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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跑在前面的馬匹被一根在地面鬆土下埋著,又猛然繃緊的長繩絆倒,在馬的嘶叫聲中,鬼子騎手帶著慣xìng從馬背上飛了出去,結結實實地摔在地上,激起了一股煙塵。
吁,後面的鬼子使勁勒住了馬,戰馬前蹄揚得高高的,幾乎直立而起,才算停了下來。
“啪勾!”隨著一聲槍響,這個鬼子身子一震,胸口冒出了血huā,抓著韁繩的手慢慢鬆開,他向後仰去,摔落下馬。
“好槍法!嗯,好本事兒!”孟有田再次推彈上膛,瞄準那個摔下馬的鬼子,如果不是槍太長,他很可能要在槍口上吹一下,擺個POSE.
大勇翻了翻眼睛,還帶這樣的,自己夸自己。不過他還真是自愧1
不如,手裡的三八大蓋瞄了半天,鬼子已徑被槍擊落地了。他反應得稍慢,這誇獎的話還沒說出口哩!
摔得暈頭轉向的鬼子晃著腦袋剛坐起來,三四個荷槍實彈的民兵已經從樹林裡吆喝著圍了過來。這個鬼子留著兩小撇鬍子,滿臉灰塵,他慌忙去抓槍,槍已經被一隻大腳踩住,幾把明晃晃的刺刀捅到了他身上,一把刺刀的刀尖甚至刺進了他的肉里,血滲了出來。鬼子見完全沒有反抗和逃跑的希望,就垂頭坐在地上。只偶爾偷偷抬起眼望望眾人,眼睛裡閃shè著恐怖和仇恨的光芒。!!!
第十章截擊的準備
“娘X的,還敢瞪人,一會兒挖了你眼珠子。”四禿子端著刺刀在鬼子臉上比劃…著。
“綁到大樹上餵狗。”王仁義家的房被燒掉了,見到鬼子就恨得直咬牙。
“先捆起來再說。”占富從腰裡抻出繩子,幾個人一齊上手,把鬼子捆了個結結實實。
優待俘虜,孟有田沒那麼好心。弄個活的鬼子,讓鄉親們出出氣,也多少減少點恐懼心理,才是他想達到的目的。
從兩個鬼子騎兵的身上搜出了信件,孟有田看不懂,但也猜想出鬼子大隊可能要撤退了。這種分進合擊式的掃蕩效果不大,〖rì〗本鬼子象一頭蠻牛,橫衝直撞,看似難以抵擋,但他們也無法達到既定第十章截擊的準備目標。
所攜帶的彈藥物資消耗殆盡後,〖rì〗本鬼子只能黯然撤退,帶著傷兵,還帶著被糟害的〖中〗國百姓的仇恨。
大道上又恢復了平靜,好象剛才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遠處高崗上的消息樹又立了起來,等著報告下一次預jǐng。
孟有田倚在樹幹上,把他的shè擊牟得教給大勇。三八大蓋口徑小,后座力也小,更易於新手掌握。
不一會兒,小全牽著匹大洋馬笑眯眯地走了過來,揚手和孟有田打著招呼,孟有田眼尖,立刻看見了他的手掌被韁繩磨出的血印子。這小子,為了馬,連命都不要了。
孟有田站起身,慢慢走下土包,交代了小全和大勇幾句,他騎上黑騾子,向村南的大道駛去。
村南,離大道四五十米的野地里突兀地出現了一個象墳包似的小土丘,土丘後有一道一米多深、兩尺寬、七八十米長的剛挖好的壕溝。
強子帶著一群人正揮舞楸鏑,為壕溝進行著最後的覆頂工程。碗口粗的小樹連枝帶葉被砍成一段一段,鋪在壕溝上,再蓋上泥土,力爭偽裝得不露痕跡。
第十章截擊的準備這便是用兩天兩夜的時間趕工出來的機槍工事土丘里藏人架機槍,而覆頂的壕溝綿延著與通往村裡的地道口相連,能打能跑,既安全又有效。
“天黑前指定幹完。”強子抹了把頭上的汗水笑著對孟有田說道:“俺覺得以後可以在野地里多挖些這種隱蔽溝,鑽來鑽去的,鬼子連咱的人影兒都摸不著。”舉一反三,很好,真的很好。孟有田讚賞地點了點頭,打鬼子的招數不管大小,只要普及開來,多保護幾個百姓的生命多殺傷幾個鬼子,也是令他感到欣慰的事情。
“鬼子要撤退了,咱們得抓緊時間布置。”孟有田說道:“俺要順著大道向南走一走找幾個有利的地方,給鬼子添點麻煩。”
“行,讓四禿子跟著你。”強子揮手叫過四禿子,讓他騎上牲口跟著孟有田。
孟有田心中感到由衷的溫暖,這都是比親兄弟還親的好哥們,絲毫也不嫌乎自己腿腳有毛病,絲毫也不在意自己干多干少,總要替自己的安全作出最好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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掃蕩作為〖rì〗本鬼子摧毀抗rì武裝力量,平定占領區的主要手段,有其一定的規律和模式。比如在時間上一般每年分成春、秋兩次進行,春季是為了不讓百姓播種,秋季則是因為青紗帳沒了更便手rì軍活動。
rì軍從一九三八年到一九四零年的掃蕩作戰,都有一個基本共同的特點,那就是裝備好、火力強,長驅直入,但兵力不足,往往是單線的比較好對付,打也好打,走也好走威脅不大。這種情況一直到八路軍百團大戰後才有所改變,特別是岡村寧次上任後可以說是huā樣翻新,什麼“捕捉奇襲”、“反轉電擊”:“鐵壁合圍”、“縱橫掃蕩”、“輾轉抉剔,……,而另一個規律則是掃蕩失敗後的鬼子比掃蕩之初的鬼子更兇殘,更有破壞xìng。因為他們總要找些發泄的目標,使他們的憤怒和鬱悶有一個渲泄的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