可以算得上是學富五車,他要是書讀得少的話,那麼其他人該怎麼辦呢!都是文盲嘛。
「王從事,我且問你,我荊州去年的糧草收成是幾何?!」蒯良可是做了準備的,荊州糧草收成幾何他即便不知道全部,但是有著蔡瑁和哥哥蒯越自然能夠得知。
「雖是豐收,只足一州所用!」這個王從事也是會說話,不說出具體的數字,而是直接給你一句話概括了,只夠一州之用不能賣。
「五十七萬石!」蒯良拿出了具體的數字「五十七萬石,江夏軍糧耗十四萬,各地守軍用度一十二萬,發放糧餉十一萬,剩餘二十萬整!」除了大軍需要糧草之外,還有就是這些官員需要的糧餉了,像蔡瑁這個軍師就是兩千石的官員,荊州上上下下官員不計其數,自然用度高。
「一年二十餘萬,我荊州這數以十年之中,即便有糧耗那也應該有存糧五十萬石以上!王從事這般糧草不足使用嗎?還是你王從事中飽私囊,盜用糧庫的糧食,使得我荊州現在無糧可用,這才無法賣於友軍!」
「你,你!」王從事總不能說自己中飽私囊了吧。
「蒯子柔,誰能不知道你和蜀王劉莽有私交,你蒯家更是和蜀王劉莽結了姻親,你這幫幫助蜀王說話是何居心,難道你想讓主公把整個荊州都拱手相讓嗎!」這個王從事話語一出,下面的荊州文武議論紛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