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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文祥道:“大人高風亮節,倒是我們以小心之心度了君子之腹,難道大人真的能撒手不管嗎?”
吳辰笑了笑:“管是要管的,吳家人醜話說在前面,若是你們內部真的打了起來,吳家人豈能坐視?到時候誰先動手,吳某第一個便針對哪個,你回去和咸宜王說,讓他戒驕戒躁,將來總有解決的辦法
阮文祥眼眸中閃露出一抹失望,只好道:“大人若是能不偏不倚,咸宜王和阮某也是佩服的,那麼阮某便告辭了。
交涉失望,阮文祥心情倒是頗為沉重,現在越南共有三股勢力,其中吳辰最強,卻沒有名正言順入主紫城的可能,反而讓吳辰成為了脫的人物,接下來便是阮福明、阮福鼻兩兄弟各有千秋,不相仲伯,阮福明有兵,阮福鼻的武裝力量要想肄古起來邁需要一此時日,但是他在河內眾麼火, 植了自己的勢力,幾乎河內的所有世家大族都是支持他的。
若是兩兄弟鬧起來,自然是誰都討不得好,可是一旦誰能得到吳辰的支持,那麼這王位便唾手可得了,偏偏這個吳辰似乎對這事一點兒興趣都欠奉,幾句不軟不硬的話便把阮文祥給打走了。
阮文祥剛剛走出升龍府,便看到前方的街道上一頂灰色的軟轎正往這邊趕來,他不由得停住了腳步,在黑暗中等著那軟轎在轎夫的抬扶下徐徐抵達升龍府的大門前停下落轎,裡面鑽出一個人來,阮文祥豈會不認識那行,人,這人正是宮廷大臣、同慶王阮福鼻的舅父黎正范,他立即明白了怎麼回事,冷笑著從黑暗中出來,朝著黎正范道:“黎大人好興致,怎麼來這裡?是要見吳大人嗎?總不會是來散心的吧。”
黎正范覷見了阮文祥。先是有些心虛,可是轉念一想,這阮文祥豈不是也和自己抱著同一目的來到這裡,遂反唇相譏道:“阮將軍能來,老朽自然也可以來,將軍是來散心,老朽就是來散心的,將軍若是去見吳大人,老朽去見一見又何妨?”
阮文祥冷笑一聲:“恐怕這一見未必能如黎大人的願吧。”
黎正范不去理他,用漢話對門口的衛兵道:“煩擾通報一聲,在下要見吳大人。”
阮文祥吐了口吐沫,轉身進入夜幕。
吳辰很是不耐煩的見了黎正范,這接二連三的折騰,換作是誰恐怕也受不了啊。他心裡很不滿的想:“你們要去鬧、要去爭是你們的事,為什麼一定要扯上老子,老子欠你們姓阮的嗎?”
吳辰不耐煩的道:“大人深夜來訪難道有什麼見教嗎?”
黎正范欠身道:“不敢,老朽怎敢對吳大人有什麼見教。”
吳辰斜著眼望了黎正范一眼,冷笑道:“黎大人不會是給同慶王來做說客的吧?”
黎正范訕訕道:“吳大人誤會了,老朽前來,是要成全吳大人一件天大的美事。”
“美事?”吳辰打起了精神,笑嘻嘻的道:“難道是同慶王要送吳家人銀子花?這倒是件美事。”
黎正范跟著吳辰一起安:“不是銀子的事,大王打算將次女廣治郡主下嫁大人。”
“郡主?下嫁?”吳辰打了個機靈,立即便明白了同慶王的心思,這老東西也真夠下本錢的,為了拉攏自己,連女兒都打算賠上去了,不過吳辰是看過阮福鼻的。他的年紀最多也不過三十歲上下,這傢伙生出來的女兒,還是個次女,這個,這個
“不知廣治郡主芳齡幾何?”吳辰一臉怪異的看著黎正范。
黎正范以為吳辰心動,喜道:“過了今年便有十一歲了,郡主芳華正茂,長得亦是可人,身份尊貴,唯有像大人這樣的文武奇才方能配的上。”
十二歲,還要過了今年,就這年齡還芳華正茂,吳辰仿佛吃了一隻蒼蠅,梗的說不出話來,連忙推託道:“此事還要從長再議吧,吳某實在高攀不上。”
黎正范奇道:“大人,這是天作良緣啊,若是拒絕未免太可惜了。”
吳辰一下子臉色嚴肅起來,朗聲道:“天朝婚姻,講究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吳某一人豈能做主?鑽穴隙相窺,逾牆相從,則父母國人皆賤之。這個道理,黎大人不會不懂吧?”
話說到這份上,黎正范臉皮再厚,也只能無言以對了,不安的坐了片玄,便起身告辭,瞧著那失魂落魄的模樣,到像是自個兒拒絕了這樁打手 天作良緣,似的。
吳辰兀自坐在那裡喝了口茶,這睡意早給兩個傢伙給折騰光了,心裡思量了片刻,倒是想出了個解決眼下麻煩的辦法,心裡又在想,這阮打手 福明、阮福鼻一對兄弟還真他娘的一個娘胎里出來的,連他娘的無恥都不相仲伯,一個為了幹掉弟弟,來這裡表示什麼都可以割讓,就算是吳辰要半個越南,恐怕他也會答應。另外一個為了幹掉哥哥,讓人跑來居然要把女兒送出去,真是無恥之尤。
他伸了伸懶腰,口裡喃喃道:“你們就慢慢的斗吧,正好便宜了老子,明日該去宮裡頭一趟,他娘的,這鬼世道。”
“少帥。”喜二蛋又急匆匆的跑進來。
吳辰心裡咯噔一下,心想莫不是又是哪個無恥之尤的傢伙要來拜訪?連忙問:“怎麼了?”
“少帥,兄弟們都困了,能不能讓人輪崗歇一歇,子時都過了呢。”