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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秀沉默了片刻,把臉貼近了丈夫的胸膛。幽幽地說道:“要不咱搬到山裡去?鬼子找不到,咱就不用擔驚受怕的過rì子了。”
“那也不是長久之計。”孟有田睜開眼睛望著天棚,說道:“鹽吃完了怎麼辦,糧食不夠了怎麼辦。生病了沒大夫怎麼辦?暫時躲一躲倒是行,但在山裡也不能躲開戰亂。”
阿秀不吭聲了,呼吸的暖氣不斷噴到孟有田的肌膚上,痒痒的,他有些情動起來。手在黑暗中探到了阿秀的胸口,解開了內衣,在飽滿的肉團上輕輕捏揉,阿秀的喘氣粗重起來。從胸脯向下,孟有田不斷探索,在大腿間的毛茸茸處停了下來……
親吻、摟抱、愛撫。阿秀髮出了壓抑的呻吟,雙臂環抱著孟有田的脖子,低聲而羞澀地喃喃道:“娘,娘想抱孫子哩!”
孟有田嗯了一聲,身子一挺,阿秀倒吸了一口氣,兩具**緊密地結合在了一起。
曾有研究表明,在戰亂時期,生育率不降反升。其實也並不奇怪。人們需要排解緊張,宣洩積鬱。
孟有田能感覺到阿秀手上的粗糙,那是勞作的硬繭,但這並沒有讓他感到不適,反倒在心中升起了更多的歉疚。支撐家裡的好女人,溫柔又賢惠,勤勞又樸實,就連知道了他和柳鳳的事情,也沒有怨言。
我何德何能,竟然有如此深愛自己,任勞任怨的妻子。孟有田賣力地動著,似乎把這作為了一種補償,把自己的熱情全部傾注出來,直到阿秀攀上了愉悅的頂峰……地道戰,說起這個字眼,大家都能想起電影中民兵機智勇敢與鬼子偽軍戰鬥,利用地道把敵人打得落花流水時的情景。
然而歷史上真正意義上的地道是在一九四二年鬼子發動大掃蕩,敵後根據地最艱苦、最困難的時候被逼無奈的做法,直到一九四三年春季後才大力開展起來,逐漸向房連房、街連街、村連村的地道網標準靠攏。但真正形成能藏能打、內外聯防、互相配合、打擊敵人陣地的地方卻屈指可數。地道戰不斷完善的過程,就是一部殘酷血腥的血淚史,死了無數人,流了無數的血,才吸取經驗教訓不斷改進的。
如果從這方面來看,孟有田應該有些自豪、驕傲的資本。從十里村,到土門村,再到良崗莊等其他村莊,在實戰中顯露威力,在燒殺中保護了百姓的地道,已經被越來越多的人所接受。
而地雷的普遍使用,以及所取得的戰績,則更為矚目。材料多樣,種類繁多,用法靈活,在幾次反掃蕩中起到了很大的作用。當然,在當時的條件下,這種窮人的武器自然會受到歡迎,成為殺敵保家的不二之選。
再加上本地山區半山區的地形地勢,道溝、通牆的大面積使用,使得對付敵人的掃蕩變得比平原地區要容易很多。
“轟”的一聲爆炸,一個偽軍被炸倒在地,同時幾枚手榴彈猛然間跳上半空,接著在天空中迸出一團團火光,彈片象雹子似的居高臨下shè向敵人,隨著一片慘叫,幾個偽軍們當場被炸死、炸傷。
一個rì本軍官冷肅著面孔在隊伍後揮了揮手,排雷的工兵立刻衝到前面,手裡拿著掃雷器來回的探雷。一個個白灰撒出來的圈不停的向前移動,鬼子軍官露出了欣慰與輕篾的笑容。
嗯,這就是鬼子自恃能夠破解地雷的利器,他們以為突然間加以使用,定然會使對手猝不及防,把充滿危機的道路變成坦途。
但鬼子顯然要失望了,沒等鬼子軍官的笑容從臉上消失,工兵的腳下一歪,緊接著“轟”的一聲,黑煙騰空而起,跟在後面原本瞄著腰的偽軍再次齊刷刷的趴到了地上。半晌,硝煙散去,地上躺著受傷哀嚎的rì本工兵,寶貴的探雷器已經被炸壞了。
“八嘎!”帶隊的鬼子軍官一聲低罵,再次揮手派上了工兵。他以為是工兵的疏忽大意,並沒有意識到探雷器對石雷、陶雷根本沒有作用。至於被工兵探出的來的,不過是游擊隊為了迷惑敵人而埋下的一些破銅爛鐵。
“轟!”的一聲,又一個工兵和他的探雷器變成了零件,血肉橫飛中,也震醒了rì本軍官。他不知道對手使用的是什麼材料的地雷,竟能讓探雷器失去作用,要知道這可是好不容易才調來的寶貴的裝備。一下子,他竟然有些手足無措。
其實對於這種觸發雷,因為它不受控制,游擊隊埋的並不多,只是起一種恐嚇的作用。埋的最多的還是拉發地雷,當然,由於拉線距離的限制,這些地雷多集中在村子裡,由躲在地道內、夾壁牆裡的人員就近掌握。
第六十五章不一樣的掃蕩
地雷的作用是恐嚇、sāo擾、阻滯,但要想達到使敵人寸步難行的程度,在實際上是行不通的。也就是說,並不象一些人所想的那樣,埋下足夠的地雷,徹底封鎖道路,使敵人無法進行掃蕩,或者半途而廢。
埋地雷並不是那麼簡單,不是盲目的,而是有針對xìng的。在敵人出動的時候,要趕在敵人前面,預測敵人可能要走的路,可能經過的地方,才能決定在何處埋雷,埋何種類型的地雷。
因為時間的關係,還要保證質量,在敵人前面埋的雷便不會很多。再者,還要提防敵人使用的招數,比如用老百姓趟雷,用掃雷器排雷……等等,做出靈活的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