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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鳳嬌身上穿著男人的衣服,但帽子在被擒住時掉了下來,一頭秀髮再也掩蓋不住她的xìng別。
“男的女的還不一樣,你們別掉以輕心。”兇巴巴的漢子說完,轉身就走。
第一百零一章奇襲總壇
樹枝在頭颯颯響著寒氣中夾雜著雪塵。鎮子裡點著不多的燈火寨牆門口能看見兩個硬肚會哨兵的影子在晃動。
孟有田收起望遠鏡轉頭對幾個頭領說道:“開始行動吧動作要快要猛可別讓那幾個硬肚會的首領溜掉了。”
“放心吧孟先生。”劉二炮嘿嘿一笑說道:“這些裝神弄鬼的傢伙哪是咱們的對手。呆會兒一個個都從被窩裡給您拎出來。”
孟有田笑了一下又鄭重地交代道:“記得儘量少殺人能往腿打就別打腦袋。大部分硬肚會的成員都是可憐被騙的老百姓濫殺會有多少孤兒寡婦生活無依呀!”
“知道了。孟先生宅心仁厚想得周到。”肖四和答應著和幾個頭領分別去指揮部隊準備開打。
已經是凌晨三點多鐘從半夜出發經過了三個小時的奔波九龍堂的兩百多騎兵就要在這人最睏倦的時候展開奇襲了。說是騎兵但和孟有田的想像卻有很大區別。專業的講九龍堂的騎兵屬於槍騎兵也就是騎馬趕路下馬作戰。揮舞馬刀馳騁衝殺那可不是短時間內能夠訓練出來的而且機關槍的出現使得這種作戰方式也顯得不合時宜。
開始了九龍堂的幾隊人馬在提前布置的眼線的指點下悄悄地靠了過去繞過了寨牆的哨兵從幾處薄弱地點翻牆潛進了鎮子。
劉二炮帶著一小隊二十幾個人從排水洞。也就是狗洞裡鑽進去避開大道疾步而行直奔硬肚會的總壇花流鎮最大的院子。鎮有亮光的人家不多但硬肚會總壇卻是燈火通明十分好找。
原來。硬肚會的“法師”一般是在晚升壇講經(因為這時候用障眼法糊弄人比較容易)男女信徒聚在一個黑屋子裡好sè之徒就時常借著燒香禱告之際。行一些不規矩的舉動被老百姓稱為“摸香”。因此正經人家的女子不會到那種場合去。更不會和這些二流子打交道。
硬肚會大門是鐵的天一黑就落鎖有崗哨牆也很高不好進。但後院有個廁所廁所的後牆不靠屋從那裡爬進去或者挖牆進去就行。
夜很靜只有呼呼的風聲遠處傳來一兩聲狗叫。劉二炮在靠近右邊夾道的院牆角仔細傾聽了一會兒確定無人後。一揮手幾個隊員迅速搭起人梯將兩個隊員送了進去。過了一小會兒一根繩子甩了過來接著是三長兩短的敲牆聲。劉二炮抓住繩頭用力拉了拉。沖身旁的隊員點了點頭抓著繩子三兩下爬了去緊接著是第二個第三個……
孟有田再次低頭看了看表面無表情或者說是努力保持著鎮靜和沉著。
突然。槍聲在鎮內響了起來開始是零星的隨後密集了起來。緊接著制住了哨兵的一個小隊人馬打開了寨門揮舞著火把鎮外的部隊發起了衝鋒吶喊著殺了進去。
如果堂堂正正擺開陣勢硬肚會將各村會眾集結起來在天師狂蹦亂跳、又吼又叫的鼓舞下仗著人多勢眾一大片一大片的衝殺對一些不明其中底細的武裝確實很有震撼力。但現在被偷襲可就是兩碼事了。一來人員不齊而且多數還在家中睡覺;二來頭領都嚇得不知所措哪有人去組織抵抗。
劉二炮帶著人潛進總壇直撲東跨院。一行人穿過月亮門繞過影壁牆轉過被雪覆蓋的太湖石在一座雕欄畫棟的房屋前遇到了護壇的神漢。這些神漢都是鐵桿會眾見有生人闖進來便揮舞刀槍嗚嗷亂叫著猛撲過來。
雖然孟有田事先交代要少殺人但混戰之際是往身打還是往腿打誰又能遲疑不決。二十幾把駁殼槍噴shè出密集的子彈不過短短半分鐘的時間院子裡便躺倒了一片。
留下十幾個人守住院門劉二炮帶著其他人踹開房門打了進去。
房間裡燭光昏暗香菸繚繞兩個油頭粉面妖里妖氣的女人一個鑽進桌底一個鑽入床下嚇得渾身發抖抱頭怪叫。
“!爛貨!”劉二炮鄙夷地罵了兩句搜遍了屋子也沒找到天師不禁心中著急一把拎出個女人吼叫道:“狗屁天師呢藏哪去啦快說!”
這個女人眼淚鼻涕流糊了一臉牙齒直打戰結結巴巴地說道:“大大爺天天師跳跳窗戶——”
劉二炮不待她說完將她猛地一甩拿起把椅子奔後窗子砸去並且大聲命令手下:“到屋外搜他跑不出這個院子。”
到這個時候也不用再偷偷摸摸了幾支電筒被打開雪亮的光柱掃來掃去幾個大漢手握盒子炮吆喝著在屋前屋後搜了起來。
“找到了在這呢!”
就在劉二炮焦急難耐的時候令人振奮的喊聲傳了過來還夾雜著怒罵。
“媽×的臭氣熏天真噁心。”
“你餓瘋了去吃大便cāo!”
劉二炮奔過去一看也捂緊了鼻子。這趙天師為圖方便讓人在挎院邊建了個小廁所。聽得槍響他慌不擇路想從廁所翻牆逃跑牆又高他又肥胖不堪撲通一聲掉糞坑裡了。虧了廁所是供他和少數人使用的糞坑裡污物不多又凍了一層沒淹死他可也弄得身臉都是屎尿讓人難以靠近。此時天師也失去了往rì威風癱在地瑟瑟發抖一個勁的求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