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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方距離在兩百米左右,這個距離他們無論如何也鬥不過他們這些用子彈餵出來的士兵,激烈的對射幾乎就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殺。
火力手又開了兩槍。在村子裡增添了兩朵焰火,也沒有去看戰果。六顆榴彈都被他用完了,正想裝填是。有人沖了出來了,邊沖邊用手槍朝這邊射擊。開玩笑,用手槍打兩百米外的目標,你以為你槍里裝的是袖珍飛彈是吧?火力手瞬間切換到自動步槍,同時舉起槍瞄準,手指正要扣下去,又遲疑的停住了。
那是一個女兵,通過瞄準裝備,火力手可以看清她的臉孔,甚至可以看清她臉上的驚恐和絕望。她大約十九到二十歲左右,個子挺高,就是衣服被燒得破爛了。
火力手手背青筋突起,努力要扣下扳機,可是不知道是誰把火力手的力氣給抽走了,手指連動一下都是如此困難。他閉上眼睛,教官的話在耳邊迴蕩:“士兵們,給我記住:敢上戰場的女兵沒有一個是好惹的!她們的體質天生就比男人要弱一些,敢扛起步槍走上血肉橫飛的戰場只能說明她們比男人更凶,更狠!要是碰到扛著步槍的女兵,必須不擇手段幹掉她,否則死的很有可能是你!”
對,戰場是不能有同情和憐憫的,因為敵人不會對他們手下留情!他咬了一下牙,睜開眼睛,力量又回來了。只是在睜開眼睛的時候,火力手剛好看到那名女兵胸部彈起一撮血塵,身軀搖晃一下就倒了下去,狙擊手沖火力手嬉皮笑臉對他道:“她以後再也不能給孩子餵奶了!”
火力手突然好想揍他。說不上為什麼,就是想揍他一頓。或許是因為他搶了自己的獵物,還是內心僅有那一絲的遲疑。
戰場上,狀況總是來得很突然,一堵火牆突然倒塌,在陣陣油屁聲中,一輛老舊的裝甲車沖了出來,後面跟著一大群武裝分子。
這不是這個武裝分子連最後一輛裝甲車嘛,現在才出來,不嫌晚了一點?火力手二話不說,揚手就是槍匣內一梭錳鋼子彈,在裝甲車表面打出一排排小孔,也不知道打到裡面的人了沒有。火這麼大,什麼紅外探測全是扯淡根本看不到。
不過,好像效果不大,裝甲車的並列機槍朝他們掃來,打得他們周圍浮土直冒,火力盡顯其兇猛!不過它的好日子過到頭了,鬍子身上穿的是第一代單兵作戰系統,在他的呼叫下,兩架負責火力支援的雌鹿歡天喜地的沖了過來,一連兩枚v系列的v-1ft式反坦克飛彈轟在裝甲車身上。
“我的老天爺!”v-1ft可是用來打重型坦克的啊,居然拿來打這種就連步槍也打得穿的裝甲車!火力手發誓,回去一定要檢舉飛行員那種嚴重浪費的行為,一定要檢舉他們!可他似忽忘記了,自己更加的浪費,拿榴彈發射槍當步槍使喚。
“轟!!!”
裝甲車變成了一旅桔紅的火球,跟在後面尋求保護的武裝分子在地面一震間倒地哀號,他們不被碎片打死也得給活活震死!這仗沒什麼好打的了,鬍子見再也沒有人衝出來了,一聲令下,加強班的戰士們組成成三三制掩護隊形朝已經變成焚屍場的村落殺去,看到屍體就補一槍,也不管他是真死還是假死。
“轟!!!”
一枚蘇式防禦型手榴彈在步槍手身邊不遠處爆炸,氣浪險些把步槍手掀翻。一名瘦小的伊斯蘭教派士兵哇哇怪叫著用ak朝他們狂掃,居然把他們三個都給壓得抬不起頭來。ak沒啥特色,就是夠可靠,火力也夠猛,就沖這一點,它就是世界上最受歡迎的步槍。只可惜它的精確度也太爛了點,那個武裝分子一個彈匣打得七七八八了,硬是奈何不了他們。
步槍手罵了一聲,一枚手雷飛過去,那傢伙怪叫一聲,鑽進了燃燒的房子裡。手雷彈在房子外面爆炸,預製破片和鋼珠四處飛濺,估計沒有傷著他一根汗毛。倒是三十米外一名正在拼命射擊的伊斯蘭教派少尉捂著左眼發出痛苦的哀號,他的眼珠子被一顆盲目飛濺的鋼珠給打爛了,痛得他從掩體後面蹦了出來,接著在兩支九七式自動步槍的掃射下,他的身體也被打爛了。原來戰爭中也充滿了黑色幽默,步槍手算是見識了。
“砰!”
鬍子的步槍打出一個精準的單發,一名伊斯蘭教派士兵從屋頂上滾了下來,村裡的槍聲停止了。可是那個鑽進房子裡的小子沒有出來,還有敵人!
“那傢伙肯定鑽入地道內了。”偵察兵借著戰鬥的空隙說道。
“第二小組,你們三個進去看一下,小心一點。”鬍子沉著的開口道。讓三個人進去看看,除惡務盡嘛。
第二小組的戰士們也不含糊,先往房子裡甩了兩枚鋼珠手雷——這種手雷一大好處是殺傷面極大但爆炸威力不算大,不足以炸塌房屋,但室內的人非死即傷,在硝煙未散,依次沖了進去。優先掃視著每一個死角,屋裡濃煙滾滾,鬼影也沒一個。
那小子真的跑了?他們三個小心的搜索,真的在房裡發現了地道入口。當偵察兵小心翼翼的翻開,才拉開了一個小縫隙,偵察兵的手瞬間停住,“行啊!入口還掛了雷,誰要是冒失一點,准得炸飛。”
步槍手立即上前,小心地拆掉那枚匆忙布置的土製地雷,問:“現在怎麼辦?”
偵察兵按捺住往地道里掃上一梭子的衝動,說:“這條道肯定是不能走了,誰知道下面有什麼在等著。肯定有其它出口的,否則他們怎麼出去,出去再找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