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2頁
望著這兩個俄國人,王秋顯得冷酷無情。隨即朝身後的一個軍官搖了搖頭,那軍官點點頭,用俄語開始問話。
“我叫凱薩,是一名少凱薩回答的很乾脆,他繼續道:“請允許我給我的家人寫信吧,他們會給出一筆不菲的贖金,用來贖買我。”
這是理所當然的,在凱薩聽到的許多故事裡,戰爭中士兵都是用來戰死的,而軍官卻很有用處,戰爭的雙方為了將這些重要人物帶回來。往往會付出不菲的贖金,他心裡在說,希望這些新國人要價不要太高。
老實點,一個新軍軍官一腳踹中他的心窩,痛得凱薩直不起腰來,他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這些野蠻的東方人,恐怕不會講什麼規矩,他又怕又急,連忙道:“你們問。我什麼都告訴你們。”
問完了話,軍官又開始問米羅維奇,米羅維奇證實了一部分之後。補充道:“閣下們,請您不要放這個軍官回去,他是個壞蛋,如果他回去,我和我的親戚就完蛋了。我祈求你們,寧可將我們一起殺死,也不要放這咋。壞透了的傢伙回去。”
米羅維奇現自己鑄成了大錯,他的主人居然沒有死,還活著,他原本以為這個該死的傢伙會被打死的,這樣,他才能回去有個交代。而如果這個傢伙還活著,對於他來說,一切都不同了,他不怕死,活在這個世上本來就沒有什麼希望,和畜生一樣活著倒不如死了,幾其還有妻子。還有一個女兒。他不能令他們被這個畜生糟捌門。
米羅維奇深知凱薩的殘忍,他太了解他了,這個傢伙在舞會上春光滿面,與貴族們在一起顯得很有修養。可是面對他,或者奴僕,就完全是另一副嘴臉,他沒有少受他的苦頭,為了儘量自己不要被這個傢伙為難,他留了不少的心眼,不但學會如何討好他,還知道如何的儘量少激怒他,可是這個混蛋做的事太過份了,他的鄰居,或許也不該稱作鄰居。因為他的家比主人的馬棚好不了多少,如果那也叫家的話,不管怎麼說,就算是鄰居吧,他鄰居的女兒就給這個畜生糟蹋了,多麼好的姑娘啊,可是這個傢伙竟一點憐憫之心都沒有,仿佛一切都是應該的那樣。他害怕,害怕他的女兒麗莎也會遭遇在的命運,可是誰能改變呢,他寧願一起和這個畜生同歸於盡,也不願意這個傢伙還活著。
有一次,他在聚會上聽到那些貴族們討論革命黨,他便深深的迷住了,在貴族眼裡,革命黨的口號或許是邪惡的,可是對於他來說,革命黨的一切都是這麼的可愛,他不祈求革命黨能真的實現什麼人人平等。實現同衣同勞,只希望他能夠擺脫奴隸的身份,不必和牛馬一樣成為別人的財產,因此,他心裡便不由自主的萌了反抗的思想。
除了反抗,他還能怎麼做,渴求這些老爺們的憐憫嗎?不,已經渴求了幾百年,幾百年來,他的他的祖輩世世代代都沒有得到任何的改變。反而越來越糟糕,只有反抗了。
不過他一直沒有機會,一點機會都沒有,這個帝國看上去牢不可破。而凱薩一如既往的高高在上。只有今天,他才抓住了機會,一個多好的機會啊,他搶了老爺的馬。這個舉動十分大膽,可是令他失望的是,凱薩仍活著,活著就意味著更加集慘的開始。
他向他的“敵人,跪下,苦苦的哀求道:“老爺們,請求你們將他殺死,吧”
王秋皺起了眉,又看看米羅維奇。這實在太驚奇了,一個俘虜請求殺死另一個俘虜,寧願和他們同歸於盡。這恐怕是王秋聽到過最聳人聽聞的事,他沉默了片刻,對那翻澤官道:“問出眉目來,再向我報告。”
在北京城,王秋傳來了捷報,中路軍突破了庫茲涅茨地區,擊潰了過二十萬的俄軍,並且順利的占領了那裡,這就意味著西西伯利亞的心臟已經落入新軍手中,西西伯利亞與烏拉爾以西的俄國歐洲部分的聯繫已經中斷,打通烏拉爾通向歐洲部分的道路已經打開。
不過,除了捷報之外,王秋還傳來了一個消息,這個消息是關於俄羅斯社會的,這個社會實在太奇怪了,俄國人的統治結構甚至比滿清對漢人還要殘酷,這種殘酷是很難想像的,完完全全的奴隸,沒有一點的自由,奴隸和畜生無異,一個奴隸的價格甚至比不上一條好狗或者馬匹。王秋將這個情報送過來,最後道:“陛下,俄國土地萬里,人口不過千萬,陛下欲行統治,恩澤四海,不妨給予農奴一定支持,使其成為新國的一部,以千萬人的自由換取萬里江山,孰輕孰重,請陛下決斷。” 高謹放下奏疏,不由得笑罵。這個王秋哪裡會寫出什麼奏疏來,掃了盲的大老粗一咋”也不知是請了哪個酸秀才寫得。
隨後他便皺起了眉,向一個世紀之前對印第安人的屠殺已經不可能再進行了,征服俄國應該適合哪一種統治確實是當務之急,俄國人堅韌尚武,若是進行高壓統治,必然會的來無休止的放抗,這個國家的補給接實在太長,到處都是無人區,和無垠的雪原,若是鎮壓,恐怕需要耗費相當長的時間和精力,更重要的是綿長的軍費亦是個頭痛的問題。
可若是進行大屠殺亦是不現實。不說這已不是屠殺的時代,若是屠殺。必然會遭受各方的指責,往後攻城略地,哪個國家還會屈服,恐怕除了拼死抵抗之外毫無出路,因為大家都知道,抵抗大新是死,不抵抗也是死,那麼不妨就拼命保衛家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