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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永福看了看那名冊里的名單,其中很多人都是他熟識的預備會員,不由得苦笑道:“這些傢伙,瞞的劉家人好苦,哎”
大鬍子鄭重的收起名冊,道:“這是規章制度,任何人都必須尊重,復興社第一條紀律就是社內的同志必須保密,就算是最親近的人也不許透露半字。
劉永福見大鬍子嚴肅,也就不好再開玩笑了,這個矮小的漢子竟也覺得有些神聖起來:“我不會向任何人透露,就算是自己的父母妻兒,在復興社處在秘密的階段下,也絕不會吐露一字。”
大鬍子點點頭,說起來在社內的職務他要比劉永福要高,因此也就不好說笑了:“復興社打算在西貢建立支部,這個負責人就由你來擔當,西貢的預備社員是最多的,你的任務是與復興社憲兵衛隊相互配合,儘量的審查每一個預備社員的動態,每個月要定期舉行復興就得密會議。”
“還有,復興社不是幫派組織,切記不要將幫派的習氣混入到復興社中去。”
劉永福一一記下,點了點頭。
大鬍子總算是笑了笑:“劉大人,也不必這麼緊張,坐下來說吧。”
劉永福也輕鬆起來:“怎麼大家都叫你大鬍子,你的姓名是什麼?現在你既是復興社的骨幹,又是吳大人手下的愛將,總不能還叫大鬍子吧。”
大鬍子似乎回憶起了以往的傷心事,浮出一絲憂鬱道:“你記好了,我叫楊敬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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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暗算
呱寒抵法西貢點後的第二天,吳辰才有機會和他座談”標。“活了一天,捱到子時才和衣躺下,今日起來洗漱了一把,精神也就颯爽了,趕巧張寥過來,吳辰正要尋他,兩個人便一邊吃著嘆茶,一邊閒聊。
南洋這邊漢人以兩廣的移民居多,嘆茶也就隨之興盛起來,說起這嘆茶,還有一段不為人知的歷史,這要追溯到成豐同治年間,當時廣州有一種名為“一厘館”的館子,門口掛著寫有“茶話”:字的木牌,供應茶水糕點,設施簡陋,僅以幾把木桌木凳迎客,聊供路人歇腳談話。後來出現了茶居。規模漸大,變成茶樓,此後廣東人上茶樓喝早茶蔚然成風。廣東人管這叫嘆茶,“嘆”在廣東話中是享受的意思,再到後來廣東早茶中茶水已經成為配角,茶點卻愈精緻多樣,餃子、粉果、包子、酥點、龜答膏、豆腐花品種齊全的很。
吳辰飲了幾口龜答膏,用手巾擦了擦嘴上的殘漬,抬頭望了望張寥,卻看到只去夾餃子吃,卻並不去碰那龜答膏,不由的笑了笑,對張寥道:“這越南天氣炎熱,偏偏濕氣又重的很。龜答膏不涼不燥,且清熱去濕,旺血生肌,先生不妨嘗一嘗。”
其人喜歡麵食。龜答音這東西在南方都不多見,在這個時候唯有兩廣一帶才有,張寥拿起調羹淺嘗了一口,只覺得滿腔都是苦澀,擰了擰眉,放下調羹道:“少帥,這西貢我昨日走馬觀花的看了看,這裡倒是個風水寶地。越南人在這裡經營了這麼多年,倒是做了不少的事,少帥打算將西貢飾造成第二個仁川?”
吳辰點點頭:“南折與北韓確實遠了一些,但是我們不妨換個,角度去想,要想將這塊地聯繫起來,那麼必定要大力展海運,展海運就迫切的需要軍艦護航,其實也算是督促咱們將目光放遠一些吧,想想看,咱們在北韓的工廠主要供貨的對像若是遼東、江南、江淮等地,那麼南析的工廠就可以面向整個南洋二兩廣,兩地並沒有衝突。”
張寥點了點頭:“這倒好辦了,有了朝鮮的先例。我們也不至於懵然無知,按著朝鮮的路子走就是。”他頓了頓又道:“少帥在這越南一鬧,李中堂那邊恐怕不太好交代呢。”
吳辰滿不在乎的道:“吳某又沒吃他李鴻章的餉,管他呢。”他似乎又有些自嘲的道:“其實我的李鴻章的目的是一樣的,只是我們實現目標的方法不同,我不認同他的路子,他也認為我是胡鬧,命中注定,我要是想干出一番大事來,就必然會和他有衝突,這是沒有法子的事,也不必記掛在心上。”
吳辰最後嘆了口氣:“我唯一擔心的就是老爺子現在還沒有消息,吧”
張塞驚奇的望著吳辰:“怎麼,少帥居然不知道?督帥才城鎮南關時因水土不服被人送去了上海請洋大夫診治。據說現在已經無礙了,慶軍後來是甫如海暫時管著,法軍連續攻克諒山、鎮南關、北寧,慶軍也遭了難,被打的潰不成軍跟著各團練一道逃入了關內,後來不知是什麼關係,張樹聲下了一道急電連當時的劉坤一、左宗棠都沒有知會,便讓他們去廣東衛成了。
吳辰先是心裡一松:“有這樣的事,為什麼一直都沒有風聲,難怪在這越南如何打探都打探不到,廣西那邊又都說沒有看見,竟不成想去廣東了。”隨後他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嘴角**了一下,若有所思起來。
吳長慶因早年派系原因,在淮系內獨自立異,並不為李鴻章所喜,而慶軍在淮系中最為獨立,慶軍上下,一向不知有李中堂,只知有吳長慶,這種局面自然不是李鴻章願意看到的,若是各營都學慶字營,那淮軍豈不是名副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