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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元成只覺得脖子發涼渾身無力完全被孟有田的話給嚇住了頹然地倒了椅子怨毒地盯著孟有田。
“還有啊你知道俺為啥鞠三個躬?”孟有田繼續打擊著吳元成陰笑著說道:“聽說過向遺體告別嗎?你呀已經是個死人了rì本人的刀可是很快的跟你這個傢伙算帳是早晚的事情。咔嚓嘿嘿你是個軟骨頭估計很好砍的。怎麼沒精神了要不這樣你把rì本人殺了別當漢jiān了咋樣?”
“你甭得意等落在我手裡把你牙一個個掰下來看你還能不能巧舌如簧。”吳元成咬著牙從牙縫裡往外迸。
“吼吼俺好怕呀!”孟有田滿不在乎地笑著。
胡晨東向著孟有田伸出了大拇指對這個傢伙也是刮目相看。一番言語真真假假誇大其辭已經動搖了吳元成降rì的決心並且給他和他的手下種下了猜疑的種子。高實在是高啊!
“胡長官你不罵兩句過下嘴癮?”孟有田笑著對胡晨東說道:“還是想給自己留條後路?”
“哈哈孟兄弟真是個趣人。”胡晨東笑了起來說道:“看來我也得過這一關哪否則不就成了漢jiān賣國賊了——”
外面突然傳來了喧囂眾人臉sè一凝都站起身來。不用說應該是柳大龍頭到了。儘管各有心思但表面的尊敬和禮貌還是要做出來的。
“抱歉抱歉來晚了。”出乎眾人意料的是進來的幾個人沒有柳無雙而是五爺岳培坤和隨從。(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第一百零七章危險的徵兆
孟有田皺了皺眉頭,一種不好的預感浮上了心頭,難道真會出現那種最不想看到的結果?
“柳大當家昨晚受了風寒,特意讓我來主持這個會議。”岳培坤的表情很親切,看不出什麼異樣,他挨個和眾人打了招呼,又特意對柳鳳說道:“阿鳳,你也不用太擔心,大當家的身體硬朗,沒事兒的。一會兒散了會,去看看大當家的。他呀,就是想你,見你去了,這病能好上大半。”
柳鳳點了點頭,算是爽快地答應下來。父女連心,爹病了,她作女兒的自然要去探望。
“孟兄弟,好久不見了。”岳培坤又對孟有田表示了親近,“四哥病了,你幫著阿鳳打理,辛苦了。嗯,幹得也很不錯,硬肚會一下子就垮了。我大哥得到信兒,還誇獎你來著。”
“五爺您客氣了。”孟有田謙虛道:“是鳳姐領軍有方,我實在是沒做什麼。”
岳培坤笑著點了點頭,坐在了主位上,沉吟了一下,開口說道:“咱是個粗人,也不會拐彎抹角。大當家的交代了,九龍堂和rì本人勢不兩立,有別的心思的,就請自便,別在背後捅刀子。小胡,你要去投**,大當家也答應了,還要拔給你一些糧草物資,咱好聚好散。”
“謝謝柳大當家,謝謝五爺。”胡晨東起身拱了拱手,說道:“rì後若是有需要胡某的地方,胡某定盡力相助。”
“好。是條漢子,夠義氣。”岳培坤讚揚了一句,壓了壓手,示意胡晨東坐下,他的臉陰了下來,轉向吳元成,沉聲說道:“大成子。你是咋打算的?翅膀硬了,聽說還勾搭上了rì本人,是要拿俺們的人頭邀功請賞吧?”
“五爺這是怎麼說的?”吳元成趕緊陪著笑臉說道:“我是那樣的人嗎。柳大當家,五爺,還有九龍堂的兄弟對我不薄。我是萬萬不會做出忘恩負義的事情。”
“有事兒就擺在明面上,別暗地裡捅刀子。”岳培坤冷冷地說道:“大當家的說了,你有人有槍有地盤,就別打著九龍堂的旗號了,九龍堂這個小水窪可養不了你這條大魚。”
吳元成顯出慌張的神sè,開口說道:“五爺,何必如此呢,我去向大當家的說清楚,請他收回成命。”
“不必了。”岳培坤擺了擺手,說道:“大當家的脾氣你也知道。說一不二。當然,大當家的還有話,他說你要是真心打鬼子,碰到困難就言語,九龍堂不會袖手旁觀;若是你投靠鬼子。去當漢jiān,可也別怪九龍堂翻臉無情,咱們戰場上見。”
“不敢,不敢。”吳元成很恭謹地低下了頭,看似很痛惜的樣子,坐了下來。
“大成子怎麼會投rì本人呢。他剛才還大罵rì本天皇是婊子養的狗雜種哩!”孟有田在旁邊不冷不熱地補充了一句,惹來吳元成怨怒的目光。
“哦,我倒是錯過了,沒聽到。”岳培坤奇怪地看了一眼吳元成,衝著孟有田似笑非笑地點了點頭。
孟有田笑了笑,低頭擺弄著手指,用眼角的餘光瞟著吳元成,腦子裡在急速轉動。岳培坤剛才這番話說得倒是有情有理,大氣凜然,穩住了胡晨東,震住了吳元成。但人的xìng格脾氣能一下子就變嗎,他雖然和岳老五隻是幾面之緣,可岳培坤今天說話作事與以往好象不同,似乎是精心準備過的一樣。
背台詞,表演?孟有田的眉毛動了動,對,就是這種感覺。如果柳老大真是因為身體不適而未能前來,臨時的交代,岳培坤能說得如此流利?而且,岳老五今天過於文雅了一些,與吳元成裝粗豪一樣的彆扭,令人感到很不舒服。嗯,孟有田豈止是不舒服,簡直有些驚悚害怕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