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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弩雖然只有十二架,但是他形成的箭雨卻絲毫不差,畢竟身軀龐大,而且床弩是可以連射的,城下的白耳重甲兵不愧是精銳,第一排巨盾被貫穿重甲被刺破之後。第二排迅速接替下第一排,能夠救治的活下來的士卒自然有人救治,不能救治的就直接放棄。
「盾牌再多能有我的巨箭多嘛?!」又是一排的箭雨密集而下,按道理白耳重甲如此的損失劉備大軍應該很是心疼,但是陳到卻是眼中閃爍著光芒,看著軍陣之後的劉備軍大營。
劉備軍大營之中除了龐統之外還有一個青年正在站在高台之上看著眼前的這個場景「兩百步。直接射穿第一層第二層巨盾,重甲完全沒有作用!」說著還一邊記錄了下來「好了軍師!」
「嗯!」龐統點了點頭手中的令旗揮舞了起來,在白耳重甲步卒之中的陳到看到了這個令旗心中鬆了一口氣,說實話這樣的床弩射擊,陳到也承受不住。看到令旗陳到立刻大喝「後退,一百步!」
前赴後繼的,又是一對巨盾兵擋在了面前,整個白耳重甲的大部隊開始了後撤。
「想跑?給我留下一半來吧!」徐庶冷冷道,昨日西涼鐵騎在衝鋒半路之上就潰散了,本來集中的部曲一下子散開了,導致床弩的命中率大大降低,而且因為戰馬的速度快,讓西涼鐵騎很快就跑出了床弩的射程之外,讓床弩枉自興嘆,但是今天不同了,今天上場的是劉備軍的白耳重甲兵,他是步卒,自然速度不會太快,一波接著一波的箭雨再一次的射擊了過去。
「每十箭,一個輪迴?!」青年再一次的記錄,城上的床弩,每一次的射擊都是很快的,但是呢,每射擊十次,他就會停頓一下,雖然停頓的時間不長,但是青年還是注意到了。
「將軍,一百步了!」白耳重甲兵對著陳到說道,陳到點了點頭,大軍再一次的放緩了腳步。
「嗖嗖嗖!」在床弩的面前三百步,兩百步沒有什麼區別,還是直接撕開了巨盾,貫穿了後面的重甲步卒。
「三百步,還是貫穿了巨盾嘛?!」青年開始皺眉了,他當真沒想到這個世間竟然有如此之人設計出如此的利器,三百步對於騎兵來說或許是瞬間即至的但是對於步卒來說卻要跑商好一會。如果每一個城牆之上都有這種利器守城的話,那麼今後攻城將會變得很難了。「繼續吧,軍師!」龐統的令旗再一次的揮舞了起來。
陳到的白耳重甲又後撤了百步,這次好得多了,但是巨盾還是被貫穿了,但是被射殺的只有床弩後面的兩三個士卒。
「軍師這白耳重甲跑得速度可真慢,這統兵的是傻子嗎?箭支就是活靶子啊,都這個時候了撤退還把加緊跑嘛?還扛著那些巨盾!「鄧毅看著城下留下一具具屍體的白耳重甲兵不屑的說道,如果是他鄧毅指揮這隻部曲的話,一定會讓麾下丟掉手中的巨盾,這樣才能跑得快而且還會讓部下四散開來,一旦集中起來,那可是平白無辜的招惹床弩的射擊啊。
「不對,不對!」徐庶終於被鄧毅給提醒道了,這白耳重甲步卒的統帥是傻子嗎?如果是傻子。劉備會讓他出來統帥嘛?用重甲步卒來填平護城河本來就是一個不划算的事情,重甲步卒跑得慢,負重驚人自然帶著的沙包就不會太重,可是這樣來回能跑幾趟呢?徐庶有點不安了。他趕緊拿起了劉莽給他的望遠鏡張望了起來,不單單是在看白耳重甲兵還有後面的劉備的大營。
「軍師有什麼不對的?他們不是來填平護城河的嘛?以為拿了一面巨盾自己就是烏龜殼了,可惜啊,在我們的床弩面前一切都是白搭!」鄧毅很是得意的說道。
「不是填平護城河啊!」徐庶搖了搖頭,雖然,那些士卒手中都抱著了沙包,但是根本就沒靠近護城河,而且好多人的沙包都被丟掉了,這沙包根本就是在迷惑自己等人的。
「那個是?!」徐庶終於看到了一面令旗,他正被他的至交好友鳳雛龐統拿在手中。那個令旗每揮動一次,這白耳重甲兵就後撤一步。
「不好!」徐庶終於知道這種不對的感覺在哪裡了,可是一切都已經遲了。
五百步!六百步,一直到了七百步,終於床弩的威力變小了。床弩雖然還是能破壞掉巨盾,但是卻也只能射穿巨盾,但是卻貫穿不了了,被卡在巨盾之上。
「七百步而止嘛?!」劉備軍大營之中青年終於記錄完畢了笑著對著邊上的龐統說道「軍師,我們可以反擊了!」
「反擊!」龐統哈哈大笑,他可是就等著青年的這句話呢「來人,傳我軍令。被動挨打這麼長時間了,也該把我們的利器拿出來展示展示了!」
「是!「邊上的士卒就要領命而去,龐統手中的令旗可沒有閒著,繼續揮舞,這下子不再是讓白耳重甲前進或者後退的命令了,而是直接收兵回營的命令。
看到這個令旗的意思。陳到終於舒坦了一口氣,他剛才可是一直很煎熬啊,他充分體會到了之前胡車兒的那種悲憤了,被人攻擊毫無還手之力啊,而且傷亡還十分慘重。就這麼七百步,他陳到丟下了七百具屍體都不止,那些可都是白耳重甲兵啊,每死一個陳到都心疼,之前在伏擊并州狼騎也不過才死傷五百不到,可是現在卻丟了七百人,這心裡能好受嘛,不過好在終於結束了「全軍回營!」陳到的一聲令下,也讓這些白耳重甲兵放下了膽子,在這個床弩的箭雨之中穿行,那可真的不是普通人能幹的,因為你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就是死在下一次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