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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游擊對游擊,這便是rì本人的應變之術。趙振華這個游擊小隊的活動區域還好些,在敵占區其他地方活動的游擊隊不可避免地遭到了損失。特別是便衣特務隊在初期假扮混充的行動,使不少同情幫助游擊隊的群眾遭到了殘酷的報復,造成了群眾的極大混亂和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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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暫時的困難
沒有一成不變的戰術,只有不斷發展進化、順應形勢的改變。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也好;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也罷。敵我雙方都在努力尋求制勝的方法,一招不行,就再換招數,絕不會被動地接受失敗。
白天是據點內rì偽軍的搜剿盤查,夜晚則是便衣特務隊在混充襲擊,在敵占區活動的游擊隊,以及支持同情游擊隊的群眾都不同程度地遭到了損失。趙振華也在夜間與特務隊的遭遇戰中受了傷,被送至根據地養傷。而游擊隊也暫時退出敵占區,進行總結和休整。
“這幫便衣特務實在是可恨,一到了夜裡就時常埋伏在路口、莊稼地里,弄得我們行動起來小心翼翼不說,還經常與他們交火。”趙振華身上纏著繃帶,半躺在炕上,忿恨地訴說著:“而且這幫傢伙的鼻子比狗還靈,經常能找到我們停留的蹤跡,悄沒聲地跟下來……”
孟有田微微眯起眼睛,琢磨著趙振華所說的各種情況。看來,雖然提前有了些預防措施,但還是有缺陷,有不足。便衣特務隊為什麼經常能尋到游擊隊駐足的蹤跡呢?有內jiān?不對,孟有田很快便否定了這個猜想。如果游擊隊有內jiān,敵人事先知道情況,早就給游擊隊沉重的打擊了。那就可剩下了一種可能,游擊隊不小心,不謹慎,在小處不注意,留下了蛛絲螞跡。
那究竟是怎樣的疏漏呢?孟有田摸著下巴想了一會兒,輕輕搖了搖頭。安慰了趙振華幾句,轉身走了出去。
胡猜亂想是閉門造車。顯然沒有什麼用處。孟有田雖然暫時沒得出結果,但已經有了模糊的想法。他要仔細認真地觀察一下在土門村休整的游擊隊,找出問題的所在。
走在村子裡,孟有田不時和村民打著招呼,看到的、聽到的,讓他有了些許自豪。看到自己的努力不僅沒有白費,而且有了很不錯的成果,確實是人生中一件令人開心的事情。
穿越到這個戰火紛飛。中華民族最苦難的時候,只是本能的憑著對rì本鬼子的憎恨,還有重生後活著就是賺了的心理,一步步改變著自己和周圍人的生活,雖不說是驚天動地,卻也算能聊以自慰了。當然,這些還不夠。他還在努力,還在奮鬥,還在做著能讓自己問心無愧的事情。
回到家裡,阿秀正在灶間做飯,有田娘和紫鵑在屋裡看著小娃。小娃娃精力很充沛,精神頭兒十足。在紫鵑的懷裡鼓涌著,被逗得不時發出nǎi聲nǎi氣的笑聲,特別好聽。
孩子,中國人就是為孩子活著吧?孟有田坐在炕沿和母親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著閒話,眼睛卻停留在這個不知道憂愁。不知道人世間痛苦的吃nǎi娃身上。新生命的降生和成長,無疑給這個家增添了喜氣和歡樂。雖然有田娘還惦記著未來的孫子,但對這個大孫女還是非常地疼愛。
而紫鵑——孟有田發現她的精神狀態也在不斷好轉,和小娃娃玩鬧是她露出笑容最多的時候。似乎,她眼中的霧氣在淡薄,在消減,孟有田懷疑自己看錯了,但心裡也為她的開心而高興。
小娃娃似乎餓了,雖然不是母親的懷抱,但她還是做出了求食的動作。小手摸著,小腦袋拱著,小嘴哼哼著,在紫鵑胸脯上很不安分。
紫鵑被弄癢了,咯咯地笑,低頭親了親小娃娃的臉蛋,看似無意地向孟有田瞥了一眼。
看錯了嗎?紫鵑似乎害羞了,臉是紅了吧?孟有田歪著頭還待仔細觀察,阿秀已經擦著手進屋,招呼大家吃飯了。
……………
游擊隊長小全和新任指導員秦憐芳也到了土門村,小全倒是來孟有田家幾次,見見有田娘這個長輩,逗弄逗弄孩子,顯出了與孟有田關係的不同尋常。而秦憐芳卻只來過一回,還是趁著孟有田不在的時候來的。
是的,秦憐芳對孟有田有些疏遠,這多少有些胡嘉英的刺激,但並不是她對孟有田的看法變了。正相反,在工作中她越發感到孟有田的智慧和頭腦,她在努力向他學習。可她儘量避免自己對他過分的、超出一般同志範圍的接觸,也只是怕這種接觸會妨礙正常的工作,會影響到孟有田的幸福生活。
可是這姑娘自己也不理解,為什麼自己在深更半夜的睡夢中醒來,想起孟有田時,心裡還會升起一股很不好過的滋味。她很想和孟有田象以前那樣促膝長談,玩笑調侃,但現在,她只能違心地儘量少和孟有田接觸。這樣的狀況曾經有過一回,但刻意的疏遠很快便自然而然地被打破,秦憐芳也不知道是為什麼。仿佛孟有田的身上有著吸引自己的磁力,難以抗拒。
現在,游擊隊遭遇到了困難,但如果與其他方向在敵占區活動的游擊隊相比,他們的損失並不大。可問題不能解決,不想出破解的招數,青紗帳起來這段寶貴時間就要白白浪費。而退卻就意味著失敗,時間一長,鬼子氣焰起來,那些騎牆的rì偽村政權也勢必會做出比較實際的決定。游擊區要是被敵人鞏固起來,游擊隊也就沒有了活動空間,等於甘拜下風,拱手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