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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一個人物絕對是大才,陳到不敢大意,可是陳到心裡疑惑的是張遼不是應該出現在并州狼騎之中嘛!為何會在陷陣營之中出現。
說到底還是陳到運氣太好了,張遼之所以出現在陷陣營之中,那是因為呂布的命令,合肥伏擊戰之中,并州狼騎受到劉備軍和張繡軍的伏擊,半數而亡,這其中就有張遼的大哥張泛,這次對於西涼鐵騎的圍剿其實就是在給那些戰死的并州狼騎報仇,但是呂布也知道張繡不能殺!哪怕是再大的仇恨都要留下他,呂布真的怕張遼會忍不住斬殺了張繡,因為對於張遼來說,張泛可不單單只是一個大哥這麼簡單,他也是張遼唯一的親人了,這種激動之下難免張遼會做出什麼過激的事情來!
本來呂布是準備把張遼留在廬江的,但是張遼卻以死相逼,只能讓呂布帶著他前來,但是呂布也同樣給張遼下了命令,那就是只能待在陷陣營之中,并州狼騎不許他進入,這也是為什麼,并州狼騎和張繡西涼鐵騎的對決之中沒有出現張遼的身影。
張遼雖然心有不甘,但是還是接下了這個命令留在了陷陣營之中,剛才陷陣營對於西涼鐵騎的圍剿,張遼可是手中沾滿了鮮血,死在在手裡的西涼鐵騎足足有數百人,呂布這樣的無意的安排,卻沒想到成了救下高順的一個事件,張遼和高順那可是數十年的交情了,高順雖然不擅長言語,但是對於張遼那還是感情很深的,畢竟都是並肩作戰過同生共死的兄弟,於情於理之下張遼都不會讓陳到過去的。
「合肥之戰,聽說也有你們白耳重甲兵是吧!而你陳到就是白耳重甲的主將,沒理由不參與進去的!」張遼手中的長刀橫向的指著陳到問道。
「是,又怎麼樣!」陳到手中的銀龍也顫抖了起來,這是一種要殺敵的興奮。
「張泛你認識嘛!」張遼看著陳到一字一頓的問道「張泛?!」陳到眉頭一皺,愣了一下!
「你當然記不得,合肥之戰,他就死在了那裡!」張遼自嘲的笑了笑,在說出這幾個字的時候整個人都是在發抖的,這不是害怕,這是怒,這是悲痛的怒意,人人都有逆鱗,也都有各自在乎的東西,張遼平日都是那種冷靜沉著,看問題都是看本質的,但是仙子阿的張遼卻是真的冷靜不下來啊!
「是那個戰將?!」張遼提到合肥之戰,陳到漸漸的反應了過來,那天伏擊并州狼騎雖然讓呂布逃了,但是并州狼騎還是被留下了大半,其中就有一個張姓的將旗,此人死戰不退,等著呂布衝出去之後,連劉備的餓招降都不願意,最後被射殺在了合肥之上,死的時候都是拄著戰刀站立而死的。
「他是我的大哥,我唯一的大哥,僅剩的親人啊!」張遼怒吼了起來,他整個人的表情顯露出的是一種猙獰是一種瘋狂,這和張遼一向的性格完全就是相反的,張遼在呂布軍之中一直都是以有遠光,沉著冷定著稱,可是現在的張遼卻仿佛變了,變成了一個暴虐,渾身上下看不出一絲理智的人了。所以不管如何,還是清你去死吧!」
「那你就來吧!」陳到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張遼的武藝不弱,如果說陳到還想靠著高順的武藝短板去斬殺高順讓陷陣營群龍無首呢!而現在陳到卻抓不住張遼的短板了,張遼的武藝比之自己只差分毫,陳到根本就沒有把握斬殺張遼,而一旦被張遼拖延在此,那麼不單單陳到危險,他的白耳重甲兵也難以衝出重圍,每耽擱一分,白耳重甲就要損失百人。再加上沒有陳到的指揮,這個損失更加的慘重。陳到焦躁萬分的時候,一個聲音響了起來,讓陳到精神一震!
「兀那敵將,燕人張翼德在此,叔至勿慌!張飛來也!」一個黑臉戰將手持丈八長矛,身下戰馬飛躍而起,竟然靠著精湛的武藝硬生生的殺入了戰局之中,眼看著就要朝著陷陣營而去了,張飛的丈八長矛完完全全的把周圍形成了一段真空,白耳重甲的壓力竟然緩解了下來。張飛也曾經指揮過白耳重甲兵,自然沒有任何的隔閡,本來群龍無首的白耳重甲竟然又穩固了下來有了主心骨,一步步的又發揮出了他王牌部隊的實力出來。張飛更是要殺入陷陣營之中,準備和陳到一起幹掉張遼和高順。
「環眼賊,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天不負我呂布呂奉先啊!今日我不但要殲滅劉大耳的白耳重甲兵,連帶著你張飛也給某留下來吧!」呂布金色的身影也沖了進來,之前他放過張飛,那是因為他是給張飛救下張繡的台階的,而現在呂布卻不可能留手了,呂布當真是興奮啊!他現在十分的想知道,當劉大耳知道白耳重甲和自己的三弟全都被他呂布斬殺了之後的那種場景,想想呂布就興奮啊!
徐州之仇,揚州之戰,他呂布過得可真憋屈啊,徐州被人拱手相讓了,他呂布差一點死在了下邳之中,呂布恨不得斬殺了劉備,本來他以為自己離開了徐州到達了揚州可能不會再和劉備見面了呢!誰知道這劉備又得到了劉辟交予的基業豫州,他不等呂布找他的麻煩,竟然率先出擊揚州了,差一點讓他呂布大軍再一次被滅,這種仇深似海已經很難解除了。
「滅白耳,殺張飛!此戰,我呂布必然斷你劉大耳雙臂!」呂布冷笑了一聲,到達廬江之後壓抑的那種屬於巔峰武將的暴虐之氣,完全的爆發了出來,戰神的傲氣,狼王的戾氣躍然於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