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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拉…”
廣闊無垠的平原上,哥薩克們分為三股。揚著戰刀朝著視線內的潰兵起了衝擊
“大人,現了從齊齊哈爾方向逃來的潰兵,齊齊哈爾陷落了。”袁世凱凝重的擰著眉,步入吳辰的營帳迫不及待的道。戰局實在令人吃驚,黑龍江、墨爾根、齊齊哈爾三大北方重鎮轄區全部落入俄軍手中,俄國人的度比旗兵們潰逃的度還要快。
吳辰忍不住大罵:“齊齊哈爾也完蛋了?操,就算是從黑龍江城跑到齊齊哈爾,十天的功夫也不一定到吧,這些旗兵難道就沒有抵抗過?”
“潰兵呢?叫他進來,老子要問他話。”吳辰放下手中一份電報紙,怒氣沖沖的大吼,他算是見識到了旗人的威力,仗打到這份上也算是天下奇觀,一個月的功夫,遼東就淪陷了大半,這度就算是翻遍史書典籍也找不到案例啊,這倒也算了。真正令吳辰惱火的是山海關的榮祿。
榮祿聽說了吳辰招安盛京城內亂匪的事,立即來了急電,原先他還有軟語哀求之意,這一趟兒就幾乎是嘶聲揭底的大罵了,大罵吳辰停滯不前,罵他與亂黨勾結,威脅說要拿辦他。一口氣把一個自的怨氣全部泄了出來,這些王八蛋,打仗指望著你,卻還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真當這大清朝還是五十年前?吳辰心裡冷笑連連,一時間找不到宣洩口,這時又聽說齊齊哈爾陷落,就忍不住跳腳了,這他娘的還是打仗嗎?那些個旗兵到底是兵還是豬?就算是豬,好歹也能攔著俄國人一時半會吧。
一個滿是泥漿、血跡的旗兵踉蹌著進來,見到吳辰,忙不迭的打了個千:“見過大人。”
吳辰冷眼看著他,心裡說不出的厭惡:“怎麼?就你一個人跑回來?”
旗兵被吳辰戳到了痛處,忍不住眼眶裡淚水打轉:“大人啊,俄國人緊咬著咱們敗逃的兄弟不放,在窯子口把咱們包抄了,幾百個兄弟啊”都沒了,只有我一個人僥倖逃了回來他舔舔乾涸的嘴。下一句卻是:“大人,有沒有煙泡兒,小的忍了幾天,渾身痒痒,能不能來兩口,小的再從容稟報。”
吳辰冷笑道:“老子這裡沒有這玩意,想抽,到別地兒去,我只問你,那些追殺你們的俄軍有多少人,是斥候還是主力,亦或是小股的騎兵?”
“是小股的騎兵。”旗兵忍不住一陣失望,打了個哈哈,無精打采的回稟。
吳辰心裡鬆了口氣,只是小股的騎兵。說明俄軍的主力畢竟還是需要休整的,時間上還能有所準備,他厭惡的瞥了那旗兵一眼:“齊齊哈爾是什麼時候城陷的?”
“三月初九,咱們的守將雅克薩先是騙著兄弟們賣命,自個兒卻逃了,兄弟們聽了消息,整個齊齊哈爾就亂了
吳辰心裡思量了一下,對袁世凱道:“不出七天,俄軍必定要到了,召集營以上軍官,部署作戰罷。
第二章送到。
第一百四十三章戰爭
“總督閣下,皇大子尼古拉殿下的坐船即將抵世大彼得毛。圳軍們建議,軍隊是不是可以適當的休整兩天,等待尼古拉殿下踏入遠東的廣褒土地之後,再組織更大的攻勢。”位於黑龍江城的俄羅斯遠東臨時總督府,一名副官將一份文件放置在案頭,向一邊喝著**的阿列克賽耶夫總督道。
阿列克賽耶夫擰了擰眉,舔了舔裝**的玻璃杯,厭惡的道:“滿州左的飲品真是令人生厭,您說什麼?停止攻勢,不,繼續進攻,告訴統帥部和將軍們,必須趕在各國交涉之前占領整個遼東,這也是我們獻給殿下的最好市物,為了達成這個目標,可以不惜任何代價。”
“可是,”副官抽出一份文件:“將軍們抱怨說戰線拉的太長了。我們的補給不能跟上,而且士兵們疲憊不堪,必須進行一段時間的休整,以保證士兵們有足夠的精力去繼續作戰,臨時統帥部也支持這個。觀點。”
阿列克賽耶夫皺了皺眉:“不,不是這樣的,我們必須用政治去考量這場戰爭,告訴統帥部和將軍們。我對他們下一步的軍事行動寄予厚望。當尼古拉殿下抵達遼東時,我希望我們能起一場更大的攻勢。”
“好吧。”副官猶豫了片刻,點了點頭。
這一次尼古拉皇太子所帶來的隨員極多,有《彼得堡新聞》主編兼行人烏赫托姆斯基和彼得堡大學蒙古問題講師、西藏醫學著作的翻論者巴德馬耶夫等人。前者曾以俄國國外領地事務局成員的身份到中亞旅行。他竭力宣傳俄國人和亞洲人無論在血統上、思想上和文化上都有傳統的親密關係,“俄國之鷹的翅膀已經廣闊地伸延至全亞洲,絲毫不容懷疑,將來我們誓當徹底吞併這些的區。從此以後,亞洲將成為亞洲俄羅斯的同義詞。”
由於他宣傳一種“黃色俄羅斯計劃 ”當時人稱他為“級愛國者”而巴德馬耶夫是個布里亞特人,後改信東正教。他認亞歷山大三世作教父,改名為彼得亞歷山德羅維奇巴德馬耶夫。他同當時的財政大臣維特研究並向沙皇提出了一份建築通往中國內地蘭州的鐵路計戈。主要是利用貿易為幌子,在中國的後院策反並把這片地區最終併入俄羅斯。這些“東方派”野心勃勃,他們認為俄國的未來在亞洲,俄羅斯人是“優等民族”是東方“劣等民族”的“救星”和“解放者”幫助這些“甘願作白人臣民”的亞州人是俄羅斯人的“神聖責任”因為俄國向東方的征服是世界文明的集要,俄羅斯放棄自己的責任就是對人類的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