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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這裡不止是因為戰爭的消耗,還有英勇的法國官兵們精神上的賠償,以及對法國國民的補償,此外,你們必須無條件的釋放一切法蘭西俘虜,這些都是基本的條件,也是我們和美國朋友們秉持著公正的態度商議出來的最低限度賠償金額,當然,按照以往的規矩,貴國如果支付不出戰爭賠償的話,我們還可以另外簽署一份以貴國廣西開放的口岸關稅來作為抵押的協議。”布勒斯這才現自己會錯了吳辰的意思,現在看吳辰服軟,更加兇惡起來,為了表示他的強硬態度,他甚至拍了拍桌子,加重語氣道:“這場戰爭是貴國以及其野蠻的方式挑起來的,而現在,你們必須付出相應的代價。”
美國公使一口順溜的法語在旁道:“好了,我希望談判的雙方能夠保持有限的克制,從原則上,美國參與了和約的起草,並且認為賠償的金額應該是帶有公正性的,作為中立國,美利堅合眾國認為法國的要求十分合理。”
像這種一個唱紅臉。一個唱黑臉的把戲吳辰見得多了,歷史上列強也是一直這麼做的,英法動戰爭,俄國人就假惺惺的出來做和事老,清法戰爭,美國人又笑眯眯的站了出來,中俄戰爭,英法又“公正,的挺身而出進行斡旋,這種侗嚇、戰爭、勸說的把戲這些人早就玩的熟練了,至於公平公正,顯然不是他們考慮的範疇,當然,這四個字也會經常性的掛在他們的口頭上。
吳辰又朝葉志望了一眼,葉志暗暗的頜點頭,顯然認為一千萬兩白銀的賠款並沒有過的預計,反倒能夠輕鬆的接受,畢竟其他列強都是獅子大開口,這一次法國人戰爭失利,顯然那麼一丁點廉恥之心還是有的,至少沒有提出更高的要求。
吳辰轉而向布勒斯道:“這個草案我們還需要研究研究,當然,這裡面的提議我們大多數都是願意承認的。”
布勒斯轉怒為喜,想不到這次談判竟如此的輕鬆愜意,一個侗嚇,這群該死的東方官僚就服軟了,他笑了笑,與美國公使對望一眼,心情也就好了起來,站起身道:“那麼,接下來的談判將在明天這個時候舉行,還有,歡迎你們的到來,希望你們能在這裡過的愉快,如果有什麼招待不周的地方,你們可以提出來,我們會盡力滿足你們的要求。”
布勒斯的語氣顯然好了很多,如果能夠在不動戰爭的情況下得到戰爭都不一定得到的東西,那麼世界上為什麼還要打仗呢?而且清國代表的痛快也減輕了他的壓力,在議會這邊,他的談判很成功,很令人讚賞。在總理方面,雖然沒有通過戰爭來挽回當前內閣的榮譽,那麼至少從談判桌上得到了,雖然或許仍會有法國人抱怨,但是人民的情緒很明顯的會好了些。
吳辰和葉志被安排在一座新開的法國旅店裡,法國人對於他們六”視,在附浙安排了不少硝民地軍布勒斯…“老出會議室向記者們宣布談判進行的一切順利時,蹲守在附近的記者立即瘋似的擠上去想問及談判的內容。
布勒斯的心情顯然非常好,以至於他現在很樂意接受記者們的各種提問,這是當然的事,這一次外交談判如果能夠輕易的敲定,那麼至少他的功勞簿上會被狠狠的記上一筆,試想。世界上有哪個國家在戰爭之後還能夠迫使戰勝國割地賠款嗎?人類歷史以來,從來沒有這樣的川小交官取得過這種近似荒誕的外交勝利,但是布勒斯做到了,非但如此,而且做的很漂亮。
“法蘭西和大清國極有可能在短期之內化敵為友,法蘭西共和國也樂意與清國進行自由貿易,而非戰爭。我和清國的談判代表吳辰先生很是投緣,我喜歡這今年輕人,雖然在我們之間曾經生過一些不愉快,但是這一切都過去了,先生們,我們應該向前看,”
這種熱情的演講幾乎毫無用處,卻很振奮人心,記者們認為這是一個很大的賣點。至少在歐洲對于越南的關注程度也是極高的,法國人居然被清國人打敗了,這自然是件轟動性的新聞,法國人怒不可遏,而英國人、德國人則是幸災樂禍,所有人都希望關注此事的進展,因此,每個記者們都別處心裁的希望能夠想出最有噱頭的標題。
法新社記者埃姆斯此時臉上綻放出了笑容,他故意擠到那個泰晤士報的記者身邊。得意洋洋的道:“你看,清國人明顯的退讓了,我們法國人在戰爭中不能得到的,就能在談判桌上找回來,哈哈,布勒斯閣下真是好樣的,一個小時的時間就為法蘭西獲取了最大的利益。
泰晤士報記者頗有些鬱悶,原本在他的想像中,以吳辰的強硬風格來做談判代表,這一次談判恐怕並沒有外界想像中的如意,英國人對吳辰的了解比較透徹,以吳辰在朝鮮對日本人和俄國人的強硬態度,這個英國記者如論如何也想不到,一向強硬的吳辰居然服軟了,而且軟的如此徹底。
“嘿夥計,你不是想得到這個傳奇人物的專訪?”這個時候埃姆斯反倒對吳辰有了興趣。
泰晤士記者顯得有些失落:“這恐怕不切實際,你沒有看到旅店的那些軍警嗎?我們進不去的
“我有辦法,該地的警長我是認識的,我曾給這個傢伙做過一次專訪,他對我們很客氣,當然,並不是什麼人都能進去,但是我想我們應該有機會埃姆斯決定挖出一個獨家新聞出來,可是他說的雖然自信滿滿,可還是有些沒有底氣,所以他決定拉上泰晤士記者,至少一斤,是英國的報紙。一個是歐洲大6的通訊社,雙方並沒有利益上的衝突,更不存在競爭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