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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井闌之上那些弓箭手又開始拉起了長弓,再這樣下去,整個皖城的城牆就要陷入一片火海之中了,就算有重甲也扛不住啊。
「黃敘!」劉莽大吼了一聲。
「是!少主公!」黃敘趕忙回應道
「就這麼一次的機會!」劉莽鄭重的朝著黃敘說道。他們只有一隻弓弦,也只能射出一隻巨箭,而黃敘需要的是必須射中。不然呂布軍就等著被井闌上的孫策軍給燒成灰燼吧!
「瞄準那架!」劉莽看到最為靠近城牆的一架井闌之上射出的箭支最為精準,他對於皖城的威脅最大,床弩只能射出一箭自然要把這架威脅最大的去除掉。
「蜀王殿下,你可不能死啊!我還要親手砍下你的頭顱呢!」孫策嘴角泛起了冷笑,他就不相信在這種大火之中再井闌的打擊之下這皖城的守軍還能活著。
「放!」劉莽一聲令下,黃敘割開了床弩上的弓弦。整個床弩猛地一個反震,一隻巨箭直接劃破了空間發出了嗡的聲音。
「轟。轟!」孫策閉上了眼睛他在享受這種感情,從這裡你已經聞到了皖城城牆上的燒熟的肉的味道了,還有那些慘叫聲是多少的讓人舒服啊。
「呵呵劉莽,呂布我一定要讓你知道得罪我孫策的厲害!」孫策笑著睜開了眼睛,可是那一瞬間他的面色僵硬的起來,嘴角上的笑容也變成了猙獰。
「什麼,什麼!」孫策快要瘋了,因為在他的眼前他的攻城利器,他的制勝法寶,一座高大的井闌竟然塌掉了,從上到下整個都破碎了開來,那上面七百多名孫策軍的弓箭手全部從數十丈高的井闌上掉了下去,無一活口,甚至墜落在地還砸死砸傷了一大片。
「那是什麼,那是什麼!」孫策急了這井闌是怎麼倒塌的,他剛閉上眼享受一番,這井闌就沒了,這不科學,難道是劉莽的呂布軍出城了?不可能!城門被堵死了,如果要清理沒有一天的時日是清理不出來的,而且就算清理了,他劉莽敢出城嘛,那麼些殘兵敗將守個皖城城牆已經是極限了,出城就是在找死,可是不出城這井闌怎麼被破的。
「床弩!」魯肅走了過來,他也看到了,他比孫策看到的東西多得多,他看到了從一開始一隻巨箭從城牆之上飛馳而出,這隻巨箭就是上次差一點幹掉孫策那一隻,那箭一下子射在了井闌的支撐的木頭上,直接把整個井闌承重部位給轟碎了,井闌上本來就人多,這一下子承重部位碎掉了,承受不住上面的壓力了自然就倒塌了。
「床弩!」孫策的臉色難看無比,又是那個,又是那個!烏龍!烏龍!孫策再一次的想起了他的戰馬烏龍,這麼一想臉色又難看一分「井闌,井闌!」如果這樣下去井闌還不是被清理乾淨啊,那麼他孫策還怎麼登上皖城殺了劉莽!
「哎!」魯肅嘆了一口氣,他發現這個主公從和那個蜀王劉莽交手開始就失常了,容易被憤怒被感情左右,如果孫策真的冷靜下來,這蜀王根本不會是對手,就像第一天的時候,孫策不上城牆而是讓太史慈去,用太史慈拖著黃忠,陳武董襲再去斬殺掉劉莽,那麼皖城直接就破開了。
可是孫策卻上了,被感情所左右了,魯肅不懂武將的境界,他不知道孫策當時的那種突破的興奮,他只知道一日可下的皖城硬生生被孫策打成了三日,孫策在生命威脅之下只好退兵。
第二日如果一上來就派出丹陽兵會出現這樣的結果嘛!魯肅承認這其中也有魯肅自己的錯誤,但是是孫策想借刀殺人,這才讓皖城城牆上的呂布軍的重甲步戰一鍋斷掉了那些士族。
今天這井闌拿了出來,孫策就想著怎麼去對付劉莽了,他被瘋狂眯了眼睛。
床弩!他自己不會看嗎!孫策的眼力絕對要比魯肅要好,這床弩只能發射一次,如果能連射,一開始呂布軍就會拿出來了,而不是等到城牆上都陷入大火了才把床弩拿出一箭射掉了一座井闌。
「這床弩只能用一次!我軍還有三座井闌,所以主公無需擔憂!「三座井闌上還有兩千多的士卒這些士族足夠讓劉莽的呂布軍死傷無數了,魯肅話剛出口就被打臉了,一個巨大的破空聲伴隨著破空聲的是一個黑漆漆的東西,這個黑漆漆的東西平淡無奇,但是他卻讓人心驚恐懼。
「轟!」又是一座井闌被貫穿了,井闌之上那些士卒驚恐萬分,不一會就全部掉落了下來,砸在了地面之上血流染紅了一片。地面之上剛才那個黑漆漆的東西已經深深的陷入了土地之中。
下方的士卒一看兩座井闌倒塌了,都不敢站在井闌的下方了,因為剛才站在井闌下方的人都死了!和那些井闌上的孫策軍士卒一起被砸死了。
剩餘兩座井闌上的孫策軍士卒也很擔心,一個個手中的弓箭都鬆開了。
戰死不可怕,畢竟大刀一刀划過死就死了!還有一個全屍,而這樣子摔死就真的恐怖了,連屍體都找不全的。
「不可能!」魯肅搖著頭,這床弩只能發射一次,絕對不可能再發出第二次的,如果可以連射,那天孫策怎麼可能活得下來。
「不是床弩!」孫策眼光爍爍,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他真的是被氣糊塗了,一直以來他都在情緒上面被劉莽帶著走,怒,狂癲,這些都是行軍打仗的大忌,可是孫策這兩日來卻都表現出來了。
「是箭支!是人射出的箭!」孫策的目光穿過了戰場飛到了皖城的城牆之上,一個老將正大口的喘著粗氣拉著長弓,他的長弓之上,箭支已經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