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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次列強支持的戰爭,吳辰笑吟吟的表示了感謝,蒸汽車的氣鳴聲逐漸密集起來澗書曬細凹曰甩姍不一樣的體蛤”、說閱讀奸去外,柑日外交人員才意猶未盡的道別下車。在月台卜。蜂擁的貝洲剁餚蒸汽火車揮手,呼喚著親朋好友的名字。火車緩緩啟動,一陣陣蒸汽的濃霧升騰起來,伴隨著尖刺般的蒸汽聲,蒸汽火車開始緩緩駛離月台,朝著北方而去。
黑龍江將軍轄區廣袤數千里。東至畢占河、南至松花江,與吉林將軍轄區接壤;北至外興安嶺與俄羅斯為界;西至咯爾咯接車臣汗部界。康熙二十八年,中俄簽訂《尼布楚議界條約》,確定了中俄兩國東段邊界,即以額爾古納河、外興安嶺至海為界。額爾古納河右岸為中國領土,左岸為俄國領土;外興安嶺至海,嶺南為中國領土,嶺北為俄國領土。
外興安嶺與烏第河之間待定另議。
這裡駐紮著人數大約在五千左右的旗兵以及七八萬人的旗兵家眷。黑龍江沿線盛產沙金,因此闖關東的漢人曾一度遷徙到這裡從事採金。這個做法立即令當時的黑龍江將軍和黑龍江城的旗人們大感不滿,隨後對採金工人征取重稅,許多採金工無可奈何,只能帶著家小向吉林遷徙,這倒是令黑龍江的旗人們傻了眼,原本這黑龍江就是苦寒之地。充軍配的地方,駐防在這裡的旗人,比之盛京駐防八旗還要慘,大傢伙兒在這裡苦熬著,最多不過走向附近的鄂倫春之類的小部落勒索些毛皮算做油水,好不容易來了點漢人,居然跑了。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這天下哪有這麼個理兒啊,咱們這些黑龍江旗人容易嗎?給朝廷駐防在這旮旯地方,既沒有京城京畿駐防的旗人有油水兒可撈,有去茶館兒訛詐的環境,又沒有盛京、吉林駐防的旗人安逸,連看戲都得逢年過節才有一遭兒。天寒地凍的睡在炕上都直打哆嗦,朝廷的月例銀子還不夠買米買面的,一個月也就才吃四五頓餃子。人家是吃香喝辣,咱們是有苦難言。好不容易來一點漢人來挖金砂。竟招呼都不打就跑了,這些漢人簡直就是目無綱紀,無恥之尤,早知道,就不該去徵稅,直接將那礦場給圍了,上傢伙搶就是,這種一夜之間人間蒸的把戲不是坑人嗎?
黑龍江旗人們一度鬧得很兇。最後也只能不了了之,沒有法子的事兒。人家跑去吉林,吉林將軍會讓你去拿人?人巴不得那些漢人由吉林旗人來盤錄呢,況且吉林將軍不是個善岔,老佛爺的親侄兒,單這點干係,誰敢去跟他說理?
打落了門牙往肚子裡頭咽吧。誰叫咱們占了理腰杆子卻不硬呢,過不了多久,盛京淪陷的消息傳出來,許多旗人還拍手叫好呢,能來這裡的大多都是最低級的旗人,要爵位沒爵位,要關係沒關係,在這裡和囚犯沒多大的區別,日子相比於京城、盛京的旗人來說緊巴巴的,盛京的一擔面只需要兩百個銅錢,到了這裡就要五百個,沒別的,商人原本就不願意來,嫌這路途遠,這價格自然是高的離譜,偏偏這遼東駐防八旗的月例銀子是一樣的,誰過得悠閒自在,自然是明眼人都能看的出來。如今盛京駐防八旗完蛋了,大伙兒仿佛走出了口氣一樣,紛紛奔走相告,仿佛是碰到什麼喜慶事似的。結果朝廷諭令黑龍江駐防八旗準備開赴盛京,他們這才意識到這似乎也不是什麼好事,原來要打仗了啊。
於是又是一陣苦不堪言的咒罵,憑什麼啊憑什麼?咱們一不遛狗,二不逗鳥,三不抽大煙,連逛窯子、看戲都要撿時候,咱們和京城、盛京的旗人不是一個祖宗嗎?怎麼好事兒輪不到咱們,打起仗來朝廷倒是惦記上了呢?打仗,,拿什麼去打啊。哥兒們有這麼些年頭沒握過槍桿子來,連馬兒都翻不上,這不是教人去送死嗎?
這仗不能打,也沒法兒打,瞧瞧那黑龍江將軍恭鏗肥頭大耳的模樣。就他那樣走兩步都要喘兩口氣兒的人也要帶哥兒們去打仗?他有這膽子去,誰敢跟著哪,大伙兒又是一陣鬧,找主子訴苦的,讓婆娘們去托關係的,反正就是兩個字,不去,打死也不去,朝廷對不住咱們。咱們還賣個,什麼命?祖祖輩輩的跟著太祖、聖祖打天下,也在這裡待了兩百年,這兩百年的苦楚,朝廷什麼時候體恤過,現在出了事兒倒是惦記上了,不去,就是不去,說什麼也不去,不信朝廷能殺了咱們的頭,就算獲罪,還能把怎麼樣?這裡已是刺配充軍為奴的地方,有本事兒就把爺們宰咯,反正這日子也沒法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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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送到
第一百三十九章到哪裡說理去
黑龍江將軍恭銷也難,泣此年在黑龍江威信是沒有的刀了一大筆。娶了幾房姨太太,早些年這日子過的還算滋潤,偏偏這遼東竟鬧出這麼一檔子事,朝廷讓他帶兵去奉天,他左拼又湊硬是沒有湊足一支旗兵出來,這個旗兵藉口說犯了病,那個,又請出了主子出來說情,反正誰都不願意去,恭鏗是個好謀不斷的主,人家犯了病,他總不能拿刀逼著人家走吧,還有那些個主子出來說情的,他能把人都得罪個遍嗎?
折騰來折騰去,結果勉強湊足了八百人。原打算應付了事,他也絕沒有上陣拼殺的意思,也就是給朝廷做做樣子看看。結果走到一半的道,奉天就傳來消息,盛京陷落了,盛京將軍被俘,據說那些個亂匪在盛京燒殺搶掠,到處都是旗人的屍體和火光。這座大清朝的陪都,埋葬著好幾位先帝的皇城已變成了人間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