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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面對強大工業固侵略軍(或占領軍)時,既想要殺傷敵人又不想被敵人殺傷,最好的武器可能就是那種能自動殺傷敵人而不太需要控制的裝置。如在叢林中可以設置的陷阱,就是一種“自動”武器。歷史證明這種原始武器的威力並不小,而在沒有叢林的平原或山地,地雷(後世更熟悉的名字是路邊炸彈)就成為比較好的一種選擇。
地雷能得以廣泛應用,在於它的優勢很多。首先它物美價廉製作時需要的材料不過是火藥(黑火藥)和鑄鐵,甚至可以不用鐵而用石頭陶罐做。當然這種自製的地雷威力不大,很難炸死人。但這好辦一在埋地雷的地面上撤一些尖利的碎石頭啦,往地雷里加點〖砒〗霜巴豆之類的佐料啦,都是可以考慮的嘛。
其次地雷具有安全高效的特點,對於放地雷的一方來說,埋完地雷以後是不需要派人守在邊上的,因此也就不存在地雷被踩爆之後需要趕緊逃離犯罪現場的問題。
而對於被地雷炸的一方來說,地雷的殺傷力是有效的。地雷的殺傷都是抵近殺傷,不挨上則矣挨上的話不可能全身而退。儘管威力有限,多數不會被炸得四分五裂,但不被炸死的話被卸掉一部分四肢,也實在是美不勝收的事情。
地雷最關鍵的妙處還在於心理上的威懾哪怕只埋一顆,敵人一旦碰響,也會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因為這地雷不是他們埋的,他們根本不知道前面還有多少,哪裡有?
據孟有田估計,土門村的鬼子不會很多,在沒有情報支持的情況下,也未必敢輕舉妄動。這就是侵華rì軍難以解決的困難,兵力有限,要出動進攻,勢必減弱防守力量,造成後方空虛。歷史上的“翻邊戰術”應該就是洞悉了鬼子拆東牆補西牆的弱點而產生的。
土門村的鬼子或許真的被地雷嚇住了,也或許沒有快速的追擊部隊,使得孟有田他們順利地返回十里村,與強子帶的民兵會合。一部分民兵已經衝進了村子裡,人的喊叫聲,火燒柴草的爆裂聲,水的拍擊聲,亂鬨鬨地響成一片。村裡的火勢小了許多,但依舊濃煙瀰漫。
“燒,讓你們燒,讓你也嘗嘗被火燒的滋味。”四禿子和馬小五嘴裡罵著,拖著被打得半死的老鬼子,連踢帶踹,把他捆在了一棵大樹上,又攏起了一堆枯柴。
老鬼子傷得很重,臉上血肉模糊,但醒過來便瞪著兇惡的眼睛,閃著怨毒的光,嘴裡不停再鳥語咒罵著。
“嘿,還敢罵人?”四禿子雖然聽不懂,但看鬼子的表情也知道他沒說好話,他點著了火,將一根燒著的木棍伸到了鬼子的兩腿之間,惡狠狠的說道:“讓你罵,燒了你個王八蛋的命根子。”
衣服燒著了,皮肉烤焦了,老鬼子疼得扭動身子,但還是惡毒的咒罵。武士道精神已經深入他的骨髓,對於死是不怕的,他只希望能用咒罵激怒敵人,給他一個痛快的死法。
皮肉的焦糊味似乎讓四禿子感到莫名的〖興〗奮和報復的快感,他象個偏執狂似的充耳不聞,反正他也聽不懂。他只專心地移動著火把,把鬼子胯下的小東西燒得焦黑,直到老鬼子一歪頭昏死過去,他才直起身子,心滿意足地長出了一口氣。
孟有田沒做任何阻攔,甚至在四禿子開始殘忍的燒烤前,他就已經走開了。重新布置了監視哨,強子等人進村救火,他則在騾車旁用心地擺弄著此戰最大的收穫,一挺歪把子機關槍。
總的來說“歪把子”是一挺獨具特sè的機槍,但卻不是一挺優秀的機槍。作為在一線步兵班、組中使用最頻繁、使用強度也是最高的武器一輕機槍,歪把子可謂是毛病多多。比如裝彈程序複雜,動作拖泥帶水,對副shè手的依賴xìng大:兩腳架過長,火線過高,shè手要把上半身探出老高,才能構成瞄準線,容易被對方打掉:沒有提把,不便於快速提槍行進等等。!!!
第二卷悲歡跌宕第六章百姓的焦急
孟有田擺弄了一會兒,對〖rì〗本人設計出這樣一款用著特彆扭的機關槍感到有些難以理喻。還真他娘x的獨異怪辟,真他娘、的具有大和民族的特sè,真好娘x的不太好用。其實,基於固有的傳統觀念和意識形態,而保留那些戰術技術上已經落後甚至陳腐,但卻適應〖rì〗本軍制文化的東西,在二戰的〖rì〗本軍隊中並不鮮見。可不只是單單體現在rì軍的武器裝備上面。
但有總比沒有強,好歹是自動武器哩,就算是正規軍,看見這東西也要眼紅心熱吧?孟有田試著向漏斗形的裝彈機里壓子彈,好象不太對勁兒,他又拿起裝彈機旁的油壺,琢磨了一會兒,還是第二卷悲歡跌宕第六章百姓的焦急不得要領。真怪,這東西到底該咋弄呢?算了,別浪費時間了,找到明白人再請教吧!
明白人?孟有田的腦海里忽然閃現過一個人的名字,婁了想,他輕輕點了點頭。問問總沒錯,反正又不費什麼力氣,萬一他真的會呢!
槍聲、爆炸聲漸漸停息下來,村子裡的火光和濃煙卻又揪起了南山背避難百姓的心。房子可是老百姓的“祖業”也是生活的基礎,對農村人而言,一是怕沒有土地,二是怕沒了房子。
“房子燒了,以後可咋辦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