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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的激戰也使得這些衣索比亞人和法國佬疲憊不堪了吧。
埃克頓准將沉默著看著遠方的天邊。灰茫茫的一片,什麼也無法看清。雨幕之間彌散著濃濃的硝煙味兒,怎麼也消散不去。
“部隊的情況怎麼樣?”回頭來,准將問道。
“在南線的進攻,我們已經頂住了。北線也是如此。”說話的是一名年輕的少尉。
一臉疲憊的參謀長也顧不得滿地的泥濘,直接一屁股坐了下來。滿身都是泥水的副旅長則是從口袋裡掏出煙來,點了幾次都沒有點著。乾脆將煙揉成一團,扔了開去。
埃克頓准將抬手指著遠方的雨幕說道:“不管怎麼樣,我們都要堅守住陣地,直至暴雨的影響過去。後退一步,我們整個第一旅都將死無葬身之地。”
隨著機械化步兵旅的到來,李嵐在西線戰場上已經投入了十一個營的兵力,其中還有兩個裝甲營,犀牛坦克營和天啟坦克營,一個自行榴彈炮營和一個攻擊直升機中隊,總兵力已經達到了六千人。而他們面對的敵人,法國第六重騎兵戰鬥群一萬七千多人,還有協助的衣索比亞的八步兵師,現在已經快被打殘了,還有美國的三角洲特種部隊以及聯軍獨立的炮兵部隊,聯軍兵力總數是紅警兵團的四倍還多。
埃克頓也是一個身經數戰的老將,從他擔任第一機械化步兵旅開始,承擔著博薩索戰役,攻占柏培拉戰爭。非對稱戰爭下,戰爭呈現著一種愉快的態度。而面前的這場戰爭,在處於劣勢的情況下,武器裝備也不具備太大的領先優勢,對他指揮能力的考驗成倍提升。
南北兩個小鎮的加強營,在連續幾個小時的戰鬥中,依託城鎮的防禦,在對敵人形成大量殺傷的同時,自身也損失不小。法國陸軍也不是好惹的,第六裝甲師不管是從歷史還是現代戰爭表現,都是一支極強的勁旅。
面對這樣的對手,埃克頓除了心中激盪的熱血外,唯一的信念就是守住這裡,哪怕戰至最後一兵一卒。
這並非是一場決戰,而是一場阻擊戰,埃克頓的主要任務就是守住這兩個小鎮,退路只有一個,那就是柏培拉。但是,這條退路必須是在哈爾格薩的第一裝甲旅的阿克欽也頂不住的情況下,才能夠撤走。否則,哈爾格薩的裝甲旅和衛戍師,將會陷入敵人的重兵包圍之中。
索馬利亞陸軍具備的強大戰鬥力,讓聯軍指揮部放棄了閃電突進,直接進攻八卦城的打算,除了沒有把握奪取八卦城的制空權外,聯軍也擔心索馬利亞陸軍戰鬥力,會令這種閃電攻勢陷入泥潭,導致兵鋒被切斷,而先頭部隊陷入苦戰,被索馬利亞方面重兵消滅。
所以,聯軍方面另可用最常見的戰術,打擊對方的有生力量,也不願意打一場極度冒險,且入不敷出的冒險戰役。
在索馬利亞援兵到來後,聯軍也暫緩了進攻,守住攻入小鎮的一角,似乎正在調整進攻的節奏。
埃克頓也不著急,聯軍暫緩的進攻,讓他有更多的時間去調整部隊的防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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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地中,這場由北到難的降雨,也開始影響到八卦城,大地散發的硝煙,在雨水的沖刷下快速的消散。
這場大雨,並非李嵐的傑作,天氣控制儀的能量已經耗盡,需要半年積蓄的時間。所以,面對突然而來的大雨,他也是無可奈何。
還好,這場大雨對戰爭的影響不是很大。
不過,索馬利亞這個地方在雨季之後還有降雨,這就令李嵐很是費解。因為天氣控制儀的關係,索馬利亞連續三個雨季都有降雨是不假,但他十分的清楚,這些都是非自然降雨。而這一次恰好就是自然性的降雨,還是在雨季過去的時候。
這只能說,天氣極其的不正常。
對於降雨,李嵐只是心中存有疑惑,並未真正去上心在意,主要的精力還是放在戰爭上。
然而,當助手很突然通知他一個很意外的消息後,這種不重視的態度,也瞬間發生了三百六十度的轉變。
有旋風正在阿拉伯海南部形成,這場降雨正式這場旋風帶來的。
旋風,這是印度洋區域的叫法,在美洲叫颶風,在中華叫颱風。印度洋旋風主要形成的地方是南印度洋,而北部地區,則是阿拉伯海區域。
和太平洋上的颱風不同,阿拉伯海的旋風主要集中在每年3-4月和10-11月。
索馬利亞雨季一過,剛好是阿拉伯海旋風形成的季節。不過,很少有形成的旋風是在阿拉伯海南部,一般都是在阿拉伯還中心或者東部。旋風移動的方向,也一般向東或者向北。
但歷史上也有多次向西南移動,索馬利亞也時不時會承受一下旋風帶來的影響。
李嵐來到索馬利亞這幾年,這還是第一次遇到旋風,根據助手給出的分析,這場旋風極有可能會向索馬利亞移動,並且風速和影響,會向強旋風靠攏,並不排除會上升到強旋風或者超強旋風的可能性。
而現在,給李嵐的準備時間,只有兩天多的時間,一旦旋風徹底形成,那便會立即影響到亞丁灣和索馬利亞北部,八卦城和博薩索都在其影響的範圍之內。
有一句話說得好,屋漏偏逢連夜雨,李嵐現在就有很深的感觸。
大雨,對空軍的出動並沒有太大的影響,但是旋風就有很大的影響,而且要是一場強旋風,那對索馬利亞的破壞也不小。一邊是戰爭,一邊是大自然,這讓李嵐瞬間頭大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