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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有田微微眯起了眼睛,突然冷冷一笑,說道:“想跑,沒那麼容易,你們誰敢跟俺追上去,興許再收拾他們一回哩!”
眾人愣了一下,開始不讓追,這怎麼又變了主意,他們一時不知道孟有田是在說笑,還是真要去追。
“要真追的話,俺陪你去”魏青山第一個站了出來。
“俺也去。”四禿子笑道:“跟有田幹事兒,肯定沒虧吃,還能得洋落。”
“胡說,這可是冒險掉腦袋的事兒。”孟有田翻了翻眼睛,說道:“也不要人多,三個就夠了,元伯趕車,俺騎騾子,帶上地雷趕緊走。強子哥,你帶些人到大路上埋雷,準備接應俺們。
對了,派兩個人去南山背,告訴鄉親們千萬別瞎跑出來救火搶房,就說嗯,就說鬼子還沒走,村里不要緊,鬼子只燒了些柴草,幾間破房,引咱們出去呢!”
孟有田決定追擊鬼子,是因為他突然想起了曾經看過的一個小說,是關於戰爭方面的。其中一方要在敵人撤退時打埋伏,這埋伏的地點便選在了敵人大本營的附近,等著敵人以為快到家門口了,jǐng惕心懈怠,隊伍放鬆之時,才猛然出擊,打敵人個措手不及。
現在孟有田要照葫蘆畫飄。因為鬼子從野地里逃竄,不僅坑窪、
泥濘難行,還是繞了遠的。加上鬼子還帶著傷員,而道溝的尺寸是擋鬼子汽車的,卻不妨礙瞎老元趕車疾馳。種種因素合起來,孟有田算計著如果從相對平坦的大路追擊,婁到鬼子前頭是很有把握的事情。
終於逃出來了,鬼子班長口焦舌干,臉上的汗水滾滾的往下流。
其他兩個鬼子也是狼狽不堪,衣服被樹枝刮破了,鞋上滿是泥巴,重得象灌了鉛,張著嘴喘得象拉風箱。
“敵人不敢與皇軍勇士正面交鋒,連追上來也不敢。”鬼子班長覺得可以鬆口氣了,他坐在一塊石頭上,撿起根樹枝刮著軍靴底下沾著的污泥。
“支那人只,只能耍下流卑鄙的,招數。”一個鬼子抹著汗水喘息著附和道:“那個村子有,有古怪,敵人有潛入進來的,秘密通道。”
鬼子班長贊同地點了點頭,一定是這樣的。占領後是搜索過全村,而且jǐng戒措施很完整,哨兵也很盡責,如果沒有秘密通道,敵人不可能來去自如。
“長官,咱們是不是可以上大道了。”另一個鬼子辨別了下方向,指著樹林的另一邊說道:“敵人絕不會跑到這裡來,估計已經離土門村很近了。”
鬼子班長猶豫了一下,點了點頭,說道:“你去大道偵察一下,看離土門村還有多遠。”
第二卷悲歡跌宕第四章意料之外的襲殺
他他想來,雖然自已這個班損失慘重,但敵人並不是強大。而是靠著卑鄙詭計,膽量小小的。偷偷摸摸的襲擊,以及在他們逃出村的時候不追趕,都很明顯地說明了這一點。如果離土門村的友軍已經很近了,敵人是絕對不敢跑到這裡來阻截的。何況在山野里實在是太難走了,又是泥,又是水,又是雜草樹枝,深一腳淺一腳地極耗費體力。
這個鬼子端著槍,jǐng惕地向前搜索前進,直到隱沒在樹林裡。另一個鬼子摘下水壺喝了兩口,又餵牲口背上的兩個輕傷員。
過了約有半個小時,偵察的鬼子回來了,與離開時的小心翼翼相比,現在的神橡明顯放鬆了不少。來到第二卷悲歡跌宕第四章意料之外的襲殺近前,他向鬼子班長報告道:“長官,出了樹林就是大道,離土門村大概只有三公里的距離。”鬼子班長鬆了口氣,三公里呀,在大道上走是轉眼就到,那些支那膽小鬼絕不敢跑到這裡來找死。能夠活著回來,可不是自己膽小怕死,而是要把支那人的新詭計、新招數告訴別人,以免英勇的帝國勇士再重蹈覆轍,糊裡糊塗地送了xìng命。這或許是藉口,也或許是自我安慰,恐怕連鬼子班長也不知道哪個是真的。
三公里,距離很近嗎?孟有田他們已經在距離土門村不到四里的地方設下了埋伏,不是一處是兩處,在三百多米的距離內布了兩個地雷陣,一是伏擊逃敵,二是阻擊可能的追敵。
當然,孟有田不指望用地雷把鬼子全都解決了,最後的殺招還是由他來執行。在一個長著雜草的小土包上選定了陣地,斜對著大道上的地雷陣,如果鬼子走過來,正好形成了前後夾擊的態勢。瞎老元等人則藏在地雷陣旁邊的樹林裡,等著衝上去撿洋落。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第二卷悲歡跌宕第四章意料之外的襲殺過去,不管你是嫌它慢,還是嫌它快,每個人的心境不同,對它的感覺也就不一樣。大戰之前,所有人都既緊張1
又〖興〗奮,而後又有些焦躁。這就是等的無奈,等的人對於所等的事完全不能支配,對於其他的事又完全沒有心思,因而被迫處於無所事事的狀態。
存有期待使人〖興〗奮,無所事事又使人無聊,等待便是混合了〖興〗奮和無聊的境界。隨著等的時間延長,〖興〗奮轉成疲勞,無聊的心境就會占據優勢。這個時候等待宛如等候判決,心中焦慮不安,一顆心懸在半空,七上八下,大受顛簸之苦。
孟有田側躺在地上,又濕又涼,這滋味不好受。閒極無聊,他拿著根草棍拔弄著螞蟻,算是用無聊打發無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