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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我帶著受傷的兄弟為你們斷後」總得有斷後的人,總得有犧牲的人,而張泛已經準備做那個犧牲的人了。
「斷後?我呂布希麼時候拋棄過麾下,需要你斷後」呂布想都不想就要否決。他呂布從來就沒有丟棄過兄弟。
「呂奉先!」張泛突然放大了聲音,也不再喊主公了「難道你想讓大家都死在這裡嘛?我們死了無所謂。但是大小姐呢?如果你死了,誰去救大小姐?還有廬江的那幫兄弟,公台先生他們呢?!」
「玲兒!」呂布想到了自己的女兒,如果自己死了,就沒有人去救女兒了,呂布有點遲疑了。
「呂奉先,你以為我是為了你嘛!我是為了這些兄弟,他們為你戰死了。可是誰去負責他們的身後事呢!呂奉先老子可以為你死,但是你要好好對待老子的弟弟,不然老子就是做鬼也不放過你!」張泛就一個弟弟張遼,他們兄弟兩人從并州狼騎追隨呂布到現在都沒有成家。
「張泛!」
「主公,再不走就真的來不及了,壯士斷腕啊!」張泛還在苦苦的訴說。如果現在再不走,再不下定決心。那就真的準備全軍覆沒吧,「可是!」呂布還想說些什麼。
「三姓家奴納命來!」張飛殺開了一條血路就要衝了過來。
呂布看了張飛一眼,難後死死的看著張泛像是要把張泛的樣子印在腦海之中,突然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好!張泛你保重!我呂布其他的不能給你,但是我保證會為你報仇的!」呂布不是矯情的人,他也知道壯士斷腕。直接騎上了戰馬。
「主公,好好對待文遠,我就那麼一個弟弟,拜託了!」
「并州狼騎,西北方向。雁行陣,衝鋒!」呂布大吼了一聲。他的聲音在這片廝殺的戰場之中都能聽得見。
「并州狼騎泛字營的崽子們!全都下馬,為主公和其他兄弟用血肉開路!「張泛的聲音也吼了出去。并州狼騎有的上馬,有的下了戰馬,不單單是張泛的麾下泛子營,還有那些受傷的,或者戰馬被砍翻的,也自願的留下了下來,他們用自己的血肉在為其他的并州狼騎打開一條生路。
「想走?做夢!「張飛張繡陳到全都怒吼了一聲,他們設下這麼大的一個局面不就是為了留下并州狼騎嘛!這麼可能讓他們離開呢。三人擒賊先擒王朝著呂布沖了過去。
呂布根本就不理睬這三人,既然他的狼崽子們說了要殿後,要用血肉為他們撲出一條道路,那麼呂布就會相信他們,相信他們能夠做到「狩獵的時候到了!「呂布舔舐著嘴唇大聲的吼道。
「餓,餓,餓!」并州狼騎這幫來自邊疆的沙漠之狼開始露出了他們的獠牙,爆發出了他們的嗜血的性格。
一隻狼不可怕,可怕的是一群狼!
沒上戰馬的在用血肉在用牙齒手中的刀劍,為袍澤騰出空間來,一個并州狼騎的士卒手中的刀劍已經崩碎了,自己也受了傷,他直接一個虎撲就朝著敵人的刀槍劍林之中撲了過去,不顧自己被長槍捅開的肚攮,刀劍切下的皮肉,硬生生的攔下了數十人,刀劍加身,眼看著就要不活了,但是只要還有一口氣在他們就不讓敵人前進一步。
而在戰馬上的并州狼騎,他們也不遲疑,他們不傷心,不落淚,他們甚至連看都不看那些在玩命為他們打開通道的袍澤們!不是他們冷血,而是他們沒有時間去看,這每一個呼吸的時間都是有他們的兄弟血肉換來的。
「轟轟轟!」并州狼騎們終於有了地方跑動了起來,一頭,兩頭,三頭四頭,一百頭兩百頭,開始有了規模有了建制越來越多的狼騎兵們歸建了,并州狼騎刀鋒所指之處所向披靡。
呂布的胯下戰馬也跑動了起來,他就要加入他的狼群和他的狼崽子們一起衝出去了。
「誰都可以走,你呂布不能走!」陳到終於殺到了,一槍刺向了呂布,這一槍雖然力道不大,但是一旦呂布回擊了,就可以耽誤了時間被留下來了。
「你的對手是我!」張泛又沖了上來,用剩下的一隻手持著戰刀襠下了這一擊,他的一個臂膀已經空了,只有半截袖子了,上面還在留著鮮血,那是張泛嫌棄那個殘廢的臂膀礙事,直接一刀給他砍掉了!這樣他一隻手也能對敵。
「滾開!」呂布的戰馬跑動了起來,騎兵的機動性展露了出來,手中的海神戟猛得在戰馬的幫助之下以排山倒海的氣勢劈了過去。
「不好!」陳到知道這一擊自己擋不住,趕忙退開了身子,這一退剛好給呂布留下的空擋,雙腿一夾馬肚子呂布如同一道閃電衝了過去。
「可惡!」張飛張繡也殺到了,陳到更是也上了一匹戰馬要追過去,但是卻還是被一個人攔了下來,這個人就是張泛。
張泛很是淡然的看著張飛張繡和陳到「我說了,你們的對手是我!有我在,你們哪都去不了!」
張泛用兩頭戰馬攔下了三人,就這麼一個耽誤的功夫,呂布已經融入了那幫并州狼騎之中,現在再追就要面前一幫狼崽子了。
「你這是在找死!」張繡冷冷的看著張泛,逃得了呂布這可不是張繡想要的。
「如果我怕死,你說我會留下來嘛!」張泛不屑的笑了笑。
「哼,死?你以為你張飛爺爺會讓你這麼舒服的去死嘛?你張飛爺爺要讓你知道死那是一種解脫,死那是一種幸福!」要說誰對呂布怨氣最大,那自然就是張飛了,什麼叫做天生的死對頭說的就是這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