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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趟他來江南,把各省都走了個便,一邊聯絡洋人,一邊聯繫各督撫。腳不來比,為的就是促使這些江南督撫們簽訂一項協議 一《江南互保協約》
這個理念是吳辰提出來的,交給了內閣。李鴻章又扔給了盛宣懷,一來他也知道那位新皇帝有些感冒,擬定伺各部名單中,李鴻章原想讓盛宣懷做個工商部外貿司司長。這原本不是個什麼大官,以盛宣懷的能力,還不是手到擒來。可是吳辰看了組閣的名單。其餘人他大多都批准了,唯獨這位盛宣懷,他大筆一叉,直接給否了。
可恰盛宣懷連說理的地方都沒有,跑到李鴻章那裡去哭訴,他這一輩子都是給李鴻說炮前跑後,臨末了連這樣的卑小職務都撈不著,真是想死的心都有。
李鴻章也是無可奈何,知道這位盛老弟進了新皇的黑名單,於是靈機一動。便委了他這個,“非官方。的差事,其實盛宣懷做這件事也合適。他這人擅長打交道,對官場熟悉,又能和洋人交流,確實是不二的人選,他要是能把這件差事漂漂亮亮的辦好了,恐怕不用李鴻章提。吳辰無論如何也得論功行賞。
盛宣懷聽了李鴻章的主意,立即來了精神,他對江南的官場熟悉,又和租界裡的洋人相熟,於是興沖沖的在江南跑了半圈,碩果豐富的很。兩江、湖廣這些地方的督撫與他一拍即合,其實誰想參合朝鮮新軍與朝廷的戰事呢,大家都是官僚,誰當皇帝都一個樣,現在站隊。到時候選錯了人這日子還怎麼過?再加上盛宣懷夥同著洋人牽線搭橋,大傢伙兒都很熱心。
兩廣是盛宣懷最後一站,也是至關重要的一站,只要這位譚老爺同意。江南互保的局面就大功告成了,不過這位譚老爺卻有點兒麻煩,盛宣懷心裡頭有些兒忐忑,他是洋務派人物,而這位譚老爺走出了名的守舊黨,當年和李鴻章也是有齷齪的。再加上朝鮮那邊也是新洋務,不知道這位譚老爺到底是什麼心思,而且老傢伙倔得很,打定了主意的事。別說是他,就是洋人給他施壓,他也絕不低頭,這樣的人最難打交道,若是兩廣這邊不同意江南互保,其餘那些肯了督撫們誰知道會不會有樣學樣。
因此,來之前盛宣懷做足了功課,對這位譚老爺總算是有了些了解,心裡也有了幾分把握,現在全天下都在搞維新,搞洋務,這個食古不化的老傢伙在這大潮之下。想必對朝鮮這邊還是沒有這麼反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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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章送到。
第二百四十章:王朝的崩潰
二沖麟知道盛富懷的來意,心照不富的說了幾向話。開…。訓的道:“盛老弟大老遠的來,可是有什麼見教?聽說現在盛老弟在給朝鮮那邊辦差事?”
盛宣懷道:“盛某算是辦什麼差,不過是替人跑腿罷了,比不得譚老哥。譚老哥坐守嶺南,不知多少人稱羨呢。”
“對了盛宣懷笑了笑,從袖子中掏出一方小錦盒:“聽說譚老哥喜歡玩些古蹟印章,這一方印章是盛家人淘來的,不值幾個錢。譚老哥笑納
譚鍾麟微微一笑,盛宣懷送的禮豈是不值幾個錢的,不過現在還不能收,事兒沒談妥,收了這印章。待會若是談不攏該怎麼收場?他捋須道:“盛老弟有話就說,不必藏著掖著
盛宣懷頗有些尷尬,只好將小錦盒放在桌上,才慢悠悠的道:“當下的時局譚老哥怎麼看?。
譚鍾麟沉默了片刻:“盛老弟是來給朝鮮那邊做說客的?”
盛宣懷倒是不再委婉了,點頭道:“盛某想否認也否認不了,當下是兩足鼎立的局面,一邊是朝鮮。大新建國的事兒您是知道的,這大新朝不說別的。現如今文臣武將如過江之卿,麾下大軍百萬,都是和洋人叫過陣的,反觀大清這邊,其一,是不得人心,咱們畢竟還是漢人不是,正如大新日報所說,漢人給旗人們做了一百多年的奴才,也該是咱們自個兒爭點氣了不是,現在光緒到行逆施。你看看這江南江北多少流民。多少破產的商賈?人心思亂,人心也思治啊,當今天下,也只有咱們新始皇上能力挽狂瀾了,這種民族大義的事兒我也不多說,我只問譚老哥,這大清對大新能有幾分勝算?”
譚鍾麟沉吟片亥,其實江南這麼多督撫們願意和盛宣懷合作。其實說到底,就在實力的對比上,大清朝6軍四十萬,還有綠營、八旗差不多上百萬。人數雖多,戰力卻不強,這一點誰都否認不了,更何況朝廷又拿不出多少銀子打仗,內河的水師更不可能與剛網擊敗日本海軍的北洋聯合水師對抗,北洋聯合水師一到,廣東、廣西、江淅、山東、河北都是聯合水師攻擊的目標,兩相對比,朝鮮那邊或許不能得勝,但是已立於不敗之地,現在這個時候摻和渣場戰鬥,無疑是不智的。
南方各省的那些督撫們,大都是飽受傳統儒家文化薰陶的士大夫,他們早已從心眼裡是明哲保身的。其實這也算不上什麼高明。只是他們將中庸之道的延伸而已,局勢未明朗之前。選擇任何人都可能招來災禍。更何況大清朝是正統,可是大新朝打著民族的旗號似乎也並不算什麼大逆不道。
吳辰的大新朝畢竟與太平天國有著本質的不同,太平天國是徹頭徹尾的下層起義,對於官僚們來說,這就涉及到你死我活的問題,硬著頭皮也只能鎮壓到底,可是吳辰本身就是官僚子弟,自己也是官僚,啟用的李鴻章、張之洞、張塞、徐世昌這些人也大多是官僚和幕僚出身,這就不同了,因為在太平天國治下,他們這些人是沒有出路的。既得利益也將會被徹底的錄奪,可是在吳辰治下,他們並不會損失什麼,唯一的改變只不過是換一個,衙門的招牌而已。因此官僚的反抗並不激烈。 更何況現在的江南一代隨著通商口岸的建立,洋人逐漸在各省滲透,從某種意義來說。英美逐漸控制住了東南省份,列強為了避免東南參戰而導致各自在各省的投資受損,對互保的事也尤為熱心,通過各種場合像督撫們施加壓力,督撫們就算想站在朝廷一邊,恐怕也有些力不從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