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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這安保團一時沒有了用武之地只能作為預備軍使用,勉強彈壓治安,偶爾出動制止某地的騷亂。也還是照常的練,只是戰鬥力並不高,人數在三萬左右,由李宵負責。
鄧程達的意思是,將安保團的幾個主力調至仁川,若是日軍真想攻擊仁川,北洋水師不太靠得住。多一層保險也是不錯。
鄧程達心裡計算著,丁汝昌將他送至門口,正要道別,這個時候,幾個水兵急匆匆的從港口處跑來。大聲咧咧:“丁軍門,不好啦,定遠、濟遠艦遭受日本海軍攻擊,”
丁汝昌的笑容一下子收斂起來,再也顧不上鄧程達,連忙將那幾個,水兵叫來:“怎麼回事?劉步蟾、方伯謙的人呢?是什麼時候攻擊的,戰況如何?”
那水兵喘著粗氣:“這事兒我們也不知道,飛虎號通報艦剛剛抵達港口,管帶劉正龍正往這邊趕呢,劉大人小的們先過來報信。”
丁汝昌黑著臉,負著手就站在門口等。那程達聽說這事兒也沒有走,場面尷尬之極。
過了片刻,穿著武官服的劉正龍騎著馬急匆匆的過來,甩蹬下馬之後。連千都忘了打,急匆匆的道:“軍門,今日拂曉,我們巡邏艦隊的正南方向出現日本艦隊,劉步蟾劉總兵見狀,立即向日軍出警告,勒令他們不許靠近,日本艦隊不聽勸阻。足有六七艘船組成陣型繼續靠近定遠艦,劉總兵忍辱負重,要求與日方交涉,日本艦隊不出音訊,卻突然萬炮齊,向定遠艦攻擊,濟遠艦上的方管帶見狀,立即參戰,標下擔負通訊之責,立即趕回來報信,請軍門無論如何帶艦增援。”
“日,,日本人竟動攻擊,”丁汝昌呆了呆,隨即又定了神。他心裡還存著僥倖,這一次巡航的定遠、濟遠艦都不算是小艦,其中定遠艦更是亞洲第一強艦,英國人曾說過,以定遠艦的裝甲,日本的射炮根本不能穿破,就算海戰不能得勝,定遠多半也能從容撤回。至於濟遠艦恐怕就不定有這麼幸運了,不過濟遠本就不是北洋主艦。就算犧牲掉亦無妨,現在當務之急的是組織救援,不過這事兒丁汝昌也拿不準主意,得向威海衛電請示再說,他就是這樣的人,凡事都小心翼翼,不求有功,但求無錯就成。
“軍門,以定遠的戰力,再維持一日不敗尚有可能,水師無論如何也要出海救援,否則劉正龍是福建船政畢業的,與劉步蟾、方伯謙之間的私交倒是敦厚,此時見丁汝昌拿不準主意,以為丁汝昌是憎惡劉步蟾、方伯謙的緣故,忍不住苦苦相勸。
丁汝昌哪裡聽不出他話裡頭的意思,冷著臉道:“這事兒先請示李中堂再做打算,來,快電
劉正龍只能無語,都到了火燒眉毛的境地,這位提督竟還請示萬里之外的李鴻章,等李鴻章回了音信。黃花菜都涼了。丁汝昌的謹慎 令邊上的邸程達都有些看不過去,忍不住道:“丁軍門,若要救援,朝鮮水師亦可跟隨北洋水師一道出海。定遠艦是北洋的主力艦,萬萬不容有失,這事兒,還是早些決斷的好。”
丁汝昌豈會不明白,可是這些年的習慣已經養成了他六神無主的性子,沒有李鴻章的批准,他寢食難安,敷衍道:“中堂很快就會回電。不急一時的。”
第二百一十七章
之遠艦最頂端的龍旗正熊熊燃後燃為灰燼。澡艘輒糊巨無霸此時已到了窮途末路,船體雖然保存完好,可是甲板上的炮台、駕駛室已被射炮炸成了廢鐵,火焰在燃燒。濃重的黑煙騰空而起,伴隨著崩潰似的吶喊聲,這艘北洋最大的戰艦已經失去了再戰的能力。
上午8時,定遠艦遭遇日本聯合艦隊第一游擊隊,隨後,北洋水師總兵、定遠艦管帶劉步蟾對日艦出警告,日艦無視劉步蟾的警告繼續聳近,劉步蟾試圖與日方交涉,而後遭受靠近的日本海軍第一游擊隊吉野號、“高千穩號秋津洲號浪號”四艘主力戰艦射炮的猛烈轟擊。
定遠艦此玄意識到這極有可能並不是一次遭遇,而是日方早有準備的襲擊,亦或是日方根本就無視北洋。早有決戰的**,不管怎麼樣,劉步蟾在短暫的猶豫之後,終於下令反擊,不過很快,這種反擊成為了
勞。
北洋炮手的經驗實在太差,尤其是在海戰之中,許多人已經亂了陣腳。駕駛、管輪的官兵亦好不到哪兒去,幾下功夫,就將定遠艦徹底的暴露在日軍炮火之下,而炮手們射出去的火炮大多落入海水之中。除了濺起一陣陣浪花;再無其他效果。
而日本方面則顯得熟練了很多。山本權兵衛與海軍大臣早就開始謀劃對北洋的海戰,作為曾經留學德國,日本海軍屈一指的克虜伯大炮專家,曾經擔任過海兵的炮術教官的他。想的就是利用射炮的數量優勢。命中,然後像急風暴雨似的攻擊,摧毀其上層建築,殺傷人員。使其喪失作戰能力。為此他在開戰前就秘密組織人員對定、鎮兩艦進行精確測量。而日本的炮手在他的倡導下開始進行了多次的練和演習,一切的一切,就是為了今日。這艘龐然大物就在眼前。日本海軍官兵猶如見肉的蒼蠅,霎時間迅的開火。
堅固的船體不能穿透,那麼就尋找它的脆弱點,而定遠級的脆弱點就在甲板上,率先炮的吉野號先利用其機動性迅的突近定遠,劉步蟾好歹也是留過洋的軍校生出生,可是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日軍攻擊的目標竟是甲板上的艦船建築。這違反了劉步蟾的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